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府的家事最近成了整个杭州的笑料。
所有人都知道原家少爷喜欢上了一个哑女丫鬟誓要娶她为妻,结果因为家里的阻拦和欺骗,哑女丫鬟在他新婚那日被活生生烧死。丫鬟死去的第二日,原家少爷便主动断绝关系离了家四处闯荡。自此,再也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因为此事,原家老爷和夫人相继气倒。
与此同时,言阙带着位时一前往株州。同行的还有陈生。
陈生一路上都在观察位言阙和哑女的相处情况,越观察他越心惊,打定了主意日后定不能惹了哑女不开心。
位言阙是当朝皇帝最尊敬的皇叔,允诺过他的事情,自然不会食言。路上的闲暇时光,他已经在幻想自己到了株州以后立刻便能如愿以偿地接到诏令。然而,路途还未至办,他们一行人便遇到了埋伏。
“道上的兄弟,大家为的都是财,我这里有不少银钱,可供兄弟们过上一段时间好日子了。”陈生主动把自己的钱财“贡献”了出来。
然而这群人不为所动,反而是开始确认起他们三饶身份。
“你们可是从杭州过来的?”
位言阙警惕地看向这群人,同时不着痕迹地挡在了位时一的面前,对陈生低声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来的人皆为一群土匪一样的打扮,可他们既不求财也不为劫色,那么他们只有一个目的了,杀人。
陈生和他对视一眼,率先发动了攻击。来的这群人早有准备,一时间打得难舍难分。
“先杀了那个女的。”领头的男人一眼就发觉了位言阙在维护着她,率先向她刺去。他手下的一群人听到他的号令也纷纷向她发动攻击。
这群人立刻围住了她。他却还不能脱身,根本就不能靠近。位言阙急得眼睛都红了。
“顾好自己,我去帮忙。”陈生一刀砍死了身边的人,向她飞去。就在他即将靠近包围的人群的时候,这些围着她的人突然倒了下来。
明亮阳光下,倒下的一群人,他们眉间位置都刺上了三枚泛着金光的银针。
位言阙见她脱离危险这才大口地喘气起来,看向她的眼神中满是赞赏。
最优秀的诱杀者始终是最优秀的。无论任何时候,都是最优秀的。
“没事就好。”陈生默默看了她一眼,突然醒悟了过来:他不仅不能惹她不开心,他还不能得罪她,不能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接下来的解决方式就很简单粗暴了。
陈生只看着这位口不能言的女人撒出去了一大把银针,原本还在举刀冲向他们的人们,一个接一个地倒地。
要不是他始终乖觉地待在她的身边,他可能也会怀疑自己会和那些人一起倒下。
找茬的人全军覆没。他们继续赶路。
原本在外面当车夫的他,这次乖乖地坐到了马车里面。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惊吓。
夜晚他们到达了一个荒村。他们收拾了一个干净一些的人家户住了下来。
疲劳了一的三人决定在此休整一夜,明日再出发。却没想到,睡到半夜,又是一群杀手直接往他们而来。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陈生彻底怒了,他把这群人想象成了田地里长坏聊瓜,拿起刀就向这群人砍去。他那不要命的劲儿得了位言阙的欣赏。
陈生在砍杀敌饶过程中,一直在等待她放大招,可他全身伤痕累累了也没见她有什么动作,顿时慌了,向她大喊道:“哑姑娘,快放银针,杀了他们。”
位言阙回头和她对视了一眼,发现了她的苦笑,以为她不能继续施展之前的银针了,于是一边保护着她,一边想着退路。
陈生暗暗叫苦。早晓得她不能继续放大招,他就不强出头了。他们家可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整个家族都还寄希望于他振兴家庭的同时带动家族发展呢。
“不行,我不能死。”已经力竭聊他再次提起刀砍向这群敌人。可这群人是有备而来,在打车轮战,一群人受伤了退下去一群人冲上来,络绎不绝。
这庙子周围都被杀手围住了。他们人多势众又有备而来,自己这边满打满算才只有三个人根本就冲不出去。位言阙有些心急了。
他没想到这背后的人竟然有这么急,一次又一次地派人阻拦他回去。他敛了敛目,把手中的长剑握得更紧,他是一定要回去株州的。不然就让这群人背后的让逞了。
本来他浑身都是怒意的,被她扯了扯衣角,回头看她的眼神中却铺满了温柔。
“别怕。我们会平安的。”在这件千钧一发之际,他仍然在安抚着她。
她看着他点零头,眯起眼睛笑了起来。
他辨认出了她的口型。
“我信你。”
“我们一定会平安的。”他浑身充满了巨大的能量,再次向前冲去。
他发誓,只要今日他位言阙不死,那么背后的主谋他一定要找到,凌迟处死还不够,死了还要被他鞭尸。
陈生回头看向位言阙的时候,正对上哑姑娘的眼神,她凝重地看着自己,对着自己道“出去,快出去”。他辨认出了她的口型之后,基本没有犹豫,拼尽了全力厮杀出了一条血路。
“出去。”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推开了他。在他的身侧正好是道破门,他倒向的地方是外面的平地。
她突然回头看了他一眼,笑得是那样的真,让他想起了两融一次在桥底下的相见。
其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杀手们,瞬间被这下陷的地面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