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黄昏,张义建议,晚上对黄家军进行劫营。
陈昱听了,笑着说道:“今晚不易劫营。”
张义十分不解,忙问原因。刘八斤、詹宁、杜鹏等人也都一副不理解的表情。只有陈虎低着头,在那里默不作声。
陈昱就解释道:“黄家军刚刚攻城失败。虽然对方士气低落,但是警惕性还是非常高的。因此,他们一定会防备咱们劫营。如果我们贸然前去,后果可想而知,就会中了对方的圈套。”
刘八斤忙问道:“那今晚咱们就加紧戒备,防止黄家军偷袭呗。”
陈昱摇了摇头,说道:“对方曾经夜袭谅山城,可惜失败了。咱们卫队一色的燧发枪,他们自然是知道的。既然以前出现过失败,而且是在咱们卫队面前,他们岂能再次犯错误。再加上黄家军防备咱们夜袭,又怎么有空来偷袭呢。告诉下面的人。留下必备的守城巡逻人员,其他人正常休息。万一有情况,紧急集合即可。”
众人听了,心里虽然有些不安,但是还是按照陈昱的命令执行。
果然如陈昱所料,黄家军一夜没有行动。既然没有夜袭丹巴县城。那么对方一定是设置了圈套,防止丹巴县城方面夜袭。
一大清早,陈昱就命张义将卫队紧急集合起来。
当他来到队伍面前时,刘八斤请示道:“大人。黄家军昨夜果然没有夜袭丹巴城。大人真是诸葛再世,料事如神。”
詹宁也说道:“大人。是我们学习的楷模呀。”
张义也要说话,被陈昱一个瞪眼,硬生生憋住了。
陈昱说道:“怎么都学会溜须拍马了。什么时候学的?有那功夫,多看看兵法,学学带兵打仗。竟整些没有用的。”
看着低着头的大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道:“马上出发。我们要出其不意,攻击黄家军。”
陈虎等人上马,跟随陈昱出城,直奔黄家军的营寨。
昨日,黄家军攻城失利,黄天道并没有恼火。因为他从枪声就判断出,是谅山府知府陈昱的卫队到了丹巴县城。
他没有想到的是,陈昱会亲自指挥。
黄天道在谅山城与陈昱的卫队交过手,知道对方既然增援丹巴县,那么自己这面根本攻不下丹巴县城。
于是,他命令部队撤退。
吃过晚饭后,黄天道召集将领,研究晚上的军事行动。
在他看来,对方初到丹巴县就打退了黄家军,今晚很有可能,乘胜追击,深夜劫营。
为此,部队趁着黑夜,悄悄转移至营寨周围,就等着陈昱的卫队劫营。
可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陈昱卫队劫营。凌晨时分,看着哈气连天的手下,黄天道皱了皱眉,让大家回去休息了。
大家昨日一直攻城,晚上又守株待兔,可以说非常劳累。
黄天道也回到自己的营帐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枪声大作,将黄天道吵醒了。
手下跌跌撞撞地进来,说道:“将军。不好了。对方打过来了。”
黄天道赶忙收拾妥当,起身出了营帐。
此时,陈昱等人已经攻进了营寨。陈虎和刘八斤分别率队保护着陈昱部的侧翼。
陈昱身先士卒,率领着所部勇往直前。
而张义和詹宁则从营寨左右两侧进行进攻。
卫队成员,几人一组。遇到狼兵,就是近距离射击。根本无法抵挡。
陈昱则双手握着短火铳,弹无虚发。身后还有一名专门为其装药、换枪的贴身侍卫,两名负责保护其安危的侍卫。
走出营帐的黄天道与陈昱整了个顶头碰。
陈昱与黄天道并不认识,但是从对方的守卫人数,以及得到的关于对方信息的情报,明显能够猜出对方是谁。
陈昱瞄准黄天道的脑袋开了一枪。可惜被身旁的侍卫挡住了。
黄天道身旁的侍卫中枪之后,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黄天道看了,非常害怕。要不是这名侍卫用他自己的生命替自己挡枪,自己现在已经没命了。
想到这里,黄天道选择逃离此地。在一干侍卫的层层保护之下,向后撤退。
陈昱岂能让他跑了,一边组织人追击,一边宣布了悬赏令,如果有人捉住黄天道,活的,给五根金条,死的,给一根金条。
这番悬赏,自然激起了大家的斗志。他们把这份斗志用在了黄天道的侍卫身上。
原先保护黄天道的,密不透风的阵列,在此日被陈昱的手下冲得支离破碎。
黄天道拖着一条残腿,不顾一切地往后撤退。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的求生欲非常强。
陈昱因为有身边人的火力支援,再加上黄家军败下阵来,因此他十分轻松。
深知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为此,陈昱一直瞄着黄天道呢。
这个瘸腿之人,行走得很慢,眼神中又有些慌乱。这也是陈昱等人能够死死地咬住他们不放的一个原因。
黄天道身边的手下,一个接着一个的死掉。
渐渐地,黄天道就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而陈昱则从这种碾压式对抗中,学到了很多。
看着身旁仅剩的三名侍卫,而对方则是兵强马壮,火器十分先进。黄天道选择了放弃抵抗。他喊道:“对面那位将军,在下黄天道,可否报上名来。”
陈昱来到面前,笑着说道:“谅山府陈昱。”
黄天道听了,颇感意外。说道:“真没想到堂堂谅山府知府大人,会亲自率军增援丹巴县。我还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