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第四壶起,因为已经有前面三壶打了底,就可以喝得慢一些,所以要店家拿了一个饭碗来,边斟边喝,就是这个碗……”
他忽然裂嘴一笑,说道:“小老儿不能提起酒,一提起酒,就犯了瘾。”
他伸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紫玉扁瓶,揭开瓶塞,咕咕的喝了两口,赶紧塞上瓶塞,揣入怀里。接着又道:“这个酒碗,就是小老儿从造甲店小酒店里带出来的,它就可以证明小老儿在那里喝过酒……”
甘逢春嘿然冷笑道:“这酒碗最多只能证明你在造甲店小酒店喝过酒,却不能证明他们两个去过小酒店。”
“是、是!”喜之郎耸耸肩道:“他们两个方才应当承认去过小酒店,嘻嘻,所以小老儿要两位长老点了他们穴道,否则小老儿一旦说出来,他们就会毁没证据。”
他说得口沫四溅,得意的笑了起来,才道:“事情是这样,他们哥儿俩谈完之后,起身就走。
小老儿早就知道他们三对六面的和小老儿对质,一定会矢口否认,所以小老儿等他们从身边走过,就暗暗捏了一小块碗边,分别放在他们贴身衣衫的左边小口袋里。
麻烦两位长老搜上一搜贴身衣衫的左边口袋里,有没有碎碗片?那比指甲还小,两块拼起来,是不是和这只碗的缺口一样,就可以证明他们早上有没有去过小酒店了。”
西门追雪听得不由一怔,他把碎碗片放入两人贴身衣衫的口袋里,自己坐在他对面,怎么会一点也没有察觉?
柏长青、张友泉依言分别解开尚存义、小六子的大褂,果然从他们贴身布衫的左首口袋搜出一块比指甲还小的碎瓷片。
两人脸色凝重,把两块碎瓷片拼在一起,恰好补上饭碗缺口,一点也不错!
柏长青怒哼一声道:“这两个逆徒果然去过造甲店的小酒店了!”
张友泉也怒容满面说道:“兄弟这就解开他们穴道,此事必须问问清楚!”
“且慢!”喜之郎双手连摇,说道:“两位真是急性子,小老儿说过,还有一个极大的机密奉告。”
柏长青道:“喜总管请说。”
喜之郎道:“他们还有一段话,小老儿刚才还没说出口来,就被甘长老打断了,这是他们吃完面,快要站起身的时候说的……
尚老弟压低声音问道:“那东西你带来了吗?,
小六子点点头道:“带来了。’
他在说话之时,伸手从怀里摸出一件很小的东西,伸手递去,尚老弟也伸出手接了过去,他们大概怕人看到。
都是放在手掌心一递一接,极为神秘,但小老儿天生是老鼠眼,心里一好奇,就瞄了一眼,那是一个比眼药瓶还小的白色瓷瓶。
尚老弟一下就放入大褂里面左首口袋里,一面细声问道:“婆婆可有交代,要如何用法?’
小六子道:“婆婆交代,这东西无色无味,就是放在白开水里都看不出来,不然的话,那八个老东西都是成了精的老江湖,哪能放得倒他们?’
尚老弟又问道:“要多少时间才会发作?’
小六子道:“听婆婆说,好像咽下口就会生效。’
嘻嘻,柏长老不妨搜搜尚老弟大褂里面的左首一个口袋,看看那小瓷瓶还在不在?”
他虽没说这小瓶里装的是毒药,但大家都已听得出来,小瓶中准是极厉害的毒药无疑。
他只说八个成了精的老江湖,但明明是指丐帮八位长老了。
柏长青现在已有八成相信喜之郎的话了,立即一手翻开尚存义大褂,一手伸入里面左首口袋,果然从袋中搜出一个白色小瓷瓶来!
喜之郎忙道:“就是这个,嘻嘻,这要问问千毒谷的少谷主,是不是认识这个瓷瓶了?”
这话,正是暗示柏长青,这白色小瓷瓶乃是千毒谷之物了。
燕迈没待柏长青开口,就点头道:“我知道,这是敝谷‘沾唾毒’,入口就会毒发身死,纵有解药,也来不及解救的剧毒。”其他六名丐帮长老中,左瘤子是个火爆性子的人,不由怒哼道:“这小子好毒辣的心思,居然勾结千毒谷,要毒死咱们这些人,真是该死!”
喜之郎笑嘻嘻的拱拱手道:“小老儿作的证,到此为止,该说的都已说了,现在该鞠躬下台了。”
柏长青拱手道:“多谢喜总管。”
一面朝独眼龙甘逢春道:“甘长老,事情已极明显,这两个逆徒,他们确实去过造甲店,而且还有千毒谷毒药为证,企图毒死咱们这些人。
由此可见小六子作证之事,完全是受人指使,诬控帮主的了,兄弟解开他们穴道,务必间个水落石出,不知甘长老意下如何?”
甘逢春沉着脸怒嘿道:“兄弟真想不到小六子伺候老帮主多年,尚存义也是帮中极优秀的弟子,居然会丧心病狂,吃里扒外。
实在使兄弟深感意外,也令人感到心痛,此等叛帮逆徒,自然非得严加讯问,处以极刑不可!”
柏长青双手扬处,一下就解开了两人穴道,正待喝问,哪知两人穴道一解,就身子一歪,砰砰两声,倒了下去!
柏长青方自一怔,张友泉咦道:“他们怎么了?”随着话声,蹲下身子,伸手一探,不禁失声道:“他们已经死了!”
柏长青道:“这怎么会呢?兄弟刚才只点了他们‘章门穴’,而且出手不重,不可能致命……”
张友泉微微摇头,目光注视着尚存义胸口,伸手嗤的一声撕开他胸前衣衫,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