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出了门儿,问道:“三儿,咱们院里满满当当的,你惦着种哪儿?”

爷爷难得和颜悦色的跟我说话,让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我认真的道:“东西房檐下边儿,一边儿种十棵茄子。”

“等茄子秧子高了,下面缝隙种点大蒜。”

“反正咱们家也不进车,有俩人并排走的道儿还不够?”

爷爷不置可否的笑了,喊道:“大丫、二丫,没听见三儿说话吗?炕上压炕席呢!”

“都听三儿指挥!”

“一个个没出息的货,就我三孙子有出息!”

爷爷都跟着动手了,其他人谁还敢说啥呀。

爷爷问道:“三儿,你种房檐下边,下雨流水咋办?”

我指着房檐下的小坑,道:“爷爷,你看,下这么多年雨,也就滴了这么大点儿坑,避开就可以了。”

“然后这边儿备个垄背儿,我觉得不至于把茄子秧冲跑了。”

爷爷乐呵呵的道:“到时候苗大粪汤子臭死你。”

我压根儿就没准备用农家肥,或者准备用的是蚓土,不过现在还都没有,只能用商城里买的复合肥了。

“到时候在说,总比啥菜没有强。”我无所谓的道。

“爷,我没有条子棍,用你们垛里的棍儿架寨子行不。”

爷爷就没犹豫,道:“用吧,反正是柴禾。”

我又道:“东边儿的是我们家的,西边儿是大伯家的。”

“等会靠墙的地方还能种几棵黄瓜。”

“外边儿也是东边儿我们家的,西边儿大伯家的,寨子上可以种一两棵豆角。”

爷爷见我安排的妥妥当当的相当满意,道:“有出息!”

爷爷都开口了,谁有意见都得憋着,还要听从我的指挥干活,所以很快完成了院子里的目标。

爷爷赞许的道:“不错,这才像那么回事儿。”

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姐就道:“杨小三儿,你说,你是不是妖怪。”

“为啥?”我白了大姐一眼道。

“越来越会折腾了。”大姐吃着香甜可口的饼子道。

“还有,你做的饼子和野菜汤为啥这么好吃,是不是用了妖法。”

“妈,你把大姐嫁出去吧,她怀疑你儿子。”我直接跟母亲高黑状道。

大姐当即给了我一个脑呗,道:“黑心眼儿,小没良心儿的,白稀罕你了。”

母亲严肃的道:“老大,以后这话不能乱说,要是解放前,就要捆架子上烧死。”

“现在解放了,封建迷信是要开培训班上课教育的。”

大姐吓了一跳,知道怕了,连续呸呸,道:“我就是胡说八道,以后可不说了。”

我借机道:“罚你写一百个字,再做五十道算术题。”

大姐脸立即垮了,但是母亲却笑着道:“对,就罚你大姐写字算题。”

最近一段时间,家里孩子都学会了一些字儿,也学了基础的数数算题,母亲甚是高兴,不止一次跨我们懂事儿。

现在大哥压力山大,每天教我的时候头疼的很。因为我经常问的他答不上来,导致他觉得很没面子,不得不上学时候努力,并积极找老师解决各种我出的难题,倒是让他在班上的成绩突飞猛进了。

下午的时候,爷爷把大姐强制性留在家里给我帮忙,大姐满脸嫌弃,但是我觉得好爽,尤其大姐那表情,让我特别得意。

“咳!”我得意洋洋的咳嗽一声,拿腔拿调的道:“杨占蓉同志,你去从爷爷他们柴垛弄点树棍——”

“哦!”

大姐上来就给了我一个脑呗儿,然后揪住我耳朵,道:“不会说话了是吧!啊——”

我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捂耳朵,疼的呲牙咧嘴的,道:“我错了,我错了。”

平时爷爷那里的柴没人敢动,里面是各种荆棘弄的木棍,但是我今天得到了特批。其实,我搞不懂老爷子为啥宝贝一堆柴禾,再好还不是用来烧的,放时间久了照样腐朽了。

家里后门口有四颗成人腿粗的大杨树,西面是大爷爷家,东面是一排四棵杨树和一棵槐树,所以能用的只有大门口了。

我画了大概的范围,大姐就开始翻地,二喜儿在旁边帮我收拾木棍。

这时候细铁丝和细绳子都稀缺,所以家家都会种一棵马兰,为的是用它韧性十足的叶子捆扎东西。

大姐赞许的道:“杨小三儿,你越来越能了,这小栅子扎的可以啊。”

扎栅子方法多,最简单的就是立竖棍,然后上面用一个横的捆扎即可。

作为一名穿越认识,必须注重美感,同时还要节省材料。所以,我是近似编渔网一样扎的,所以看起来更美观。

大姐嗤笑道:“就你这破栅子,能防住谁?”

因为寨子很矮,只有成人膝盖高而已。

我笑道:“人家想偷,多高的栅子挡不住,这栅子只是一个象征东西是咱们家的证明。”

“啧啧,跟着占东学几天都文邹邹的了。”大姐扒拉了我脑袋一下笑道。

“我要是变笨了,就是你扒拉我脑袋扒拉的。”我气鼓鼓的道。

大姐又伸手扒拉了一下,道:“变笨个我瞅瞅。”

“你种辣椒吧,豆角种栅子边儿,黄瓜靠墙。”我指挥大姐道。

“辣椒种五棵,离得远点儿。”

其实就那么屁点儿伙儿,根本没必要留下大姐在家,但是留都留了,正好抓紧机会做点儿事儿。

“大姐,咱们钓鱼去吧,回来我给你们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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