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李炎完全说出计策,方才还有些不明所以的将领尽皆恍然大悟,此计的确是可出其不意打凉州联军个措手不及。
一时间众人皆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的想要再次追击韩遂等人。
却说韩遂赶到联军大营中时,马腾亦刚刚带领诸将选好营地,听闻韩遂不仅击退李炎追兵,还反将追兵逐出十数里,各路联军将领不由得人人面露喜色,向韩遂抱拳恭贺。
韩遂望着一脸笑意不断恭维的其余几路联军将领,表面上一一笑着回应,心中却冷哼一声。
今夜,或许是时候动手了。
架好大帐,韩遂以击退追兵为由,晏请各路联军将领齐聚自己营帐。
接到邀请,其余各路联军皆欣然前往,马腾却皱了皱眉,自己这位结拜兄弟绝非那种好大喜功华而不实之人,击退区区几千追兵,怎会如此大肆宴请?
或许是连番的失败有些打击人心,韩遂想要通过宴会重整士气吧!马腾暗自叹息一声,答应前来邀请的韩遂亲卫,却也没有多想。
“成公,刀斧手可准备妥当了?”
“禀主公,属下已埋伏好一百亲信壮士,大营周围亦是吾军将士,刀盾兵在外,骑兵弓箭手在内,到时如若有人胆敢反抗,必叫其尸骨无存。”听闻韩遂询问,成英公低声禀报道。
韩遂闻言点点头:“如此甚好,到时吾摔杯为号,务必要迅速诛杀各路联军主将。”
“谨遵主公号令!”
枝阳城中,李炎改变前番高顺张任撤退自己领军继续追击的策略,仅只留下余孔率五百人照看伤员,李炎亲自带领其余将士携带三日之粮,倾城而出连夜奔袭凉州联军。
天色渐黑,凉州联军韩遂大营中,美酒肉食已端到案机上,韩遂与诸联军将领谈笑风生,不时举杯共饮。
如此觥筹交错吃喝了差不多一个时辰,韩遂望着在自己不断劝酒下喝得东歪西倒的联军诸将,双眼一眯,便要摔杯号令埋伏的刀斧手进来斩杀各路联军将领。
韩遂刚微微举起杯子,却有一员斥候进来跪倒在韩遂面前禀报:“禀盟主,辕门之外马岱小将军领三千余兵马赶到,请求拜见盟主。”
这几天诸事不顺,马腾虽来参加韩遂宴会,但心系姑臧事宜,也没多大心情吃喝,此时在各路联军中算是最为清醒的。
听闻马岱仅只领了三千多兵马来拜见,马腾心中一惊。
当时派遣马岱回援姑臧,自己为其分派了五千轻骑,如今只有三千余人回来,看来姑臧局势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危急。
马腾当即站起身来:“盟主,吾家侄儿去而复返,且待吾出去查探。”
韩遂眼中冷光一闪,最终不动声色的道:“如此也好,如今天色已晚,你且安排伯瞻在营寨外围驻扎罢。”
韩遂也知道马岱前往姑臧时领了五千兵马,况且当时自己还派遣张横杨秋两人各领一万兵马与马岱同去姑臧探查。
可如今仅只马岱一人回来,兵马也只剩下三千,这其中意味这什么,韩遂再清楚不过。
其余六路联军将领都被韩遂灌的东倒西歪,头脑早已不清晰,此时听到禀报,完全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见马腾出去迎接马岱便也不再多想,继续谈笑饮酒。
以雷霆手段斩杀各路联军将领,兼并其部众,自韩遂打定主意之后也曾想过是否要连马腾一同斩杀。
自前番马超重伤李傕,马腾联合几路军阀前往令居试探之时,张横执刀架住马腾脖子,韩遂并未尽力帮助马腾之时,这对结拜兄弟之间的关系便开始有间隙了。
特别是之后马腾三崖口受伏兵败,马腾姑臧城中宴请诸将,梁兴出城领兵城下责问之时,韩遂的表现更是大为令马腾心寒,自此马腾不再称呼韩遂为兄长,而是称其为盟主。
马腾对自己的这些变化,韩遂自然明白,两人兄弟情谊既然已经名存实亡,身为一方枭雄的韩遂,也不想再对实力强劲,随时可能成为对手的马腾心慈手软,所以今夜韩遂的鸿门宴马腾也赫然在邀请之列。
方才接到斥候禀报,马腾起身之时,韩遂便想摔杯让埋伏的刀斧手冲杀进来,可一想到马腾武艺高强,寻常七八个刀斧手亦不是其对手,若是不能速战速决,而过早惊动大营外其余联军兵马,则对自己的计划更为不利。
可如今马腾出去迎接马岱,若是自己此时斩杀大帐中的其余联军将领,若是马腾回过头来与自己对抗,那也是麻烦不小。
韩遂将心一横,若是错过今日,要想再一举某杀六七位军阀将领那便不会如今日这般简单了。
“乒!”
青铜酒樽落地,近百名精悍刀斧手冲杀进来,这些喝得迷醉的联军将领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便人头落地,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
斩首行动出奇的顺利,韩遂一口饮尽青铜爵中的美酒,站起身来道:“割下尔等人头,随吾前往收编尔等兵马。”
“咚……咚……”
一时间军中战鼓擂动,各路联军将士纷纷集结。
却说马腾出去迎接马岱,得知姑臧沦陷,梁兴李堪大肆劫掠屠杀城中百姓,就连自己妻儿也被擒获,不由得又惊又怒。
“叔父,张横杨秋城下之时突然对吾下手,此时定然与李堪梁兴二贼汇合,尔等四路兵马有五六万人,吾等想要夺回姑臧救出叔母铁弟却也不易,不若请盟主……”
正说着,只听军中战鼓擂动,马腾听闻军中鼓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