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商量了一夜的曹操等人天一亮便将众官员叫来,不少官员都是顶着一个黑眼圈进来。曹操与陈容等人看到他们这副模样,也难免感到可笑。
袁涣这时也告诉曹操,众人已经到齐,于是曹操开口说道:“诸位可知吾来此地何事?”
没有任何一个人回答曹操,所有人都被昨天曹操的命令整的很懵。
“夏太守,吾观你这状态很是不好啊,怎么?昨夜未曾睡好?”
“多谢主公挂念,吾只是昨夜处理了一些事情,故而有此疲态。”
“可是处理刘备的事情?”
曹操此话一出,这位夏太守顿时便惊了,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主公所说吾不明白。”
曹操冷笑一声,一挥手,众人便见陈容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交给了曹操。
曹操拿过之后,对众人说道:“此物是什么,想必诸位看过之后便会明白,吾只想说一句,现在站出来,吾可饶尔性命。”曹操说完便把这个东西交到众人手上去传阅。
众人接过这个物件一看,才知这是被烧了的一张有字的纸,众人不知曹操何意,只好接着仔细观看这遗留下来的文字。
这对于那些不知情的人来说,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于是只好将此物递给了另一人。但毕竟写此信之人正站在这里,而且那些与其密谋之人也大都知道他的笔体。所以当这些人认出这封信的时候,内心早已紧张不已。
“诸位现在都已经看完了,不知那些能够看懂之人有什么要说的吗?记住,这是吾给你们的最后一次机会,否则到时别怪吾手下无情,”曹操说完之后接着补充道,“对了,只有自己主动承认,吾不会为难于你,不会让你指证他人,毕竟尔等的情况吾已全部掌握。”
这时底下站着的官员便明显分为两种,一种就是现在还是迷糊的状态,一种就是极度惊恐之人。
曹操把话放在这里,有的人内心脆弱,必定会主动交待,而那些内心坚定之人说不定现在正在给自己找借口来欺骗自己。
他们内心所想,无外乎几点:此信观其样貌,定是从火盆中取出,所以这一定是曹操从韩狄那里得到的,而且曹操也肯定没有证据,所以曹操才会出此下策,希望自己跳出去主动承认,然后在顺藤摸瓜。他们认为的是曹操在吓唬众人,不然以曹操之性,早就大开杀戒了。
随着曹操等人的沉默,众人也越来越觉得这就是曹操的计谋。但同时随着气氛的逐渐压抑,正如陈容所说,有的只是为求利之人的内心早已支持不住了,于是便有人主公跳出来承认了。而曹操也证明了他所说的话,曹操放过了他,并且只是官降一级,罚俸半年。
有一个就会有两个,这种事情,说白了就是一个领头的问题。于是乎,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总有人自己主动承认。曹操于是便对这些人按他们的程度来安排惩罚。
与曹操等人的面部逐渐改善相比,那些真心投靠袁绍的人却变得痛心疾首,但幸好的是曹操没有让他们主动交待,所以他们也心里存有一丝侥幸,只要躲过这次,他们变回马上出逃。
随着屋内的官员变得越来越少,主动承认的官员也只是时不时的出来一个。曹操于是在一段时间内没有再次出来人后,无奈道:“吾给了尔等机会,但尔等实在是太另吾失望了,也罢,这是尔等的选择,就莫要怪吾了。”
“带进来吧。”
陈容的一句话,让众人也不由得把目光转向了门口。随着房门的打开,众人的心一下便变得死寂了。
“主公,吾有罪!”
这人还欲说,却被曹操阻拦道,“现在没用了。”
陈容于是便将韩狄交待的名单拿了出来,剔除掉上面那些主动认错之人,陈容一一将他们的名字念了出来。
每次有一个人都名字念出,就会有一人突然瘫坐在地上,面无表情,只留给他人一个绝望的气息。
“尔等还有何话要说?”
众人先前认为曹操是诈自己,所以没有承认,但现在韩狄都已经在这了,众人多说什么也是没有了,于是又一次陷入沉默。
曹操挥挥手,说道:“拿下,送往大牢,交由黄叙将军审讯。”
屋内就这样剩下了曹操几人,这时,袁涣也向曹操请罪,毕竟身为司隶太守,其麾下出来这么大的问题,不处罚自己也说不过去。
对于这件事,曹操也听陈容昨夜提起过,曹操很利索的决定将袁涣之职撤掉,并且罚他回家闭门思过半年。至于信任司隶太守,曹操也早已决定好,这人便是钟繇。
钟繇在泰山郡干得十分不错,其能力便不用质疑了,并且其当初也在司隶为官,到了这里也会很熟悉,能马上展开工作。
晚上,经过这一事过后,众人都不会觉得今天晚上的宴席还作数,但曹操请他们赴宴之人还是到了。
宴席照常召开,只不过参加的人却不同了。经过上午的事情之后,众人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表情,不敢有稍微的逾越。
陈容看到这种情况,也几次想把这个氛围带起来,但终究不随人愿。
曹操看到这种情况后,也知道这宴席是办不下去了,于是他只好把事情说完之后就离开。曹操再次重申只要日后每一个人都能恪尽职守,曹操不会因为今天的事情而对他们另眼相看。毕竟今天的事情曹操都已经惩罚他们了,曹操也没有理由日后借这个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