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卖弄,手掌再次一摊,又是“锵”的一声,从铁球中激射出一缕银练,细长长剑,立时挣得笔直,一面冷哼道:“这盘珠剑可不是我自己仿造的吧?”
她言中带刺,两道目光瞟着奇丑少女,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这会奇丑少女并没再和她计较!不!她瞧到盘珠剑,忽然脸露喜色,但这只不过一瞬之事,她那张奇丑无比的脸上,突然流下两行清泪,丢下长剑,颇往石上跪下,口中喃喃的道:“师傅,师傅,殷师叔真的派她门下弟子来了,师傅,这已经八年了,我……我到那里呢?”
得好像越越伤心,不顾两人在侧,竟然在哭起来!
西门追雪、段珠儿两人,被其哭得莫明其妙,只好怔怔的站在她身边,奇丑少女哭了一阵,才拭着眼泪,站起身来,向段珠儿施礼道:“妹子,你怎不早是殷师叔门下?对不起,我方才言语上多多冒犯,你不要见怪才好。”
段珠儿是吃软不吃硬的脾气,一见人家向自己道歉了,慌忙收起盘珠剑,把“散花神针”也一下塞入身边革囊,红着脸道:“姐姐,方才都怪我不好,到了七星岩,就该问问清楚才对!”
奇丑少女笑道:“只要你不生气就好,因为……因为前就有一个女的,在七星岩前什么是华山派门下,奉命求见师傅,要借万年温玉,为了万年温玉,不知有多少人心存觊觎,甚至师傅也因此送命……”
她到这里,不禁又流下泪来。
段珠儿失惊道:“琴子老前辈已经故世了?”
奇丑少女含泪点头道:“师傅去世,已经整整八年了!”接着瞧了两人一眼,又道:“两位不是外人,快请到洞里再详谈吧!”
边边往后退,走到一丛矮灌木业中,俯身搬开一盘老藤纠结的藤蔓。她伸手往石壁上一推,那方石壁,竟然应手而启,露出一个尺来高黑黝黝的洞穴。
西门追雪暗暗哦了一声,难怪方才从**中瞧去,看不到进出门户,原来竟然如此隐蔽。
奇丑少女移开石洞,首先钻了进去,段珠儿觉得好玩,一头钻了进去,西门追雪也相继走下。
原来这洞人口虽,须要弯腰匐伏而下,但一到里面,立时可以立起腰来,那方洞,就好像窗户一样。奇丑少女等西门追雪钻入,便放下那盘藤蔓,然后再把石块推上,闩了铁门!
段珠儿笑道:“姐姐,这个洞门真好,外面一点也看不出来。”
她到这里,忽然想起岩崖上那七个**,虽然正在突出的部位,但武功较高的人,谁都走到崖边,俯身下望,把洞中情形,瞧得一目了解,岂非遗憾?心中想到,不由道:“可惜崖上七个洞,如果也能堵起来就好了。”
奇丑少女笑了笑道:“那七星岩穴,平日原是堵着的,只在我每日子午卯酉练琴之时,必须把它开了,让琴声流出去,这是师傅以前吩咐过的,如果我功夫练到家的时候,真气激烫,会损坏岩壁。”
段珠儿吃惊道:“你弹琴是在练功夫?”
西门追雪笑道:“珠妹,你怎地忘了这位姑娘的尊师,道号叫做琴子吗?”
话之时,奇丑少女已引着两人拾级而下。进入山腹,只觉眼前光线柔和,并不太黑,仔细一瞧,原来这段盘梯似的石级顶上,走不几步,就嵌有一颗珍珠,光虽不强,却也是价值不货的东西。
不多一会,到了洞底,只觉眼前一亮,原来这间石室,比方才从洞顶望下来还大出一倍有奇,不但宽敞,而且足有七八丈高!
除了洞顶正中,嵌着一颗鹅卵大的珠子,吐出乳白色的光华,照得全洞通明,就是四周角上,也都嵌着龙眼大的宝珠,幻出彩晕!
西门追雪生长山上,几曾见得这等珍宝,不觉仰头瞧得出神,段珠几自从进入石室,也一直嚷好。
奇丑少女微微一笑,伸手在石壁上一按,洞顶响起一阵沙沙之声,果然把七个洞穴,一齐堵了起来,然后让两人坐下,倒了两碗山泉,道:“两位不嫌怠慢,喝碗山泉吧!”
段珠儿想起方才她过前来了一个华山派门下,要借万年温玉之事,只了一半,这就问道:“姐姐,你方才的那个华山派门下,后来怎样了?”
奇丑少女哦道:“那也是在我练琴之时,她寻到崖上,只是她并没发现七星岩穴,确不定这儿是不是七星岩,所以只停在上面,大声祷告。我慌忙把洞穴堵上,然后悄悄上去,躲在藤蔓后面,看到一个背影,大概她祷告了一阵,见没人答应,也就走了。”
西门追雪道:“我们还没请教姑娘贵姓大名?”
奇丑少女丑泥的道:“我叫辛文,原是山下猎户人家的弃婴,由师傅扶养长大的。”
大家面对面的坐着,段珠儿忽然发现这们位辛文姐姐,颈上挂着一条黑黝黝粗如指的铁链!
不!那条铁链,从她衣衫之中,垂到地下,一直通至石洞上首,正中间那张石榻底下!
段珠儿瞧得大感奇怪,暗想:“难怪她方才回进来的时候,自己瞧到她双手好像在收着什么似的,原来是被铁链连着。她心中想着,不由多看了几眼。
辛文也发觉珠儿已经瞧到自己的链了,但这是无可掩饰之事,一条铁链,长长的拖在地上,人家自然瞧得到,是以她依然若无其事的向两人请教姓氏。
西门追雪了自己和珠儿姓名,一面就出珠儿奉她师傅散花仙子之命,前来叩谒琴子老前辈,并取回当年所借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