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儿!”
“铁弟!”
见到被紧紧捆绑,哭得眼眶红肿的马铁,马腾、马岱、马休齐齐出言呼喝。
对于马腾三人的反应,梁兴颇为满意,挥挥手示意将阎氏也押上来。
“梁兴老贼,吾必杀汝。”见到双手被反绑,头发披散的阎氏,马休不由得咬牙切齿。
听闻马休放狠话,梁兴微微一笑:“年轻人,杀心太重可不好,还需修身养性啊!”
“你……”马休闻言气极,正要怼回去,却被身旁的马腾止住。
“梁兴,尔等有何条件,且说出来罢!。”马腾冷声道。
梁兴闻言笑意更盛:“马将军真不愧为吾凉州豪杰,爽快!既是如此,那在下便也不藏着掖着了,马将军只需下令武威守将开城受降,马将军再领军后撤三十里,吾自会将贵夫人公子送回与马将军团聚。”
“好!吾这便下令武威守将开城受降,你且派人上来持吾令牌前去号令武威守将。”马腾闻言面无表情的道。
听闻马腾如此说,满脸笑容的梁兴一阵愣神,马腾就这么妥协了?这……
回过神来梁兴大笑:“马将军真乃重情重义之人,在下深表敬佩。”
“丁宇,你且去领马将军令牌。”
丁宇闻言,快步走到马腾面前,马腾缓缓解下腰中令牌,丁宇抱拳行礼,正待伸手去接,却见异变突起,马腾锵的一声抽出腰中佩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丁宇头颅斩去。
“噗!”
站在马腾马前的丁宇根本来不及避让,头颅便已飞起,涌出的鲜血正好喷到马腾坐下战马头颅上,枣红大马有些恼怒的摆摆头,扬蹄长嘶一声。
“全军将士随吾杀!”马腾怒喝一声,一马当先朝着梁兴杀去。
“父亲!”
“叔父!”
见马腾不顾妻儿性命,下令全军冲杀,马休马岱不由得出言惊呼。
马腾不理马休马岱的呼喝,口中再次吼了声杀!拼命朝梁兴奔去。
梁兴李堪见上一刻还颇为镇静,一副愿意妥协模样的马腾突然斩杀丁宇,不顾自家妻儿性命状若疯魔般的冲杀过来,不由得心中大惊。
“快!护本将后撤!”梁兴见马腾离自己越来越近,吓得肝胆俱裂,慌忙呼喝。
李堪虽然也惊骇,但却比梁兴好了不少,见马腾领军冲锋,眼中寒光一闪,抽出腰中佩剑狠狠一挥,将身旁捆绑的阎氏一剑斩首,而后便一把提起马铁,便迅速朝后方退去。
“不!”
阎氏乃是马休亲生母亲,此时见自家母亲被李堪斩首,马休目疵欲裂,用力一抽胯下战马,红着眼睛朝李堪追去。
马腾的冲杀来得毫无征兆,梁兴李堪根本来不及布置后军将士防御,再加之梁兴见到马腾朝自己杀来,首先便慌了,一声惊喝使得本就惶恐的联军将士更加惊慌。
见到主帅梁兴李堪都往后跑了,这些将士那还有勇气再抵挡马腾,纷纷调头往城池那边跑。
两军尚未正式接触,张、梁、李、杨四路联军后军将士便发生了大溃败。
却说城楼上的王毅见自家主母少公子被梁兴李堪押下去,不由得心中大急,在城楼上来回踱步,却又苦无对策,正焦急间,王毅听闻听闻远处传来喊杀声。
难道真是主公援军到了?王毅慌忙爬上城楼最高处,举目眺望,远处大军中肃穆的马字大旗迎风飘荡。
望见马腾旗帜,王毅兴奋得仰天大笑:“哈哈哈!天不亡吾武威,吾等有救了!”
“诸君听令,主公援军已到,且随吾杀出城去,与主公前后夹击,扫灭贼军。”王毅高声大喝道。
城下的张横杨秋听闻喊杀声脸色大变,马腾竟不顾妻儿性命悍然发动攻击了。
“吱!吱!……”
不待张横杨秋多想,一直苦等不开的武威城门却缓缓打开,近万马腾将士同仇敌忾的冲杀出来。
张横杨秋只得仓惶指挥部众迎敌,四路联军听着后方越来越近的喊杀声,又要面对怒发冲冠冲出城来的将士的冲杀,不由得心中惶恐,士气上便弱了三分。
张横见一众兵将眼睛四处乱瞄,毫无战心,不由得心中一禀,如此下去,或许真会被马腾一举歼灭。
“诸位弟兄,吾等屠姑臧,灭马腾兄弟妻儿,与马腾老儿早已是死仇,如若就此溃退,定然为马腾尽数灭杀,死无葬身之地已。”
“吾等四路联军雄兵六万,马腾不过区区万余人马,吾等何惧之有,正该趁此时机一举屠灭马腾以绝后患!”
“斩首一级者赏银五十两,擒杀马腾者,封将军赏千金!诸君随吾杀!”
听闻张横如此大喝,四路联军心中一禀,马腾向来恩仇必报,在凉州乃是出了名的,正如张横所言,自己等人屠姑臧,灭杀马腾妻儿兄弟,若是就此逃亡,若为马腾擒获,必然生不如死。
再加之张横提出斩首一级赏银五十的重赏,一众联军不由得眼睛通红,心中的恐慌为yù_wàng所取代。
“杀!”率先有数百名亡命之徒跟随张横朝王毅杀去,其余联军见此,将心一横也不再往后退,紧跟张横身后反朝武威城门杀去。
武威本就只有八千守军,且多为老弱,方才凭着一时士气,斩杀不少联军,大有一举凿穿联军之势。
然则此时张横恩威并施,提起了联军的士气,加之张横兵马远超王毅带领的守城军,一时间反打得王毅等人连连后退。
如此一来,武威城外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