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闻语见此不妙,眼疾手快地托住了他这才没有倒下,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没想到你小子身子骨这么弱,被撞一下就倒了。”孙伯禅撞到了人非但没有歉意反而咧着嘴嘲笑道。
“孙伯伯,他哪能跟你比,他又没有武功,如今还受伤了,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要是摔倒那该如何。”周闻语将李昱扶定后皱着眉头说道。
“摔倒便摔倒呗,还能如何,不过语儿,你怎么替他教训起我来了。”孙伯禅面露异色地道。
后者闻言眼神左右微动闪烁其词地道:“我...哪有,我只是对事不对人而已。”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有受伤。”李昱摆了摆手将头转过来道,“孙老前辈不是去找杨伯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说起此事,孙伯禅一脸不爽之意:“到处都没有他的影子,或许是躲在哪里不敢见我吧。”说完以后重重地哼了一声。
李昱闻此暗中轻笑一声,面色淡然地道:“孙老前辈多虑了,方才是我忘记了,杨伯出去替我办事去了,大概快要回来了吧。”
“小子,你莫不是消遣我。”孙伯禅白眉竖起,皱着眉头说道。
“岂敢,老前辈是杨伯的师兄还是客人,在下哪敢如此无礼,真的是忘记了,前辈可在此稍坐。”李昱笑着说道。
孙伯禅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道:“谅你也不敢如此。”说着拿起了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发现早已冰凉,撇撇嘴又放了下来。
李昱见此面含笑意地对两人道:“两位在此稍坐,我去去就来。”话毕,拄着拐杖缓缓地离开了此处。
周闻语一脸忧色地望着他离去。
“语儿,合作的事你们谈的如何了。”孙伯禅伸手抚着鬓髯道。
“今日已晚,此事明日再说吧。”
“你可要小心一些,千万不要被这个小子骗了。”
“放心吧,孙伯伯,李公子并非是那样的人。”
孙伯禅闻后叹了口气喃喃道:“你这么相信他,也不知是好是坏。”周闻语的父亲虽然逃出了大牢,如今却下落不明,唯独将她一个人留在此处,每日为了山寨众人的生计劳累奔波,若是回到西域便不会如此,可是周闻语像是铁了心一般,任他百般相劝也不愿回去,说是要在此处重振昔日周家的辉煌,可是在他看来,此事哪有那么容易。
夜里,李昱在家中大摆筵席,招待两人,两人入座后,见到如此丰盛的一桌菜不禁暗叹李昱竟然如此奢侈。
孙伯禅见了之后不禁舔了舔唇,想他在松岭城的时候,每日都是两斤酒,五斤肉,如今跟着周闻语一起来到大罗后,不曾沾半点油水,如今这么好的机会,他怎能不大吃特吃。
周闻语对此则是并没有什么想法,毕竟这些菜都是她以前吃过的。
李昱举起手中的杯盏道:“今日全仰仗了二位,车队才能平安无事,所以我先敬二位一杯。”说完一饮而尽,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李公子如今受了伤,还是不要饮酒比较好,以免伤势复发。”周闻语见此在一旁劝道。
“语儿,李公子豪情万丈喝点酒怕什么,当年老夫受伤之时连续十天每日饮酒都不曾有事,这仅仅一杯酒又能如何。”孙伯禅不以为意地道,再看此子倒是顺眼了许多。
“李公子哪能跟孙伯伯比,他并非武人,若是有个闪失,那当如何。”周闻语向来不喜喝酒之人,听说她的父亲之所以这么能喝酒全是眼前这位孙伯伯教的。
孙伯禅面露古怪之色:“语儿,你怎么像一个管家婆一样。”
周闻语听后,面露微怒之色略微有些生气,心道也罢,这两人喝酒关自己什么事。
李昱见她如此知道此女已经生气了,对着两人笑道:“只是一杯酒而已,何必这样大动干戈。”
孙伯禅讪讪地地笑了笑对着周闻语赔罪道:“语儿莫要生气,都怪老夫这张嘴,喝了点酒就爱胡说八道。”
周闻语其实也并非真的生气,只是稍有不满别人如此称呼自己,而且她现在才年芳十七,哪有这么老。
“我并没有生气,孙伯伯也少喝一些吧。”言讫不再说话。
二人苦笑一声,直到吃完了饭,再也没有往自己的杯中倒酒。
周闻语瞧着这些菜肴,多是肉菜,素菜极少,她平日吃的清淡所以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周姑娘,这些菜不合你的胃口吗?”李昱面露疑惑之色问道。
周闻语闻后哪能说不喜欢,旁边孙伯禅却插言道:“语儿自小多病不喜鱼腥跟荤腻,所以平日里吃的清淡。”
李昱听闻后恍然大悟,随即笑道:“周姑娘不喜荤腥倒是在下没有事先问清楚。”
“不必如此麻烦,谁说我不能吃荤腥。”说着用筷子夹了一块肥肉放入了自己的碗中,但并未食用,李昱从她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她对这些确实有些不喜,沉思了片刻,眼睛一亮。
“周姑娘既然喜欢吃淡,我这里倒是有一道菜,还望姑娘能够品鉴一番。”
周闻语面露奇色,片刻之后一名婢女手中拿着托盘,托盘上面有三道菜,周闻语抬眼望去,皆不认识这是些什么菜,不过味道倒是不错。
“这是用黄豆做成的,豆浆,豆腐花,豆腐三种,姑娘尝尝看味道如何。”
“用黄豆所做?”周闻语一脸好奇地问道。
“不错。”
周闻语端起了那碗豆浆,右手拿着羹匙,轻轻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