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起来的很早,和母亲操持完早饭才把我从炕上揪起来,我打着哈欠洗脸漱口。

大姐道:“妈,要不以后早饭也让三儿做吧,他做饭好吃。”

噗。

我一口漱口水喷了出来,回头可怜巴巴的望着大姐,道:“我身体不好,起早了又病了咋办儿。”

大姐哼了一声,道:“你就是懒病,不吃饭不起来。”

“大姐,你不疼我了。”我装可怜的道。

其实,两世为人我有一点是不变的,赖床和起床气,我看我也是改不了。

大姐就不搭理我,道:“妈,你看你儿子,好像我欺负他似的。”

“中了,你们俩不能少掐会儿吗。”母亲操持着全家人的早饭,开始喂着小妹喝粥道。

小妹虽然饿,但是很不喜欢带着野菜涩味儿的稀粥,只是象征性的和一点儿,然后就说啥也不喝了。

我当然知道为了,因为我也不喜欢这粥,也是象征性的喝了一小碗儿,就拉着小妹到院子里玩儿了。

“快点儿吃,一会儿三哥有事儿呢。”我拽着小妹到了角落,我们俩偷着啃蛋糕和牛奶。

很快小丫头吃完了,摸摸肚子满足的道:“饱了。”

我领着小妹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收拾完了,上学的大哥已经走了,二姐和爸妈要去上班儿,只留下二喜儿在家看小妹。

大姐问道:“不赶集了?”

我马上拉小妹做挡箭牌,道:“小妹拉臭屎去了。”

“臭屎。”小妹啥也不懂,就喜欢跟我乱跑,数个数也教的挺费劲,唯一欣慰的就是越来越可爱了。

小妹吃饱了就好看多了,留给二喜儿一点难度没有,所以我就放心的跟着大姐出发了。

果然,刚到村口就遇到了去镇上赶集采购的牛车,赶车的是郭家峪村革命工作委员会书记刘术同,车上还坐着要去赶集的郭四婶、村会计谭富贵等五个人。

大姐领着我到了刘书记面前道:“大爷,我们也去赶集,搭个车中不。”

刘术同面无表的道:“上来吧,在等一会儿,咱们七点走。”

“谢谢大爷。”大姐把我抱上车,放好了小水桶、小筐,和车上的人打招呼道:“四婶、二叔、五奶、三哥。”

四婶看到我们桶里的鱼,羡慕的道:“又是三儿钓的?”

我笑呵呵的道:“嗯嗯嗯,我还看见昌宝、昌义、昌利了。”

大家又闲聊了一会儿,刘术同赶着车出发了,刚一出村儿我就瞌睡的开始点头儿了,大姐只好把我搂进怀里。

我马上给20个机器人下达命令,采集我半径十里范围内山野上的所有槐树花,然后就沉沉入睡了。

牛车速度非常慢,但是胜在稳当,所以我睡的挺香。

“醒醒。”大姐拍着我的脸道。

“嗯?啊!到了吗?”我正睡的昏天暗地的,被大姐硬是给扒拉醒了,虽然很不爽,但是好歹记得是要去赶集的。

我睁开眼看到了一条河,河面上没有大桥,只有一条很勉强的青石板桥,稍微涨水都能淹没。

我想起来了,家乡河上的大桥要到七六年那场地震之后才会修起来,现在可不就是这么个简陋的青石板桥了。

我马上给机器人下达命令,将小桥上下游十里范围的所有鱼虾蟹贝都清扫一遍。

对了,还有乌龟。

还有,河岸远远就能望到的槐树花也不能放过。

我的,都是我的。

也不知道和我共处一个商城的是什么人,这些被系统评定为“纯天然、有机、野生”字样的商品特别少,导致我的商品每次上去都会被瞬间扫空。

石板桥只有两块青石板宽,仅能容一辆牛车过去,但是交通却出奇的好,并没有让我们等很久,刘术同就赶着牛车过了石板桥。

过了桥之后我精神了,没有了任何睡意,而是看着路上的行人。

汉子推着独轮车的,独轮车上坐着小媳妇,怀里搂着小娃娃。

妇女挑着两个箩筐大步流星,一边是积攒得农副产品,一边坐着一个小娃娃。

偶有一两个骑着自行车飞驰而过,引起路上行人羡慕不已。

怎么没有骑驴、骑骡子的?

我不明白的问道:“大姐,怎么没人骑驴、骑马呢?”

大姐道:“牲口都是生产队的,能随便骑吗。”

原来如此!

这个时代是集体计划经济体制,牲口早就集中到了生产队,或者原来老百姓也很穷,根本没有牲口,村儿里集体的牲口都是地主乡绅、富农的。

想要骑驴,还不如骑个自行车现实。

临近左坞镇,人越来越多,牛车的行进速度也越来越慢。

刘术同道:“在那个大柳树下集合啊,别忒晚了。”

“忒晚了你们自个走回去。”

这时候坐牛车走太慢了,车上的人已经纷纷下车了。

与我记忆中的不同,这时候镇上还没有集市专用的大院,而是沿着供销社外的街道沿街摆摊儿。

“大姐,咱们都交供销社?”我犹豫的道。

大姐知道我的花花肠子多,肯定有稀奇古怪的想法,问道:“你是啥意思?”

“反正得等,咱们在医院门口卖卖试试,卖一块钱一斤。”我道。

大姐犹豫道:“行不行?”

“我惦着试试,卖不了再交给供销社,万一供销社不要咋办。”我道。

这个时代猪肉需要票,鸡蛋只买进不卖出,我觉得不要票的情况下,一条一斤半的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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