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
马休、马岱两骑齐齐冲了出去,待到走出数百米,马休突然道:“兄长,你可知方才放吾二人离去的是何人?”
马岱闻言心中一愣,有些迷惑的道:“方才只顾着思索那将为何会让吾等离去,倒是忘了问其姓名。”
马休:“……”
“此番倒也幸得那将,你我二人方能脱离大难,待到围灭李炎之时,自会知道其姓名。”马岱出言道。
马休听闻马岱提起李炎,不由得咬牙切齿道:“李炎小儿,吾必要将其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马休马岱依照张辽所言,避开官道,专走曲折隐蔽的山间小路,然则山路陡峭,两人无法放开马速,遇到难走之处甚至只能下马步行。
如此一来,便大大拖慢了两人行程,眼看天色已晚,两人只得在山林中打两只野兔,找个山洞将就一晚。
却说李炎高顺此番伏击马腾大获全胜,自身未曾折损一兵一卒,收拾好战利品,将伏击死亡战马就地分解,一万大军几乎人人手中都有一大块马肉。
李炎看着腰中挂着马肉,喜笑颜开的众将士,亦是心中爽快,大手一挥,豪气云天的领着一万大军打道回枝阳。
回到枝阳,城中将士见李炎等人大胜而回,并且人人腰上挂着如此诱惑人的战利品,不由得露出羡慕之色,都有些遗憾自己未能参与此战。
此时的枝阳城中早已没有普通百姓了,李炎三万余大军屯集于此,使整座城池沦为了大兵营。
连番大战下来,除却王特、诺耶柏的一万五千异族大军尽数折戟,汉军子弟皆是连战连胜,且皆为大胜。
异族军队的覆灭并未有丝毫影响到城中将士的心情,在汉军子弟眼中,这些暂且臣服的雇佣异族与那些塞外未归化的异族并无太大区别。
此时的汉军将士皆是信奉非吾族类其心必异的信条,以至于此时城中众将士人人欢欣,李炎见此亦是露出一抹微笑,当即下令将马肉烹煮烧烤,今晚可尽情大块吃肉,大碗喝酒。
城中众将士闻言欢呼一声,便兴高采烈的下去开始准备今夜的狂欢晚宴。
回到枝阳衙门府中,李炎便接到贾玉写来的书信,其中担忧关怀之情溢于言表,李炎看完不由得心中大为内疚,自从来到凉州之后便是连番大战,都未曾抽出闲暇时间写封书信给贾玉。
李炎认真回了封书信,简单告知贾玉自己如今情况,让其不必太过担忧。
回完书信,李炎又亲自挑选了几件精美的珠宝首饰,让前来送信的家将一并带回去给贾玉。
在房间中来回踱了几步,李炎想起贾诩在自己临行的交代“首战必胜,却不可常胜。”
李炎思量片刻,便斟酌语句写下一封请罪书,将此番一万五千异族兵马的覆灭归罪于自己的“贪功冒进”以至于遭受大败,损兵折将。
当然,李炎在请罪书中并未直接言明折损的一万五千将士皆为异族兵马。
吩咐李贞快马加鞭将书信送往长安相国府之后,李炎便接到侍卫禀报,门外有一员小将自称是大牢守将,前来求见。
大牢守将?李炎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点头道:“且让他进来吧。”
李炎只见一员二十来岁的小将龙行虎步的走进来,这员小将生得虎目剑眉,笔直挺拔的的身躯蕴含着力量的美感,李炎看得暗自喝了声彩。
这员小将走到李炎面前下拜道:“末将张任,拜见主公。”
李炎微微一笑道:“无需多礼,你来见我可是有事?”
“末将前来,特请请主公斩杀张辽”张任简洁的道。
来请自己斩杀张辽?为了收服张辽李炎可是花费了不少精力,此时一员看守大牢的无名小将竟然来请自己斩杀五子良将之首的张辽?李炎不由得一阵无语。
虽然无语,李炎却也耐着性子道:“张辽乃是吾之臂膀,平白无故,吾岂能杀之。”
张任闻言,再次对着李炎一拜,将今日李炎徐晃出城之后,张辽所作所为尽数禀报李炎。
李炎听闻张任所言,不由得有些目瞪口呆,张辽这番戏也做得太真实了,若是放到后世,说不定张辽还能拿个奥斯卡金奖。
明白其中计策的李炎从怀中掏出一块小令牌,递给张任道:“你此番所为严谨,只是看守大牢倒是有些辱没你的才能了,明日你且执此令牌前去高顺将军军中领个校尉之职吧。”
“至于此番提走马休马岱之事,你且拭目期待,张辽此举,日后定会上演一番好戏。”
张任闻言一愣,郑重接过李炎手中令牌,随即有些恍然的点点头,看来自己之前的猜测已是中了十之八九。
张任正待行礼告退,却见张辽大步走了进来,张辽见到张任,不由得一愣,随即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张辽对李炎行礼过后便直接开门见山的道:“主公,属下欲向主公举荐一人,其人心智武艺绝不在末将之下。”
李炎闻言不由得大为惊奇,未曾想到张辽竟然是来为自己举贤荐能的。
再加之张辽所说举荐之人武艺不在其下,李炎不由得更为好奇了,张辽身为五子良将之首,其武艺才智皆属一流顶端,是何等人才竟能与之平分秋色。
“不知文远举荐之人是何等人才,可在枝阳否?”李炎有些急切的问道。
张辽伸手一指身旁尚未退下去的张任,微笑道:“属下举荐之人,正是枝阳大牢守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