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老头冷嘿道:“那么你知道无意中得到这本册子的武林中人,是老人家的什么人?”
西门追雪心中暗想这就奇了,得到这册子的人,是你何人,你自己不起来,还有谁会知道?一面摇头道:“可不知,老丈你请快罢!”
西门追雪是因为心中急着要找六个叔叔去,是以催他快。
瘦老头可真会错了意,他还当西门追雪听出兴趣来了,有点迫不及待,不由心中大乐,一阵呵呵大笑,用手向他尖耸耸的鼻子一指,嘻嘴道:“得到这本册子的人,就是我老人家的师侄!”
西门追雪认为他这下总该完了,口职哦”了一声,入已随着站起,躬身一揖道:“可承蒙老丈厚赐,至为感激……”
瘦老头摆手道:“子,我老人家不喜俗礼,你还是坐下来,好谈!”
西门追雪道:“可此来雁荡,实因和六个叔叔有约,可此时就要赶去……”
瘦老头突然眼圆睁,问道:“什么?子,你这就要走?”
西门追雪道:“可身有要事,还请老丈原谅。”
瘦老头一颗脑袋不住乱摇,道:“那怎么成,我老人家不睡午觉,有了银子,还稳住酒虫,陪你聊,此时我故事还没讲完,你那能走就走?”
西门追雪眼看色渐渐昏黑,心中不禁暗自焦灼,只好陪礼道:“老丈原谅,可这个约会非去不可……”
瘦老头没等他完,吹胡子,瞪眼珠,拦着道:“这个我可不管,最少你也得等我老人家把后半段故事讲完了再走,何况你几个叔叔,又有什么鸡毛蒜皮的事?你子,还是想听他们讲讲故事,嘿嘿,要听故事,我老人家可多着呢!”
西门追雪暗暗叫苦,这糟老头缠夹不清,一个故事,已经够了,千万别了一个又一个,耽误自己正经事,这就道:“老丈既然如此法,那么可就听完老丈故事后半段再走,只是老丈讲完之后,可就得让可下峰?”
瘦老头咧嘴一笑,连连点头道:“这个自然,我老人家其实早已发了酒瘾,这个故事讲完之后,就是你再要想听,我也不愿意呢!”
边边咽了几口口水,好像他是情面难却,熬着酒瘾,替西门追雪的:“哈哈,起我老人家的师侄,那时正当英年,不但智慧超人,干练有为,文武全材,博学多能,而且气势恢宏,侠义肝胆,人也生得方面大耳,品貌端正,仪表出众,儒雅翩翩……”
西门追雪听他一连串的夸耀师侄,心中暗叫,好啦,好啦,这不就是废话吗?“老丈,后来呢?”
瘦老头到得意头上,斜睨着西门追雪,笑道:“嘻嘻,就是因为你子有几分像我老人家师侄,我老人家才肯浪费时间,熬着酒隐,给你讲故事呢!哦!后来真了不起,武林中各大门派,黑白两道,只要提起我老人家的师侄来,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西门追雪心想,难不成你师侄还有自己父亲这么值得武林推崇的?
瘦老头接着道:“咳!但问题也就出在这里,喂!子,你还记得我老人家过的儒释两家再传后人吗?”
西门追雪虽然焦急,但也不能不答,这就道:“老丈不是,那是山的老和尚和雪山老尼姑吗?”他怕自己如果了山神僧,雪山神尼,老头又要改正,免得多费时间,才了老和散老尼姑。
那知瘦老头依然“咄”了一声,道:“在我老人家来,叫他们老和散老尼姑,还是不妥,他们在我面前,别想卖老,子你想想,我老人家的时候,他们还不是少沙弥、尼姑?唔!话别扯远,问题就出在山那个贼秃身上,他收了两个徒弟,大徒弟就不是个好东西,听我老人家的师侄,得了一本‘太清心法’,心存觊觎,竟然约了一批武林败类,暗施手脚,乘机下手,恰巧这件事给我老人家听到,暗想江湖为了秘笈引起争杀,已屡见不鲜,我老人家何不来个釜底抽薪?哈哈!子,你知道我老人家做了一件什么手脚?”
西门追雪急在心里,忙道:“老丈,你快吧!”
瘦老头摇头晃脑的道:“哈哈,我老人家就抢在他们这几个贼子前面,早两就悄悄的从我师侄手中,把它偷了出来!”
西门追雪听得忍耐不住,“嗤”的笑了一声,暗想:“亏他从自己师侄手里偷了秘笈,还在津津乐道。”
瘦老头给他笑得大为高兴,又道:“于是这本劳什子,就在我老人家手里耽了一十三年!哈哈,子,这会你也听得乐了!我老人家故事还有呢,你要不要再听下去?”
西门追雪眼看色全黑,那有心思再听,连忙摇手道:“老丈,可还有事去,以后的故事,等可办完正事,再找老丈把酒细谈罢!”
他这句“把酒细谈”,果然大有力量,瘦老头连连点头道:“好子,你了半,这话还算中听,好!我老人家也讲得口干舌燥,以后的故事,咱们碰上了再吧!”
西门追雪求之不得,连连应是。
瘦老头回头四顾,又道:“子,这柱峰四壁如削,没路可下,咱们还得从原路回去,不过我老人家此时酒瘾大发,迫不及待,你还是让我先走,这根藤索方才裂了一些,不过不碍事,你等我过去再走罢!”
西门追雪对他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点头道:“那么老丈走得快一点!”
瘦老头点头道:“这个自然,万一走不快,我老人家会飞。”着,果然身形一闪,抢着往山藤上走去!
此时色昏黑,山风渐大,西门追雪目送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