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星的浑身一凉,她大概能够想到孙静怡为什么会害孟响。
可就算孙静怡做的再过分,她总是自己的母亲,她能够怎么办?真的不管孙静怡吗?
“轰轰轰——”一阵剧烈的雷声落下,豆大的雨点终于大滴大滴的打落下来,敲的玻璃窗噼里啪啦的作响。
屋子里的光线瞬间又暗沉了几分。
孟繁星甩开脑袋里沉闷的思绪,她仰头深呼吸一口气转过身就要抱着孟响离开,她刚刚掀开被子将孟响抱起来,商陆便大步迈上前挡在了她的面前。
“让开,我要带孟响回家。”
商陆瞧着她冰冷冷的脸,再看着她怀中被吵醒的孟响,小家伙睁开迷蒙的双眼,见到熟悉的人后,孟响小手抱着她的脖子,软声叫:“妈妈。”
孟响平日里面不这样,没有这样黏人。
但是今天是被吓到了。
下午外婆接他出幼儿园,带着他去了海边,外婆推着他去海边的时候,孟响就好怕。
他大叫着。
但是他还是被外婆一下子推0进了大海中,海水包围着他的感觉孟响现在都记得,他使劲在水中扑腾,挣扎啊,海浪好像是一个疯狂的魔鬼,要把他疯狂的撕碎。
后来他被海浪拍打的即将要晕死过去的时候,忽然有一个有力的手臂将他抱住。
他的身体被托举出海平面的时候,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低头他就看到了那个是他‘爸爸’的男人用力在往岸边游。
孟繁星用力按住孟响的脑袋,低头在他的脑袋上蹭了蹭:“别怕,妈妈在。”
孟响的小手揪着她的衣服,不愿意撒手。
商陆看着他们母子两人,锐利的视线到底是温和了几分,听着外面的狂风暴雨声,商陆低声说:“外面在下雨,现在出去也打不到车,响响身体不好,你想让孩子淋雨吗?”
孟繁星抬头,目光凌厉的扫视着她。
她想了想准备给苏音打电话,让苏音来接她。
但是电话还没有打出去,商陆便将她手机夺过去,他不悦的问:“你想给宁伯程打电话?”
孟繁星用力咬牙:“你管不着!”
商陆气的脸色一白,他眯着眼眸瞪着孟繁星:“孟繁星,我是为你好!你以为宁伯程是真的喜欢你吗?”
“你怎么不想一想,哪里会有一个男人会守着一个女人几年?”
听到商陆一声一声的质问,孟繁星胸口一片郁结,她想到当初自己那傻乎乎的样子,突然间嗤笑起来。
“怎么不会?”
“商陆,当初的我不也就是这样吗?傻乎乎的喜欢你,可是我又得到了什么?”
“结婚两年我都换不来你的真心!你日日夜夜算计我的时候,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放手?”
她顾不得什么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凄声问:“五年了,已经过去五年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别再来动摇我了好吗?就算我和宁伯程的婚姻,是我从一个坑跳到了另外一个坑,又如何?”
“当初你挖给我的坑,水深火0热,我不也跳了吗?宁伯程他难道还能够比你更加狠?”
听到她一声一声的问话,商陆哑口无言。
对孟繁星的伤害,他的确无法去辩驳什么。
他咬着牙关低声说:“宁伯程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孟繁星。”
好几秒,商陆才艰难的说:“孟繁星,不管你信不信,最开始,我没想过要伤害你,我跟你开始的时候,就想过,我要跟你好好地过。"
结婚后,他一边隐忍自己的感情,一边抗拒着她的靠近,那种水深火0热的感觉,她能够明白吗?
直到看到了那份产检报告,看到了那份流产手术书,他所有的情绪才全部崩塌。
可是那时候孟繁星的噩耗也传了过来。
孟繁星离开后,他有半年时间没有去公司,从此以后也再也不敢回到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