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觉新道:“好!我愿做,这是为皇帝陛下办事,这是为祖上争光,这个皇上为阿爹平反,这可是天大的恩情,只有为他办事才能回报了。”
米柱道:“等这个为姥爷迁完坟再去报到吧!这里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正说话话,这个李天华到了,这家伙坐着一顶小轿来,有四名校尉作为侍从,有点锦衣卫指挥同知的派头了。
米柱道:“这是我舅父一家。”他给他们分别作了介绍。
这个李天华道:“原来是自己人,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李天华,在京城报我的号,包你们可以横着走。”
薛觉新见这位锦衣卫上堂长官如此亲切热情,心里庆幸,说道:“多谢李大人关照。”
米柱道:“人齐了,我们就开饭了,难得今晚如此人齐,我们一家人齐聚于此,今晚不醉无归。”
这个侍立在一边的李福东立即指挥仆人的上菜,如今这米家有仆人二十多个人,有点大官之家的样子,这个米夫人再也不用下厨了,他们家请有专业的厨子,凡事都有丫环老妈子侍候,算是有点二品诰命夫人的气派了。
他们一共八人,坐在大圆桌上吃饭,这米家算是将门之家,没有那么规矩,这个妇女们也是上桌一起吃饭,连张氏和女儿薛梅也在一起吃饭。
这个李天华对虎头虎脑的薛用十分喜爱,说道:“小子有没有兴趣跟我学剑,我的别号东厂剑神,中原一点红。”
这个薛用没有听过他的光辉战绩,如果听过,必定纳头便拜,他说道:“我要跟表兄,学习当将军的本领。”
米柱则问道:“你看飞虎的资质如何,可以学剑吗?”飞虎是薛用的字,米柱可是识货人,可是知道能拜此人为师,是天大的机缘,此货除了贪财好色,骨头过于软之外,这一手剑法,可是天下无敌。
李天华道:“如果是早几年就好,现在只能学些皮毛。”
这个米礼义给李天华斟了一杯,说道:“天华,你现在是有官身的体面人了,以后就不要和那些浪荡子弟出入勾栏之地,作为你的义父,你的婚姻大事,就包在我身上,我必定为你办得风光体面。”
李天华差点将饮入喉中的酒喷了出去,他说道:“刚才我是不是听错了?你应该说的是维新的婚事?”
米礼义道:“你的。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约之言,作为你的义父,此事我责无旁贷,你前年不是央我为你寻一门亲事?现在好了,我还真为你寻了一门好亲事,贺世贤司令的长女,名门闺秀,与你门当户对,这是天作之合。”
李天华苦笑,央你寻亲,那是前年输光了钱,衣食无忧之时,那时世事艰难,只想找个人娶了就算了,现在堂堂锦衣卫指挥同知,坐拥豪宅、千金、美妾,还用结婚?而且是牛高马大,像杨如花一样的贺大小姐?他一拱手,说道:“好教义父大人得知,天华己有四房妾侍,只想寻一人开脸扶正,这婚事就不必劳烦义父大人了。”
米礼义喝道:”荒唐!你乃是钦命锦衣卫指挥同知,朝廷大员,竞娶风月场买来的风尘女子为妻,这是欲置吾脸于何地?欲置朝廷脸面于何地?让御史风宪官闻风而奏,你这个锦衣卫上堂长官还做不做?”
李天华道:“什么风尘女子,这是!这是我的红颜知己,我们是两情相悦,立誓要海枯石烂,天荒地老。”
这个米柱觉得好笑,放下杯子,等着看热闹。
果然,这米礼义拍案怒道:“荒唐!堂堂朝廷命官,居然与风尘女子无媒苟合,私订终身,这是置朝廷颜面于何地?今日你不从了本将,本将定将上奏朝廷,剥去你官身,以正视听。”
李天华大惊,这锦衣卫蟒袍他才穿了几天,就要被撸去?他紧了紧外袍,问米柱:“如此严重。”
米柱道:“此事阿爹已如贺司令说定,又有许显纯大人作媒,这叫父母之命,媒约之言,义兄公然反悔,要娶一风尘女子,这是打阿爹,贺司令,朝廷的脸,这贺司令如果告上朝廷,剥去官身都是轻的。”
李天华道:“我自己结婚,连跟谁结都无法决定了。”
米柱道:“义兄此话甚是好笑,自古这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约之言,此乃礼教大防,人与禽畜之别,神宗皇帝何等骄狂,一样在礼法前低下头,汝欲以一人之力独抗天下礼法乎,这是与天下为敌,与朝廷为敌。”
李天华叹道:“全是维新误我,若非维新撺掇,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米礼义道:“你如当我是义父,就听我的,如果不当我是一回事,调头就走,以后永不踏进此门便了。”
如此严重,这个李天华只好屈从,想起这个贺大小姐的样子,他叹了一口气,这眼前满桌的美食是令人难以下咽了。
米柱在第二天,带这个薛觉新前去锦衣卫南镇抚司办理这个荫补手续。
锦衣卫南镇抚司主要负责卫内法纪、军纪、监察、人员管理的职责,南镇抚司,原本就叫镇抚司,只不过太祖皇帝朱元璋为了再次加强自己的权力,单独设立了北镇抚司,所以这个部门才更名为南镇抚司,这个镇抚司是每个卫所都有的,但拥有诏狱的北镇抚司,确是锦衣卫独有。
这个东厂提督亲自前来,这个南镇抚使田尔耕亲自出迎,这个骆思恭敢恨这个米柱搞他,夺他的北镇抚司,但是这个田尔耕可不敢在米柱面前炸毛,米柱办的案子不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