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勇的想法令陈昱对其刮目相看,尤其是现在手下人手不足。
陈昱说道:“那你对今后的销售有什么好的办法呀?”
赵明勇回答道:“大人。自然是双管齐下。一面在当地逐步向富裕家庭贩卖,当然得降低价格。另一方面,则要采取措施,保证玻璃可以抵抗颠簸,运往陆那县交易场所进行贩卖。”
陈昱对赵明勇的解答非常满意。他说道:“如果我让你负责玻璃的贩卖。利润方面怎么分呀?”
赵明勇说道:“大人。我就是给您跑个腿。您给多少都行?”
陈昱摇了摇头,说道:“你是做买卖的商人。我只是个门外汉。你说吧。”
赵明勇试探地说道:“大人占六,我占四。或者大人占七,我占三。”
陈昱笑着问道:“我占八,你占二,如何?”
赵明勇没有迟疑,回道:“那就按大人的意思,大人占八。我占二。”
按照玻璃的抢手来看,这一成的利润,可是非常丰厚的。赵明勇先是按照陈昱的意思,主动将玻璃赔本卖给自己,现在提出合伙做玻璃生意,毫不犹豫同意陈昱的二八分成。
这令陈昱对其刮目相看。
陈昱笑着说道:“和你开个玩笑而已。我占六,你占四。就这么定了。黄石那边负责生产,销售这边全部交给你了。咱们一个月一结账。”
赵明勇听了,心里大喜,但是面上依旧请示道:“大人。那销售这块的账房先生,还得大人派遣可靠之人担任。”
陈昱摆了摆手说道:“不用那么麻烦。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就去干就行。我相信你。但是抓一次当百次的道理,你应该懂。”
赵明勇恭敬地说了一句,“不敢。”后背不由得直冒冷汗。
陈昱说道:“今日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明日一早再过来,我们研究一下具体事宜。”
赵明勇怀着激动的心情离开了府衙。他知道,自己这次是押对了。
第二日,陈昱将黄石、詹宁、赵明勇等人召集起来。将玻璃生意做了重新安排。黄石安排手下的张九龄负责玻璃的生产,而赵明勇则全权负责玻璃的运输及销售。
每月一结货款,则由詹宁与赵明勇负责交接。
安排妥当之后,赵明勇请示道:“大人。昨日那些没有将玻璃卖给咱们的商人,如何处理?”
陈昱说道:“他们不识时务,就让他们吃些苦头吧。市面上仍旧按照既定价格进行售卖。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支撑到什么时候。”
赵明勇说道:“大人。您说得对,就让他们吃些苦头,让他们长长记性。”
重新安排完毕之后,陈昱让詹宁留了下来。黄石和赵明勇等人就下去了。
陈昱说道:“卫队这面,你挑选的怎么样了。我好与杜昌联系,与谅山卫一同进山剿匪。”
詹宁回道:“大人。人员我已经挑选完毕。并且着手让他们到深山里进行训练。为下一步与官兵进山剿匪做准备。”
陈昱夸奖道:“做得好。我抽个时间和杜昌说一声。到时候再通知你。切记,告诉弟兄们,咱们是锻炼队伍,切不可拼命。”
詹宁领命而去。
玻璃的价格,显然是被陈昱控制住了。
没有选择将玻璃卖给陈昱的那帮商人,就都跑到了宋贵福那里商量对策。
“宋员外。你看怎么办好。一天时间已过。玻璃的价格竟然跌到了二十四两一块。这可怎么办呀?”
“是呀。这个陈昱真够狠的。就给一天时间考虑。我原本想观望一下,哪知道价格又跌了。这可是钱呀。”
“宋员外,你打算怎么办?给兄弟们说说。”
大家眼巴巴地看着宋贵福。
宋贵福也很后悔。如果听赵明勇的建议,直接卖给陈昱,虽然损失了一些银两,但是以后再赚回来嘛。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决定不吃这个亏了,就只有继续走下去。
他说道:“各位。既然陈昱如此狠心对咱们。咱们又岂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我们可以将玻璃运到陆那县的交易场所进行交易。我曾去过那里。南来北往的商人都愿意在那里进行交易。听说,海外的商人也都慕名而去。我们把玻璃运到那里,不愁卖不出去。他陈昱再厉害,还能控制陆那县的交易场所吗?”
“宋员外英明呀。”
“这个主意不错。”
“可是,运到陆那县的交易场所,沿途道路颠簸,玻璃是易碎品,那不是得损失很多。”
“老王。你是死心眼吗?陆那县交易场所那可是南北商人的聚集地。我们将这种比琉璃还好的玻璃运过去,一定大受欢迎。到时候价格高一些,不就把损失找回来了吗?”
“老李说得对。有什么损失,还不是摊到买家那里。”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而宋贵福则非常高兴。觉得自己非常聪明。堂堂谅山府的知府,都拿自己没有办法。
他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率领大家成功在陆那县交易场所卖掉玻璃,陈昱那张愤怒的脸。
宋贵福说道:“诸位。想跟我一起往陆那县交易场所做买卖的人。回去之后,就抓紧做好准备。后天一早,咱们就出发。这个是自愿的,我绝不勉强大家。”
有些商人当场就表示马上回去准备,后天出发。有的商人则谨小慎微,表示要再回去考虑考虑。还有一些商人没有明确表态。
宋贵福也没在意。爱来不来。自己这是为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