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听身后一声惨叫,一个少林弟子,已被飞来的烧红钢拐击中,焦臭四溢,心中方自一怔,赤伽尊者也自凌空平。
“贼秃,看剑!”
樊秋云抢在樊太婆前面,一剑一拐,迎着劈出!
这下可把樊太婆惊出一身冷汗。
“秋云快退!”
那还来得及,“砰!”樊秋云右剑左拐,同时脱身,娇躯往后就倒!
但就在樊姑娘出手的一瞬之间,钟二先生双脚急蹬,也往瓢浮子身前掠去。
原来瓢浮子和寒伽尊者拼到三十招左右,发觉自己真气耗损过巨,丝丝寒气,冻得直透肌骨,原先站椿的脚步,也被逼得连连浮动。
钟二先生眼看自己再不出手,飘浮子已难支持,一时那还姑自己身份,双脚一蹬,纵身往瓢浮子身前落去!
此时另有两条奇快无比的人影,一左一右抢在钟二先生前面,落到赤伽尊者和寒伽尊者身前!
不,其中直奔赤伽尊者的一个,身在半空,已发出一缕极细银光,劲急无涛,闪电射到!
在场之人,但觉银练横空,寒光夺目,连人影都无法瞧清。这一道银练,是从山门右侧射来,他正是跟随师叔静因师太,准备对付玄黄教总坛主的西门追雪。
他们因玄黄教这一路人,始终不见,而枯骨寺的人却声势极盛,看去钟二先生、飘浮子等人,不但无法能胜,简直败局已定。
静因师太心中暗暗焦急,才带着西门追雪、姜青霓,缓缓向广场移近,悴便随时策应。
他们这边才一移动,那左首本来迎敌黑衣帮的神州一剑和静因师太,敢情也有见及此,不约而同的移近广场。
此时正好赤伽尊者掷出龙头拐,拂开流星拐,火红鬼爪凌空平,樊姑娘竟然一剑一拐,迎着挡去。
姜青霓紧靠在西门追雪身边站着,她和樊秋云最谈得来,此时一见樊姑娘冒险出手,芳心一急,玉掌轻推着西门追雪道:“方师哥,还是你去把秋云姐姐接下来吧!”
西门追雪本来已想出手,再经师妹这么一推一叫,也就依言纵身掠出,但就在他身形堪堪跃起,樊秋云已被赤伽尊者爪风扫中,兵刃脱手,身往后倒。
这一下瞧得西门追雪大惊失色,一时来不及多想,身在急掠之中,右腕一翻,掣出银练剑,连招式也没有,只是抖手便刺。
他纵身跃出,早已运起浑身功力,这一情急发剑,劲贯剑身,无意之中,从剑尖上透出一缕无坚不摧的剑气!
剑招出手,只见一支极细的剑尖,夹着丝丝之声,劲急无情,往赤伽尊者当胸刺到!
赤伽尊者但觉银练耀目,森森寒气,已贯胸而至,一时那想认得出剑势由来,纵有一身深厚功力,也无法硬挡,心头大吃一惊,连来人是谁都无暇再看,急急往后掠退。
西门追雪身形落地,樊秋云也由她祖母樊太婆抱起,只见她,脸红如火,双目紧闭,早已昏迷不省人事。
樊太婆只有这个孙女,眼看她身职赤伽阳煞”,火毒攻心,不由气得浑身颤动,放下孙女,喘息着道:“好贼秃,老身和你拚了!”
西门追雪忙道:“老前辈还是救人要紧!这两个贼秃,由晚辈打发吧!”
他话之间,神州一剑司徒昌明,也已落到瓢浮子身前,低声道:“飘浮道友且请后退。”
瓢浮子正感被人家逼得步步后退,难以应付,一见神州一剑赶到,就趁机收手,一边道:“司徒老哥当心他的‘寒伽阴煞’!”
他自己以为仗着本身纯阳之气,和对方力拼数十招,除了后来渐感寒冷,并无大碍。
那知他方才提足真气,挥掌和对方硬拚之时,倒也并无多大感觉。此时才一收式,陡觉一阵奇冷无比的阴寒之气,突然侵入肌肤,直透骨髓,全身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寒噤,脚下立现踉跄!
钟二先生瞧得大惊,赶快一把扶住,急急问道:“道友怎么了?”
瓢浮子摇头道声:“不妨事……”
钟二先生听他话有异,再一细瞧,只见瓢浮子虽在运功支持,但脸色灰暗,全身抖动,分明中了寒毒,和生死笔独孤偓并没稍差。刚把他扶到地上坐下,转眼之间,瞥见樊太婆也脸如火烧,委顿地上,只是张口喘息!
这一阵工夫,自己这边,竟然连伤四人,不由瞧得心头大是震惊。
正好青师太、静因师太,也同时赶到,替四人喂下药丸,本来准备对付三路敌饶人,这下全都会合在一起了。
再向前一看,西门追雪已和枯骨寺两尊者动上了手,神州一剑司徒昌明仗剑站立一边,正在替西门追雪掠阵。
钟二先生暗暗叹了口气,目前自己这许多人中,只有西门追雪一人,因得异人传授,武功出众,万一再伤在对方“赤伽、寒伽”两种霸道的旁门功夫之下,自己这边,哪堪设想?
尤其蓑衣丈人和广明大师两路人马,直到此时,还不见一点消息,不知能否抵挡得住披麻教和伏兽尊的猛兽?
他一念及此,更觉忧心忡忡,站立不定。
正当此时,战场上已起了极大变化,原来赤伽尊者被西门追雪一剑逼退,心头惊愣之际,定睛一瞧,不由发出一阵阴笑,道:“子,原来是你!”
僵直身躯一挺,双爪作势,直直迎向西门追雪抓到!
西门追雪身才落地,眼看对方奋身迎来,当然正中下怀,因为适才无意刺出的一剑,发觉自己居然能把全身真力,透剑而出,将对方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