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柱道:“不要谈这些不高兴的了。在沈阳卫被建奴包围,你知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杨如花是一个坚强,自立,有主见,有自信心的女孩,她看见这个米柱说得轻松,他可是在战场归来的男人,他更加的自信,更加的神采飞扬,显得更加成熟了,他的柔弱不是娘,而是温文尔雅,这是一个老师说的,心有猛虎,轻闻鲜花的人,她柔声道:“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这个杨如花有空之时,也在学习读书识字,没有办法,谁叫她未来夫婿是读书人呢?老师说米柱的诗作得很好,是一个很有才情的人。
米柱道:“我在想,如果我战死了,我那漂亮的未过门的夫人,会便宜了谁?”
“什么?”杨如花大怒,说道:“你说什么?你怀疑我,认为我是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女人?我杨如花虽然出生粗卑,但也知什么是安守妇道,从一而终,更不会趁夫君外出征战,在家里行那苟且之事,如果你不信我,大可以一刀杀了我。”
好个没情调的粗鲁娘儿,这个算是对牛弹琴了,米柱看见她气鼓鼓的样子,只好道:“对牛弹琴了,我的意思是,我很喜欢你,你喜欢我吗?有在想我吗?”
杨如花脸蛋涨得通红,刚才是气的,现在是羞的,她骂道:“登徒子!”一跺脚,气鼓鼓的走了。
米柱闻着她留下的幽香,看着她远去的绰约身姿,他心在微笑,这姑娘在害羞,现在可以逃,等到洞房花烛夜之夜,且看你往那里逃?
朱由校练累了,停下来休息,他一边用毛巾抹汗,一边说道:“维新为何把御妹气走了?”
米柱道:“我说我喜欢她,她不好意思,这就走了。”
朱由校一怔,哑然失笑,说道:“如果不是先帝驾崩,你们应该成婚两个月了。御妹是个好姑娘,好好的对她。”
米柱道:“打又打不过她,后台又没她硬,还能怎么样?”
朱由校道:“侯乳兄的事会不会有些过了?”
米柱有今日,是因为皇帝的宠信,但是也有功劳打底,没有庚辰宫变,就没有东厂千户,内帑的亏空,唯米柱一人在操作,这武骧卫的成军,离不开这个米柱的居中奔走,始有这个沈阳卫之战的大捷,米柱十八岁官居三品,封爵,是幸进,也有巨大的功劳在支持。
而这个侯国兴,有个毛功劳呀!拿得出手的,一件也没有,连点卯也没几次,如此一个人,身居高位,这个实在是过于儿戏了。
米柱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臣少年而居提督,寸功未立,两日之后,臣当前往河东,解决这八大蝗商之事,也会皇上解决内帑空虚的事。”
这个朱由校眼睛一亮,说道:“维新在河东搜刮了多少油水?”
米柱道:“皇上今年登基,对待宗室和大臣,该赏的就重赏,该花的大花,这个皇家的体面,不能丢,这个八大蝗商有钱,足己弥补自万历来内帑的亏空,只是手上持有大量的不动产,古董和字画,一时不便套现。”
朱由校叹道:“维新真乃朕肱股之臣也!”
这个万历皇帝广派税吏,搞得天怒人怨,才积下这点家底,但这个米柱,潇洒从容多了。
他也明白一点,这个皇帝派出的税监税吏们,那是上下其手,人人肚满肠肥,而这个米柱却是两袖清风,并不贪污受贿。
米柱道:“皇上对待微臣,恩重如山,臣任提督之后,没有寸功,必须有所表现。”
朱由校颌首道:“好!好!好!来,见一见这个奉圣夫人。”这个朱由校对客氏亲如母亲,十分敬重,但这个米柱则是没有这方面的感情,客氏奉圣成人,但也得到了足够的回报,一门俱享荣华富贵,声势不在这个米家之下,这米氏父子可是以命相博,始有今日的成就。
米柱拱手道:“见过奉圣夫人。”
客氏对这个米柱是相当欣赏,说道:“米哥儿越来越干练了,有米哥儿在外面操场,这皇上才过得安生。”这个客氏对米柱印象当然不错,米柱送她的礼物,比任何一位大官都多,她也知道这个米柱经营的行当,是在为皇帝挣金花银,这是国库转拔和皇庄之外最大的进项。
而这个米柱在河东等地的勾当,她也是知情者,她这个人简单直接,能为皇帝挣钱的人,就是好人。
米柱就是好人。
米柱道:“臣食君之碌,自然应该为君分忧,皇上任命臣为东厂提督,自然不能做这个看门犬,而是做一个震慑屑小的猛虎。”
客氏道:“米哥儿应该快和如花丫头成亲了吧?记得请我喝喜酒哦!”
米柱道:“好!”他和这妇人也没有什么好聊的,客气了几句便告退,他离开这个御花园之时,看见这个如在躲在树后偷偷的看他,米柱知她现在有些羞涩,便没有去撩拔。
米柱回到东厂,想到这个骆思恭去职,侯国兴上台,将会对他的布局造成的冲击,他立即召来孔德兴:“给本官查侯国兴,他的一举一动,包括他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本官都要知道,不允许有任何的遗漏。”
孔德兴道:“喏!”
在历史上,候国兴只是一个默默无名之人,只知道他是客氏之子,任锦衣卫指挥使(虚衔),封侯,在这个客氏被赐死后,处决于闹市,记录甚少。
不过并不代表他可以轻视这个人,这是有背景的人,他巨大的身景可以轻易的兴风作浪。
米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