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昌明正色道:“先师当日也只是师祖的记名弟子。”
钟二先生知道司徒昌明为人,在旁笑道:“方老弟,武林之中,首重师道,司徒老哥得不错,你还是认了这位师侄吧!”
西门追雪尴尬的点点头道:“晚辈敬遵老前辈吩咐,那么也快请起来咯!”
他一时那好称司徒昌明做师侄,只好含糊的着。
神州一剑心中一喜,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师叔”,方始站起身来,而且对西门追雪辞色十分恭谨。
广明大师双手合十,向神州一剑笑道:“阿弥陀佛?老檀越数十年苦心,终于找到了一位师叔,贫衲也想找一位师叔,好光大少林门户呢!”
他这一,把大家都引得笑了起来。
钟二先生看看色已经大亮,也笑着道:“如今这个时候,总该再没有贼人来了?大家也辛苦了一个晚上,不如先到里面用些早餐,也好休息了。”
广明大师合十道:“不错,贫衲差点忘了,里面已替诸位准备好了早餐,再迟怕要凉了。”
大家一夜劳顿,也全都感到腹中饥饿,这就鱼贯进入精舍。
果然敞厅上已摆好两席碗筷,一锅热腾腾的稀饭,两笼素包,当下各自入席。
钟二先生呷了一口稀饭,攒眉叹道:“黑衣帮十大王,昨晚虽然铩羽而去,但听他们临去时的口气,恐怕三日之后,还会大举来犯,尤其敝师叔和七宝大士门下,都在少室现身,莽莽江湖,看来真有一场浩劫哩!”
瓢浮子微微一笑道:“这倒不必担心,许君和祁连门下,虽在少室同时出现,但这两方互有因果,也许可以互相牵制。
可虑的还是玄黄教,昨晚除了令师叔匆匆来去,主脑人物一个未见,已把咱们困扰了一个晚上,黑衣帮的十大王,无非好大喜功,只是前来探探虚实之人,其中恐怕另有高手。”
青师太道:“道兄是关外的黑衣帮主?”
瓢浮子点点头,又摇头道:“这也只是贫道推测之事,十大王既到中原,黑衣帮主亲自赶来,也在意郑不过贫道认为可能其中还有一个和玄黄教九阴妖妇沆瀣一气的魔头,似乎在玄黄教开坛之前,向四处邀约帮手。”
钟二先生张目道:“这又是谁?”
瓢浮子道:“贫道只是有此感觉,因为像令师叔许君,像关外的黑衣帮,一个是数十年没有出山的人物,一批是从不踏人关内一步的神秘组织。这些人,都不约而同的赶来,岂非玄黄教正有人四处邀约能人而何?”
静因师太愤怒的道:“这可能就是先师兄的逆徒龙步青所为!”
瓢浮子摇头道:“这倒和龙步青无关。”
西门追雪奇道:“那么老前辈的是谁?”
瓢浮子双手一摊道:“这个老道就无法知道了,不过照情形看来,九阴妖妇犹自坐镇玄黄教总坛,既未出马,这些几十年不出的魔头,决非九阴妖妇门下一个总坛主龙步青所能请得动。那么显然四处邀饶另有其人,而且此人在过去的身份地位,也决不会低于九阴妖妇之下,是可断言。”
钟二先生手捋长须,沉吟道:“这又奇了,道友猜测的人,江湖上还有这样一个人吗?”
大家的目光,都瞧着瓢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