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追雪吃了一块,果然酥软香甜,极为可口,不禁赞道:“这饼果然做得很好。”
黑袍老者喜道:“那你就多吃几块。”
西门追雪依言又吃了一块。
黑袍老者又夹了一块放到西门追雪碟里,说道:“你既然喜爱,怎不再多吃一块呢!”
祖东权知道玫瑰夹沙饼是谷主最喜爱的甜食,今晚对西门追雪如此殷勤,也颇感意外,含笑道:“其实咱们厨房里做的饺子也不错,西门少庄主尝尝味道如何?”
举筷夹起一个饺子,送了过来。
西门追雪说了声:“多谢。”
吃了一个,果然也极为鲜美,一面说道:“祖老丈说得极是,贵谷厨师,手艺果然高明,这两种点心,只怕大酒楼也做不出来呢!”
他因时间不早,不禁放下筷子,站起身朝黑袍老者拱拱手道:“今晚不仅得蒙谷主指点,又叨扰郇厨,在下感到十分荣宠,时间已晚,在下应该告辞了。”
黑袍老者跟着站起,颔首道:“西门少庄主既然急于回去,老夫就不好再留了,祖护法,你去吩咐他们送西门少庄主回去。”
祖东权答应一声,正要抬手说“请”。
西门追雪望着黑袍老者拱手说道:“今晚得瞻谷主容颜,不知何时方能晋见,在下斗胆,想请教谷主高姓大名,如何称呼,未悉谷主可否赐告?”
黑袍老者眨动目光,迟疑了下,笑道:“老夫和西门少庄主一见投缘,但老夫姓氏一时未便奉告,西门少庄主日后自知。”
西门追雪没有听出他口中语气,不禁脸上一红,抱拳道:“在下冒昧,谷主既有不便,在下岂敢多问。”
黑袍老者也拱拱手道:“西门少庄主恕老夫不送了。”
西门追雪连说“不敢”,辞出东阁,和祖东权一起回到前进,马车依然停在大天井里。
祖东权含笑道:“谷主平日很少对人像今晚这样谈笑风生,对西门少庄主可说是另眼相看了。”
西门追雪道:“在下觉得谷主平易近人,真是一位长者。”
祖东权含笑不语,两人走下石阶。
祖东权嘱咐了车把式几句,就拱拱手道:“西门少庄主请上车吧,恕老夫不远送了。”
西门追雪拱手道:“多谢祖老丈,在下告辞。”
跨上车厢,车把式放下皮篷,跳上车辕,马车缓缓驰出庄院,车把式就抖缰扬鞭,一路疾驰。
赶到桐城,天色已经黎明,城门也已开启。
车把式一直驰到客店门前,才行停住,跳下车来,打起皮篷,说道:“西门少庄主,可以下车了。”
西门追雪倚在车上打吨,听到车把式的叫声,才“啊”了一声,睁开眼来,天色已经大亮,急忙一跃下车,拱手道:“多谢了。”
车把式含笑道:“不用谢。”跳上车,驾车自去。
西门追雪一晚未睡,只觉头脑微感昏胀,也不以为意,举步跨入店堂,只见余老六坐在店堂里。
看到西门追雪走入,他急忙迎了上来,喜道:“西门少庄主回来了,你没遇上蓝公子,慕容公子和胡老四?”
西门追雪问道:“二弟、三弟他们到哪里去了?”
余老六道:“蓝公子、慕容公子因西门少庄主过了三更还没回来,心里十分着急,就带着胡老四赶去宫亭驿找你老去了,要小的留在店里的。”
西门追雪道:“他们没遇上我,也早该回来了,现在天都已经亮了!”
余老六搔搔头皮,说道:“大概他们找不到西门少庄主,又分头到附近去找了。“
西门追雪唉了一声道:“二弟、三弟也真是的,我只是去赴约,又不会有事的,他们急什么呢?”
说话之时,只见慕容嫣然、蓝惊灵、胡老四三人一起走了进来。
慕容嫣然喜道:“三弟,你看,大哥已经回来了!”
接着又道:“大哥,你几时回来的?”
西门追雪道:“我刚才才回来,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还会走失?”
蓝惊灵道:“大哥若是赴别人的约,也还罢了,你是赴千毒谷的约去的,过了三更还不回来,怎么教人家不耽心?
小弟和二哥、胡老四三人,把吕亭驿附近几十里都找遍了,幸亏胡老四说:我们不如先回来看看,大哥果然已经回来了。”
西门追雪一把握住蓝惊灵的手,含笑道:“真谢谢你们,大家一晚没睡了,快回房去吧!”
说罢,正要举步,忽然脚下一个踉跄!
蓝惊灵被他握住了手,自然最先发觉,惊咦道:“大哥,你怎么了?”
西门追雪道:“没什么,愚兄只是觉得有些头昏。”
蓝惊灵出身云南蓝家,原是用毒世家,何况大哥今晚是赴千毒谷之约去的,心头突然一动,急道:“那就快些回房去。”
用手扶着西门追雪就走。
慕容嫣然走在后面,眼看三弟扶着大哥身子,心中也是一怔,急忙问道:“大哥哪里不舒服了?”
蓝惊灵道:“我们回房再说。”
胡老四、余老六也就退下,各自回房。
蓝惊灵扶着大哥回转上房,让西门追雪在椅上坐下,一面关切的问道:“大哥,现在觉得如何了?”
西门追雪笑道:“愚兄没有什么,只是有些头昏而已!”
蓝惊灵道:“大哥会不会被千毒谷的人下了毒?”
西门追雪道:“千毒谷主平易近人,怎会在愚兄身上下毒?”
慕容嫣然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