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琬陪着笑道:“咱们兄弟不是这个意思。”
喜之郎喝了口酒,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申琬堆着笑道:“咱们兄弟的意思,是喜总管喝完了这瓶酒,可以去做一个酒鬼。”
“哈!申老十,你这话说得对极!”喜之郎又咕的喝了口酒,耸耸肩笑道:“小老儿的师父是出了名的酒仙,小老儿从小就叫做酒鬼。”
申琬依然陪着笑道:“你老误会了,咱们兄弟是奉命来送你老哥上路的,但咱们兄弟和你喜总管相交一场,所以让你老先喝完这瓶酒再上路,可以瞑目一点。”
现在喜之郎听出来了,他刚喝第三口酒,还没到喉咙,就“噗”的一声喷了出来,张目道:“你们要杀小老儿?我……身上又没油水,我……和你们无怨无仇,你们要……谋财害命,……小老……儿又没有财,我……不去庐州,不当闲云居的掌柜就……就是了……”
易孝泉凶巴巴的道:“老子奉命行事,你老小子干脆一点!”
喜之郎惊慌失措,张口结舌的道:“你……你们究竟奉……奉谁的命……”
申琬堆着笑道:“咱们兄弟自然是奉慕容大庄主之命行事。”
喜之郎不信的道:“小老儿……不信,慕容大庄主说得好好的,要……小老儿去当掌柜……”
易孝泉喝道:“不信也得信,你做鬼去问慕容庄主好了。”
说话之时,霍地抽出一柄雪亮的钢刀来!
他一抽刀,申琬也立即抽出刀来,陪笑道:“喜总管,你老哥只管放心,咱们兄弟出手俐落,你老决不会有任何痛苦的。”
他们两人一前一后把喜之郎夹在中间,看情形已经快要出手了。
喜之郎一呆,自言自语的道:“看来倒是不像假的了!”
他举起酒瓶,咕咕的连喝了两大口酒,叫道:“这回我喜总管真的要归天了!”
“啊,老天爷救命!”
突然间喜之郎大叫一声,身形一矮,从马腹下爬了出去,拔腿就跑。
易孝泉厉笑道:“老小子,看你能跑得出多远?”点足飞扑过来。
申琬也不怠慢,跟着纵身掠起。
但喜之郎总究先跑了一步,比两人多奔了一丈来远。
两人随后跟踪奔掠,但三人脚程大概差不多,跑了一会,这一丈距离,还是没有拉近。
喜之郎为了逃命,自然没命的奔跑,他忽然舍了大路,却向山上跑去。
后面两人自然紧追不舍,喜之郎连纵带跳,跑了一阵,还以为他们没追上来,脚下一停,喘着气,回头看去,这一停,易孝泉追上来已不过五六尺距离。
喜之郎“哗”的一声大叫,又赶紧往上跑去。
易孝泉、申琬接连的提气,已跑得气喘如牛,眼看又渐渐的拉远到八九尺远近,兀自迫不上他。
易孝泉气得咬牙切齿,喝道:“老小子,今天你跑上天,老子就追上天去。”
这样一前二后,一逃二追,足足跑了一顿饭的工夫。
前面的喜之郎已经跑上一处绝壁,但见两山对峙,壁立千仞,下面是一道看不见底的深涧,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喜之郎终于停下来了!
易孝泉、申琬直喘着气,也跟了上来。
喜之郎叫道:“二位慢来,你们说过,让小老儿喝完酒再动手的。”
易孝泉一脸厉色,举手抹了把汗,喝道:“你现在还往哪里逃?”
喜之郎忽然笑道:“小老儿不逃了,你们总该让小老儿把酒喝完吧?”
说完,果然从怀中取出酒瓶,咕咕的喝了起来。
申琬在旁笑道:“易老大,就让他把酒喝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