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兆熊故作惊喜道:“原来毕兄就是屠龙剑客毕老前辈的哲嗣,兄弟时常听家师提起令尊,心中仰慕已极!”
西门追雪忙道:“吕兄尊师,不知如何称呼,既然识得家父,想来定是前辈高人。”
吕兆熊道:“兄弟听家师口气,好像和毕兄令尊极熟,只是家师已有多年不在江湖走动,不愿人知,兄弟不敢多。”
西门追雪妥若是略有江湖经验,或者稍为留心,必可发现吕兆熊言词之间,都是顺着自己的口气而,其中颇多闪铄之处,只是他涉世未深,哪会觉察得到?此时听吕兆熊的师傅竟是自己父亲昔年;日交,心中更是高兴,连忙道:“吕兄尊师,既是家父故友,兄弟理当拜谒,还望吕兄引见才好。
吕兆熊故作迟疑了一下,点头道:“家师隐居黄钟坪,除了两三知友,极少和江湖上人交往,平日严禁兄弟,不准在人前提起,兄弟就是回转黄钟坪去的,不想在这里和毕兄相遇,大家不是外人,兄弟耽点不是,替毕兄引见,想来家师也不致以此见责。”
西门追雪大喜过望,连连拱手道:“吕兄如此厚爱,弟感激不尽。”
吕兆熊朗笑道:“人之相知,贵在心知,自家兄弟何用客气,家师隐居多年,能够见到故人之子,也许老怀弥慰呢!”着站起身子道:“这里离黄钟坪,还有百来里路,毕兄如无要事,咱们这就动身。”
西门追雪跟着起身道。
“弟初走江湖,就是为了寻访家父下落,吕兄尊师,隐居之地,既然离这里不远,弟自然先去拜谒为是。”
吕兆熊脸上闪过一丝阴笑,就挥手叫过店伙,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吩咐道:“结过酒账,多的不用找了!”
店伙见他出手阔绰,乐得眉花眼笑,连连称谢。
吕兆熊挽着西门追雪手臂,一闪下楼,出了城门,吕兆熊要暗中试试西门追雪脚程,一路上逐渐加快。但发现西门追雪依然和他并肩而行,丝毫没有落后,心中暗暗惊奇,不禁又加紧速度,向前急走只见西门追雪还是不徐不疾,和自己走得同样快速。
两人一路疾奔,当真急如流星,吕兆熊不住的提吸真气,把轻功尽情施为,一面留神西门追雪竟然还是脸含微笑,像行云流水的丝毫不见费力。
不由把吕兆熊瞧得大为震骇,暗想:瞧不出他年纪不大,这份轻功,分明高出自己甚远,差幸他涉世未深,丝毫没有江湖经验,否则倒真是自己师徒的一个大敌!心中转动,口中却微微一笑,道:“毕兄这份轻功,当真使兄弟望尘莫及!”
西门追雪道:“吕兄好,弟只是从在山上跑惯了,算不得什么。”
吕兆熊有意拢络,笑道:“即此一点,已可觑见毕兄家学渊源,果然名不虚传,如能在黄钟坪多盘桓儿日,兄弟好多多讨教呢!”
西门追雪听他出家学渊源的话,又不好出自己的这身轻功,实是跟万里飘老前辈学的,一时只得连不敢。
两人一路疾驰,走的都是山路径,不到一个时辰,黄钟坪业已在望!
那是一处群山环抱的盆地,一条青石大路,沿着山势,盘过一座山头,只见一片树林之中,隐隐现出无数屋脊,亭台楼阁,覆盖极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