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追雪要找她身上牛筋的结头,目光自然在她打量。
前面找不到牛筋打的结,就伸过手去,把蓝惊灵轻轻翻了过去,她背后果然有一个结,但打得十分牢固。
西门追雪只得侧身在床沿上坐下,双手解了好一阵子,才算把结解开。
但两根牛筋纠来缠去,再分而为两股、两膝,都打了死结,不但捆得极紧,时间久了,且已深陷肌肉之中。
背后这个结还容易解,这一路下去,蓝惊灵早已胀红了脸,闭着眼睛,但西门追雪的眼睛却非看不可,不然,这结就不好解。
他从未接触过,越是小心翼翼,就偏偏越会碰上!越碰得轻,蓝惊灵闭着眼睛的人,就会颤动,这轻微的颤动!
他俊脸通红,双手,抖得比蓝惊灵还要厉害!
大寒天里,居然汗流泱背,好不容易足足花了一顿饭的工夫,才把所有的结都解开了,长长吁了口气,说道:“总算解开了。”一面从身上脱下长袍,盖在蓝惊灵身上,背过身去道:“你快把愚兄的长袍穿上了。”
蓝惊灵足足被牛筋捆绑了一天一夜,四肢麻木,坐起身,双手搓了好一回,才披上了西门追雪的长袍,跨下木床,口中叫道:“大哥,那恶贼……”
西门追雪转过身道:“他已被愚兄内力震断心脉,你没什么吧?”
蓝惊灵忽然嘤咛一声,扑入大哥怀里,双手环抱,嘤嘤哭泣起来。
西门追雪被她闹得个手足无措,慌忙抱住她,轻轻抚着她散乱的秀发,柔声道:“好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蓝惊灵一颗头埋在他怀里,呜咽的道:“大哥,你再迟来一步,就永远……永远看不到我了。”
西门追雪道:“现在不是没事了,你也不用去想它了。”
蓝惊灵点着头,忽然抬起头来,眨动一双含着晶莹泪珠的眼睛,问道:“大哥,你会不会怪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
西门追雪低着头,低声道:“现在,不用你告诉我了。”
蓝惊灵想起方才的情景,一时不禁大羞,又低下头去,埋在他怀里,道:“我......”
西门追雪道:“从现在起,愚兄该叫你什么呢?”
蓝惊灵道:“我叫灵儿,大哥叫我名字好了。”
西门追雪在她耳边低低的道:“我叫你灵妹好不?”
蓝灵儿道:“随便你。”
她依然不肯抬起头来。
西门追雪把她一颗头轻轻抬了起来,四目相对,蓝灵儿躲不开,就羞涩的闭上了眼睛,西门追雪大着胆子低下头去。
西门追雪心头一凛,脸上更红,急忙缩回手,羞惭的道:“凤妹,对不起。”
“大哥,你真好!”
蓝灵儿又抬起头来,于是两人脸对着脸!
过了好一会工夫,蓝灵儿轻轻推开他,问道:“对了,大哥,你是怎么找来的?这是什么地方?我们该出去了。”
“哦!”西门追雪道:“你知道不知道盛姐姐被囚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蓝灵儿又问道:“盛姐姐也被擒来了吗?”
“这里就是无垢山庄下面的地道。”西门追雪道:“我们快去找。”
“无垢山庄的地道?”蓝灵儿道:“那这些贼人是什么人呢?”
“我不知道。”
西门追雪道:“这地道大概是他们重建庄院时开凿的,我也是无意之中跟进来的。”
“哦!慢点!”
蓝灵儿走近那汉子身边,蹲下身去从他怀中取出一块铜牌,一个瓷瓶,和一个火筒。她拿起铜牌,说道:“这大概是他的身份牌号了,要查究这帮人的来历,这块铜牌也许还有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