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顾不得右臂麻木,奋起全力,双足一顿,身子凌空,左手圈动,以指代剑,又是一瞻莲花倒挂”,由上而下,朝毒子当头劈落!
正当西门追雪凌空纵起,一条黑影,像浮矢掠空而来,连人影都还没看清,袍袖一抖,一股强猛绝沦的掌风,业已狂陇电漩,朝西门追雪撞去!
西门追雪身子凌空,那有还手的机会,“砰”的一声,一个身子,像断线纸鸢,震飞出三丈来远,摔倒地上!
他本来已中剧毒,这会又被一股强大掌风拂中,连哼也哼不出一声,便闭住呼吸,当场昏死过去!
只听几声清脆的惊“啊”,同时响起,几条人影,同时朝西门追雪飞去!
却那震飞西门追雪的那人,飞身落地,又是呼呼两掌,把一掌震乾坤欧阳洛、二郎神褚通,一齐逼退了几步!
毒子微微一怔,接着大笑道:“贫道足够打发他们,何劳副堡主出手?”
原来这飞落之人,正是双龙堡副堡主独眼乌龙佟禄,他逼退两人,转身道:“摄魂草解药,不知观主可带在身上?”
毒子怔道:“什么人中了‘摄魂草’”
一掌震乾坤欧阳洛瞧清来人,大喝一声道:“哈哈,佟禄,你也吃老夫一掌!”
呼的一掌,朝独眼乌龙劈去。
二郎神褚通,也挥动双敦,一瞻金戈挥日”,朝毒子攻去。
“蓬!”佟禄伸手一格,硬接了欧阳洛一掌,身形晃了一晃,回头道:“凤娇和任坤,李坎,全着了老偷儿万里飘的道,中的就是‘摄魂草’,此时昏迷不醒!”
“有这等事?”
毒子听得一呆,双手连挥,把二郎神褚通逼出,伸手往怀中摸去!这一摸,毒子脸色大变,猛的抬头问道:“副堡主,这老贼人呢?”
独眼乌龙佟禄还没答话,陡觉疾风扑面,一条娇青影,来势奇快,耳中只听娇叫一声:“老贼,你拿命来吧!”
“呛!”银虹电闪,刷刷削到!
独眼乌龙这一瞬间,业已看清来的只是一个十六七岁,一身淡青紧窄衣裤的少女,手上握着一柄短剑,看去甚是犀利!
啊!不!这姑娘出手竟然凭地快法,自己差点被她刺中肩头!
佟禄方自一惊。
只见先前守在右厢门前的阴山女弟子,这时也倏然飞扑过去,口中喝道:“先杀你老贼,泄泄愤也好!”
她左手握着那管黑黝黝的“五殃针筒”,右手一拳,朝佟禄面门直捣过去!
不!她掌中一崩,“呛”的一声,激射出两尺来长一道银虹!
佟禄差点就被刺中面颊,身形赶忙后退出半步!“嘶!”他顾此失彼,长袍左袖,已被青衣少女剑尖挑破!
这落山庙后进,地方不大,这两三件事情,在同一时候进展,颇有顾此失彼之感,自当分别次第叙述!
如今暂时按下两位姑娘,两支短剑,逼得独眼乌龙手忙脚乱。
掉转笔来,且西门追雪被独眼乌龙劈空一掌,摔出三丈来远,站在一旁的辛文,先前因毕大哥和大师伯动手,自己站在边上,只是空自焦急。
此时瞧到毕大哥被独眼乌龙震飞出去,不由心头大急,惊呼一声,闪身往西门追雪奔去!
珠儿也猛吃一惊,顾不得右厢诸人,连奔带跃,掠近西门追雪身前,口中惶急的道:“毕大哥,你怎么了?”
就在珠儿、辛文同时堪堪奔出之际!
嘶!嘶!又是两条人影,奇快无比,掠落西门追雪身前!
这两人也是女的,一个是十二三岁的女孩,头梳双辫,身穿紫红衣裤,头发上别着一朵紫色蝴蝶髻,一双大大的眼睛,流露出无限焦灼,口中也喊着:“毕大哥,毕大哥……”
但西门追雪双目紧闭,脸如白纸,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珠儿只觉自己一颗心似乎要从口腔里跳了出来,手上执着“五殃针筒”,呆呆站着,自然也无暇去细想这两个女郎是谁?
那青衣女郎俯身摸摸他胸口,回头道:“婉妹妹,毕大哥心还在跳呢,不碍事吧?”
她好像没了主意,和女孩商量着,那叫婉儿的女孩,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被那坏人打伤了,可惜娘不在这里,否则那怕打死了,也不碍事。”
青衣女郎发急道:“那可怎么办?”
珠儿怔怔的听着两人话,忽然她想到万里飘,不觉眼睛一亮,急忙转头朝右厢大声叫道:“万老前辈,万老前辈,你快快来啊!万前辈,快来啊……”
右厢房探出一颗盘着辫的脑袋,道:“女娃几,你穷嚷什……啊!娃儿怎么啦?”
他人随声出,宛如一溜轻烟,声到冉,当真快速已极!
珠儿好像遇上了亲人,急急的道:“你快瞧瞧,毕大哥被姓佟的老贼打伤了。”
那青衣女郎和婉儿两人,也抬头直望着他。
万里飘搔搔头皮,俯身在西门追雪胸口,摸了摸,正待开口,瞥见他右手手背,业已浮肿,三条指甲抓过的血痕,色呈乌黑!不由脱口道:“他是中了公羊锋的‘毒蝎爪’?”
辛文想起毕大哥方才过大师伯毒爪伤饶话,即忙点头道:“老前辈得不错,毕大哥先是被大师伯抓了一把,后来又中了独眼老贼一掌。”
万里飘缩缩头道:“乖乖,这娃儿是双料负伤!”
他来滑稽,但四位姑娘,只有婉儿瞧得抿嘴笑出声来!
珠儿急道:“老前辈,你快想想办法咯!”
万里飘嘻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