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沧洲八封门掌门,自然知道疗伤之道,微微点头,果然立即闭上眼睛,迎着西门追雪内力之助,运起气来。
约莫过了顿饭光景,西门追雪满头大汗的吁了口气,直起腰来。
谢沧洲已能自行坐起,运功调息,又过了一阵,才睁开眼来,拱手道:“若非两位大师侠驾适时赶到,不但老朽横尸荒山,恐怕五大门派后人,将会引起一场仇杀,哦!这位小兄弟,不知如何称呼?”
西门追雪赶紧抱拳答道:“晚辈西门追雪,天台门下。”
青师太因听他说出五大门派后人,恐将引起仇杀之语,不禁心中一动,忙道:“老施主言中之意,似乎曾目睹峰顶惨剧,不知因何身受重伤?贫尼愿闻其详!”
谢沧洲长长的吁了口气,黯然摇头道:“老朽一时好奇,风闻江湖传言,赶来黄山,今晚攀登峰顶,莲花峰平静如恒,并未遇上什么事故,心中方感失望,忽然听到峰后似乎隐隐传来人声,才绕下峰来,那知依然不见人迹。
“老朽正感奇怪,及走到附近,才发现这片峭壁之下,已发生了一场激烈之争,倒在地上的竟然全是各大门派一流高手,不是剑中心腹,便是掌按要害,而且鲜血还在汩汩流出,分明离老朽寻来,为时不会太久。
“老朽心中不禁恻然良久,暗想照这情形看来,江湖传言,莲花峰石室发现‘玄天秘笑’之事,果然属真,不然,凭这些一代宗师,江湖上已享有盛誉之人,那会互相残杀,落得如此以命相搏?”
静因师太忍不住问道:“谢老施主认为这些一代高手,都是为了秘笈,才互起争夺的吗?”
谢沧洲黯然叹道:“老朽当时,确是如此想法,但继而一想,这情形大有可疑,这些人中,像凌云子、木尊者、金罗汉和吕老哥、公孙老哥等人,全有数十年修为,即使对方最厉害的招法,也不可能一击奏功,何况有几位身中要害,还是被人在身后偷袭致死。老朽想到这里,不禁心头大凛,口中喃喃自语:‘这是极不可能之事,难道另有阴谋,想藉此引起五大门派互相火拚不成?’”
西门追雪听到这里,心中暗暗佩服,果然这位老人见多识广,他的见解和青师太如出一辙!
心中想着,不由往吕雪君望去,正好吕雪君也赶巧回过头来,两人会心的微微一笑!只听八封刀谢沧洲续道:“那知老朽话声才落,忽然有人应了声‘不错!可惜你迟来一步,已经赶不上他们了!’老朽嘭地一惊,急忙功布全身,同时也掣出刀来。”
青师太点点头道:“贫尼瞧到石洞前面那柄单刀,份量沉重,决非寻常之人所能使用,只是一时想不起谢老施主来。”
谢沧洲无限的感慨道:“大师如此说法,更叫老朽无地自容。”
他说到这里,接着又道:“老朽举目瞧去,月光之下,只见从石室中应声走出一个身穿墨绿长袍的矮小老头……”
西门追雪不待他说完,急着问道:“老前辈可看清那人是何形状?”
谢沧洲并没思索,续道:“当时老朽只觉此人身材矮小,等他走近,才知竟然还是一个驼子!”
“啊!”西门追雪心中暗暗叫了一声,“那是田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