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喜之郎连忙握紧了酒壶,道:“酒壶在我手里,喝完就倒,方便得很,酒壶若是在你手里,喝完了酒,要等着你替我倒,那多别扭?”
蓝惊灵笑道:“喜总管对喝酒,果然有一番道理。”
喜之郎笑道:“这是多年经验得来的,喝酒莫要让酒壶落在别人手里,其实做什么事,也是一样,都要我自己操心,那么人家都听我的,若是握在别人手里,就要听别人的了。”
慕容珂道:“这话不是白说?”
蓝惊灵道:“二哥,喜总管这话好像蛮有道理的。”
这时,正好弯腰老头端上三碗面来。西门追雪三人就先吃了。
接着,弯腰老头又端来了三碗。喜之郎三人连忙把一壶酒喝了,也各自拿过面碗,撕着馒头,吃了起来。
慕容珂看看天气,嘴里哼了一声,气鼓鼓的道:“这两个该死的东西!”
喜之郎正在吃面的人连忙一口吞了下去,抬目道:“慕容公子,你……不是骂小老儿?”
慕容珂冷声道:“你好端端的,我骂你干啥?”
喜之郎筷子一指胡老四、余老六道:“那一定是骂他们两个了?”
胡老四、余老六赶紧放下竹筷,神情紧张,还没开口!
“我又没骂他们?”慕容珂气道:“我是骂易孝泉、申琬这两个狗东西,明明和他们说好了中午在这里会合的,到这时候还没来,你说气不气人?”
西门追雪道:“他们不来就算了。”
“怎么能算?”慕容珂恨恨的道:“这两个狗东西敢不来,我就放火烧了他们的茶楼。”
“这是不能算的。”喜之郎耸着肩道:“他们若敢不来,非重重的罚他们不可,慕容公子,小老儿看这样好了,以后你把这两个狗东西拨到我喜总管手下,小老儿就会好好的罚他们。”
西门追雪道:“喜总管,你别胡说了,人家是一方之豪,肯来是他们的义气,不来也是应该的,又怎能怪他们?”
喜之郎道:“少庄主,这事你不用管,他们两个拨到小老儿手下当差,是他们的荣幸,对了,胡老四、余老六,以后易孝泉就叫他老八、申琬叫他老十,咱们就这样排下去。”
蓝惊灵道:“二哥,我看他们可能路上耽搁了,好在时间还早,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一会好了。”
西门追雪道:“三弟说得极是,我们也不急在一时,这里茶还不错,再要店家泡一壶茶来,在这里多坐一会,也是好事。”
余老六立即吩咐弯腰老头再沏一壶茶送来。
喜之郎走去要弯腰老头切了一大盘卤味,包成一包,另外又包了五十个馒头,再从怀里取出紫玉扁瓶,也装满了酒,揣入怀里,才一起结过了帐。
慕容珂是个急性子的人,一边喝茶,一边只是望着来路,却一直没见易孝泉、申琬两人的影子,口里就一直气鼓鼓的骂人。
西门追雪知道他的脾气,一面笑道:“二弟,你骂他们,他们也听不到,算了,这种朋友,你知道了就好。”
慕容珂气道:“什么朋友?凭他们两个狗东西,也配和我做朋友?”
西门追雪笑道:“既然不是朋友,那又何必生气呢?”
慕容珂道:“追雪哥哥,你不知道。”她站起身道:“好了,不用再等他们了,我们走。”
喜之郎跟着站起,笑嘻嘻嘻道:“小老儿说过,只要慕容公子交代一句,把易老八、申老十拨到小老儿手下,小老儿驭下最严,以后保管他们乖乖的听话,公子爷要他们爬着走,他们绝不敢站着走。”
这话听得慕容珂忍不住笑了。
西门追雪笑道:“好了,二弟正在气头上,你别火上加油了,我们那就走吧!”
六人上了马,仍由慕容珂一马领先,替大家带路。
从黑石渡西行,渐渐进入大别山脉,一路山岭起伏,极少人烟,到了傍晚时分,大家在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
余老六从马鞍上取下干粮,胡老四从溪边打了一桶水来,围着大石,吃了个饱。
慕容珂气犹未消,恨道:“这两个狗东西真的不来了。”
喜之郎道:“不来就不来,难道他们不来,少庄主的仇就报不成了。”
接着望望慕容珂,道:“天快黑了,咱们该分配一下人手,如何进攻千毒谷?慕容公子,你熟悉路,就由你分配好了。”
西门追雪道:“不错,这一路都是二弟当向导的,咱们人手不多,二弟,你来分配好了。”
慕容珂道:“这条路,我是听爹说的,其实我也没有来过,千毒谷既然称为谷,自然是在一处山谷之中,找到了谷口,就由大哥,我和三弟三人领先,胡老四、余老六在后接应。”
喜之郎道:“还有小老儿呢?”
慕容珂道:“你跟在咱们后面,别落了单就行。”
喜之郎连连点头道:“慕容公子的意思,就是要小老儿掠后,这个小老儿知道,从前诸葛亮行军,把运粮官放在最后,如果要后退,就由小老儿打前锋,没问题。”
西门追雪问道:“从这里去,不知还有多少路?”
慕容珂低声道:“大哥,从这里向西,再有二十来里,有一道宽阔的山涧,我们就要沿着山涧向北,只有一条路,千毒谷就在这里面了。”
西门追雪听得热血奔腾,虎的站起,道:“我们这就走!”
蓝惊灵道:“大哥,待会到了千毒谷,你不可离开我太远。”
西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