天高气爽,日明云稀。
废弃演武场上,众多士兵都是训练有素,英姿飒爽。
刘焉在走后不久,他就派遣来邹靖,邹靖来这里的目的昭然若揭。
郑升刘备一猜就中,自然是来提供水源的。
刘备没有问刘焉要,刘焉就那么好心好意地,一副奴颜媚骨的谄媚样,来体贴地给。
这自然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郑升料准他是会送来混有麻药的水。
果不其然,邹靖开口就是道:“玄德公,我主他要我给你们调拨兵马,运水而来。”
“大概一时辰过后,就能抵达。”邹靖又一脸灿烂笑,跟刘备郑升补充道。
说罢,他也就很果断地转身走了,没有迟疑,不作停留。
这更是加重了郑升的怀疑。
但他也懒得管这些,只是继续督导,调动士兵,去开辟营地。
视角移动到郑升这头,他将兵卒调动安排得无比规则,一个个都是分工合作,井然有序,迅速地挖掘出来五***。
紧接着,士兵开始大范围除草,在人居住区域,营帐驻驻扎地,是不能有大量杂草的。就怕半夜失火,给烧成飞灰。
尤其是这种草木茂盛的地带,格外需要防范。
郑升就是早早吩咐下去,大概一百名士兵,拿着砍刀,像是劈柴一般。用手一抓,一拢,将大量浓密高厚,和一撮辫子一样的草,给直接抓握住,然后另一手就作势劈砍。
这样,很快,就像是万羊啃食过后一般,野地终于是清空,无比整洁空旷。
人眼看去,舒心不少。
这一切办好后,郑升就赶紧去往刘备那处,胡言乱语几句,也就是装糊涂,慰问一下他。
安抚好刘备心绪,他四处张望,内心感觉一切事宜都已经打理干净。就有些疲累,准备休息。
刘备也是内心豁然,眉目舒朗开来,便下令道:“众位将士,安营扎寨,进食完后,就都各自回营休息。轮流站岗。”
命令口口相传,火速由五名士兵围绕一起的灶火为串联点,传递下去。众多将士都是心满意足,无比惬意放松。
此时,真是其乐融融,安宁祥和。
但郑升却是居安思危,眼光稍微凝聚,他瞳孔收缩成一点,抬头朝远方眺望而去。
他内心忧虑道:“按照我的估计,刘焉他势必得是今夜就要动手,以送水为借口,来过河拆桥。”
带着这种忧愁,郑升也就算是半拘束,半轻缓地就回去自己营帐。
进去后,士兵已经给他铺好床板,他也就往上一躺,迅速进入睡眠。尽快补充体力,今夜,要有一场不小的乱子。
带着一颗疲惫,松松垮垮,却坚韧不拔,伴随自己刚毅果敢态度会变得无比稳固的心,他安然睡熟。
营帐外,大吃大喝,嘴巴咀嚼,吧唧啾溜的声。士兵也是人困马乏,便是大快朵颐后,各自回营迅速睡去。
除去大概一百名兵卒,不断轮岗,盯梢着,几乎整支军队,都进入了一片静谧和平的氛围里。
日落影斜,那栖息时,毫无知觉一般,时光就真的同流动的细沙,从身体表面就迅速流走。
只是一觉醒来,就恍惚地睁开眼,天色黯淡,日头沉落。
一切陷入混沌,随着天边的最后一抹红黄色的暖光,隐没下去。整片营地,就是漆黑无比。
篝火点亮,士兵则是刚刚休整完,精力充沛,一个个抖擞下身子,显得生龙活虎。开始来巡逻放哨。
郑升则是故意安排士兵,把营地内,灯火给弄得半明半灭。那种黯淡,却又透露着生气,慵懒疏于防范的感觉,一眼看去,那种不堪一击的感觉呼之欲出。
郑升醒来后,洗漱完,将这些打点妥当。他就紧接着,开始了一番问询。
首先,叫来主管军队物资的主簿,他就把人喊来自己营帐中。
主簿立在他跟前,他问道:“我睡着后,刘焉他派人运来的水,怎样?你检验过吗?”
主簿就唯唯诺诺,无比憨厚地答道:“检验过,刘焉公,派人运送来的水,只有五十桶,木桶是那种平常打水用的大小,并不多。我检验过,并无什么奇特之处。但听从大人吩咐,没有要士兵喝。”
几句答话说完,传进郑升耳中,他就觉摸着不对劲。
自己阖上双眸,就是两唇微动,细细咀嚼。内心研磨了遍。
就是脑袋左右摇晃,反复掂量一般。
忽然,脑袋内,就像是往里扔进去一盆火油,整个炸腾而起。
他登时两眼瞪开,就是想明白什么。
“不对,水是正常的!那就是不正常!”
郑升一声疾呼,他就和一个发现了猛兽的人,无比讶异,即刻就是浑身躁动,往起一站。
他就是赶快问老实巴交的主簿,道:“那些水你放哪了!”
主簿给郑升这突然大变的脸色,声音的严厉,给吓得不轻。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就战战兢兢,无比惊恐。
他口齿不清,想要求饶。
罕见的,郑升失态,暴躁不安。给一个老好人,弄得心惊肉跳。
郑升安抚几句,重新心平气和,安稳下来。
老实人主簿,他才情绪稳定,言辞清楚地,同郑升,低眉顺眼,无比恭敬地回答道:“放军营里了。”
一下子,耳朵内,“嗡”地一声,响起来那种酒瓶炸开的声音,给颅内炸得耳鸣,水汽蒸腾。
郑升他就是一拍床板,无比惊颤地道:“真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