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见我拖袋子要走,也知道无可挽回了,就提起袋子,道:“走吧。”
刘泽清依然放不下身段,喝斥道:“老孙,不能放他走。”
“不放他走,留下吃饭?”老孙不悦的道。
马书记沉着脸道:“这回你们满意了。”
说完这句话,老马马上换上和蔼的笑容,蹲到我跟前,道:“孩子,这可是关系到很很多人的大事儿——”
我直接打断马书记的话,道:“我觉得对你们而言是小事儿呢。”
“他们说你们会把我当祖宗供着,但是你们没有。”
我直接把一个对讲机从腰上拿下来,然后从耳朵上取下一个无限耳机,道:“看看吧,每次来镇上他们会提前给我这个,可以听到他们说话呀,他们也能听到你们说话。”
“还有一只鸟儿,管送这个和拿回这个。”
这可是我进黑市第一天就做好的准备,为的就是这么一天可以简单脱困。
马书记结果巴掌大的小盒子,上面有一截几厘米的小天线,盒子上面还有一红一绿两个灯亮着。再看可以挂在耳朵上的小耳机,可以用一个小金属钩挂在耳朵上,上面有一个很小的摁键和一个一直亮着的绿灯。
老孙道:“第一天见他就戴着这么个奇怪的玩意儿。”
我伸手道:“看完了还给我吧,这个是要还给人家的。”
马书记攥着通信器,脸上露出艰难的笑容,道:“能不能让我用这个给别人一个交代。”
“不知道。”我摇头道。
马书记最后还是把通信器给了我,遗憾的道:“一步错,步步错!”
“带他回去吧。”
马书记黯然神伤。
当时商量此事时就站成两个队,后来少数服从多数,这才有了想要越过孩子拿渠道的事儿,他们甚至想直接阳光下交易。
此时已经无力回天了。
我带着老孙来到镇口,大爷爷和刘书记他们都在呢。
我直截了当的道:“事情有变,人家说咱们东西放在大队部院里了。”
刘书记看到了老孙,问道:“孙建国,啥情况。”
“别说了,一言难尽。”老孙苦涩的道。
我笑着道:“他们被他们的战友打败了。”
老孙很赞同这句话,苦笑道:“可以这么说。”
“孩子,你尽力争取吧。”
“欠的牛肉你放心,保证错不了。”
刘书记满脸疑惑,但是老孙又不想解释,我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就只能赶着空车回家了。
我什么也不想说,无论谁问我啥都表现的没兴趣,情绪显得特别低落。所以,路上大家虽然议论,但是都没有追问我的意思了。
我在进村的时候派了机器人去村委会大院,把各两千斤白面、猪膘扔下。同时扔下的当然还有大堂姐订婚宴的物资,其实就是三十斤单放的猪膘和猪蹄儿。
回到村委会大家炸锅了。
这么多东西,竟然没人知道怎么运来的。
还有,那可是奇缺的白面和猪肉。
看看那猪肉,没有一丝瘦肉的厚油膘儿,而且油膘都有一咔(十厘米)厚。
三十斤猪肉并不重,国存大伯一个人就帮我扛回来了。
我一进门儿就喊道:“干活啦!”
全家人看到这些肉眼都直了,大妈更是激动的直擦眼睛。
我指挥着大家开始干活,另一边儿左坞镇政府里吵翻天了。
马书记大吼一声,道:“吵吵什么,这会儿都有本事了!”
其实,主张拿下渠道的不是刘泽清,而是以县长王树岳为首的一群人。因为当初组建特殊筹备组他们就反对,觉得这样是破坏胜利果实。
那时候有口号。
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
前期,各个镇能聚集的东西有限,供应各个政府部门机关、工厂都难,所以大家都是嗤之以鼻,认为是画蛇添足的。但是,我的出现打破了平衡,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
马书记懊恼的道:“那二十台拖拉机解决了蓝县煤矿一直运力不足的问题,市里希望我们再弄一些解决糖市钢厂和洋灰厂的运力问题。”
“县里各个厂矿最近士气高涨,想必大家也知道原因。”
“作为班长,我肯定要担下责任,回去我会请辞的。”
县长王树岳苦涩的道:“责任在我,我承担所有责任。”
孙建国嗤笑一声,道:“老王,你担不起这个责任,各个厂矿都在嗷嗷叫着要更多肉膘儿。”
“你怎么担?”
刘泽清见孙建国咄咄逼人,不满的道:“刘建国,你想怎么样!”
“杀人不过头点地,而且我们按照法律办事儿,问心无愧。”
刘明远不满意的哼了一声,不温不火的嘲讽道:“骑自行车的时候,吃大米饭的时候,吃肉的时候,多想想法律,行不。”
“杀人能解决问题,你早死了。”
刘涛沉思了很久,开口道:“马书记,你和左坞镇赵书记安排去一趟郭家峪视察他们所谓的养兔场计划吧。”
“然后实地看看他们家养兔子的情况,就地把他二姐特招进供销社、县政府都行。”
“给提供食宿,到时候保送进大学。”
“还有他大姐,别等学习期满了,直接进县医院吧,明年九月也保送进糖市职工医学院吧。”
“还有,今年左坞镇的先进给刘术同吧。”
“实在不行,左坞镇政府组织个特别扫盲培训班,把他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