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蓝褂老头续道:“这虽然只是一种传言,但奇怪的是同道之中,从无一人提及,而且这些围攻之人是谁,也从无一人过,似乎又可采信。如今西门维峻的‘金剑令’重现江湖,六丁甲正好也在此时露面,可见当年传言,只是西门维峻退出江湖的一种烟幕,老夫此来,一面果然为了劣徒翟良,在两年之前,死在童恕匹夫‘星掌’下,找他了断过节,另一方面,也要查探西门维峻下落,好邀约几个昔日和他有仇的同道,趁机把他除去!”
西门追雪不听尤可,这一听,不由突然大怒,暗暗骂了声:“老贼,你原来就是鬼箭子翟良的师傅!哦!关洛三煞的老三鬼见愁陆乘!自己曾听古叔叔讲述江湖人物,过此人武功极高,尤其‘九幽阴功’,更是惊人,因为极少展露,大家只是猜想,可能是‘阴风掌’一类阴毒邪门阴功。”贾老五听得眉飞色舞,哈哈笑道:“陆老前辈果然深谋远虑,如此来,不但晚辈断臂之恨,可以湔雪,就是专和咱们黑道为敌的西门维峻老匹夫……啊……”
“劈啪!”贾老五话声未落,他左右两面脸颊,已吃人重重的打了两个耳光!
定睛一瞧,原来不知何时,面前已多出一个面如淡金的青衫少年,只见他负手而立,向自己嘿嘿冷笑了两声!
厅上四人,全都蓦地一惊,贾老五左手捧着脸颊,和坐在下首两人,同时呼的站了起来。
只有鬼见愁陆乘,眨着一双绿阴阴的鬼眼,阴恻恻的微噙冷笑,身子依然大马金刀,端坐不动。
白脸汉子陡睹来人,沉声喝道:“子,你是何人,敢闯到观音堂来?”
西门追雪不屑的道:“少爷何人,你还不配问,郝飞烟人呢?”
贾老五吼道:“刘堂主,这子就是西门追雪!”
西门追雪双目乍睁,射出两股寒凛凛的威芒,冷冷道:“不错!少爷正是西门追雪,姓贾的,你最好别再自讨苦吃,待少爷问完了再。”
贾老五论武功,原也不弱,但他被人家方才出手两掌震慑住了,此时瞧着西门追雪带煞双目,不禁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寒颤,冷嘿一声,果然忍气坐下!
白脸汉子这会才瞧清站在面前的青年,果然罩着本教“金品护法”面罩,不是传言中武林盟主西门维峻的侄子西门追雪是谁?
人家前几着了郝坛主的道:“被人救走,今日寻来,自然来者不善,如今郝坛主虽然走了,但他仗鬼见愁在场,胆子一壮,冷嘿道:“本教和江南大侠河水不犯井水,素无过节,郝坛主已不在此处,尊驾夜闯白沙分堂,不知有何见教,冲着刘某,也是一样。”
西门追雪冷道:“十之前,使出江湖下五门迷香,暗算少侠,难道不算过节,郝飞烟现在何处,你老实出,少爷还可手下留情!”
原来这白面汉子是千面教白沙分堂堂主,人称白面狼刘大镛,青脸汉子是副堂主穿山甲吴智。
他们两人,原是白沙关一带的大盗,因为武功不弱,才被千面教网罗入教,委了他们堂主和副堂主职位。
此时穿山甲吴智,听西门追雪口气越来越狂,不由回头道:“刘堂主,这子让弟对付吧!”
接着向西门追雪喝道:“子,白沙分堂,岂是你来撒野的地方?郝坛主临行,还关照过,你子窃取本教面罩,要擒解总坛,听候发落,子你来得正好!”
喝声未落,晃身欺近,“双撞掌”急出如风,往西门追雪双肩就打!
西门追雪微微冷嘿,卓然而立,连身形都没移动一步!
穿山甲双掌疾吐,刚刚击上对方肩头,蓦觉分毫之差,掌势陡然落空,一时留手不住,身不由已,往前急冲,跌了个狗吃屎!
这一下,可把身为副堂主的穿山甲,羞得面若猪肝爬起身来,厉吼一声,全身像巨獒似的,凌空扑起,双手一伸,两支利如钢爪的手指,直往西门追雪当头抓下,爪风嘶嘶,居然也相当凌厉,敢情他穿山甲这个外号,就是因此而得?
西门追雪俊目含煞,喝道:“你是找死!”左手骤起,往上撩去!
“嘿!嘿!”鬼见愁突然发出刺耳冷笑,阴森的道:“老夫面前,岂容你一再卖狂?”
袍袖一挥,一股劲风,雷奔而出!只听“砰”的一声,西门追雪被他震得衣袂飞飘,身形却丝毫未退!
穿山甲吴智,倒反而被两股潜力,迫得向后连退了几丈,方始站住身子。
这一下,鬼见愁陆乘虽然只发出三分力道,但对面这个淡金脸的少年,居然身形都没晃动一下,心中也不由微微一愣,低喝道:“刘堂主、吴副堂主,两位全请退下,老夫有话问他!”
白面狼刘大镛,巴不得鬼见愁早些出面,闻言立即拉了穿山甲一把,唯唯后退。
鬼见愁陆乘,这才阴恻恻的向西门追雪笑道:“少年人,你就是武林盟主西门维峻的侄儿吗?”
西门追雪如果练的不是“逆玄功”,方才鬼见愁这一指,少也得被震退一步,心中也暗自惊愣,但他因对方刚才出,关洛三煞,只剩了他一个。
而且听口气,其他两煞,就是死在自己父亲手下,那么此人准是穷凶恶极之人,何况他已经自己招供,要找人助拳,和父亲为敌,要找童叔叔报杀徒之仇,今日自己遇上了,岂能轻易放过?
即使他武功精深,充其量,大概像南一雕也差不多了,自己近日又学会了“太清心法”中的“伏魔三式”和“玄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