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虎送过来的那名锦衣卫,陈昱自然派人送到了茶铺。
而张啸云也表达了自己的诚意,谅山府下文州的范家兄弟,不知从哪里得到了黄天渠割让两个土州给陈昱的消息。已经将这个消息禀报给了范文巧。
陈昱让来送信的锦衣卫,转达自己对张啸云的谢意。
送走信使之后,陈昱就把詹宁叫来了。将这件事和他说了一遍。
詹宁听了,说道:“大人。范家兄弟自打咱们来到谅山府,一直挺乖的呀。锦衣卫的情报不会有误吧。”
陈昱摇了摇头,说道:“我觉得他们不可能无中生有。毕竟我们还得长期合作。锦衣卫在大越,那可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那可是大越和大明两个政权的争斗,所以锦衣卫不可能与大越合作,合伙坑咱们。”
詹宁请示道:“大人。那这俩混蛋搞事情,咱们怎么应对呀?”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通知下去,暂时不与张义、陈虎等人联系,以免授人以柄。”
詹宁领命而去。
陈昱走出屋子,来到了院子里。看着一位老者正在扫落叶。
可是,风吹之下,原本清扫过的地方,又重新落下枯叶。但是老人家依旧在那里扫地,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陈昱对这位扫地的老人家,仅仅是知道而已。由于陈昱非常忙,他对府衙内的仆人、丫鬟等,并没有太在意。虽然人人都知道他,但是他却对大家知之甚少。
陈昱只知道这名负责扫地的老人家姓郑,大家都叫他“老郑”,至于老郑叫什么,谁也不知道。
有些人,绰号朗朗上口,大家都喜欢叫他的绰号,久而久之,竟然没有人知道他的大名了。
陈昱在现代的部队里,有一名服役多年的一级军士长。就是大家俗称的兵王。无论是部队首长,还是普通士兵,都习惯叫他“兵王”。时间长了,竟然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了。老郑也是如此。
老郑扫到墙根后,就折返回来,朝着陈昱这面继续扫着落叶。
很快他就看到了面前的陈昱。老郑急忙放下扫帚,向陈昱行礼。
陈昱笑着说道:“老郑。这阵子正在刮风。你这扫来扫去,落叶丝毫不减。为何不等到风停了,再扫也不迟呀。”
老郑回道:“大人。小老儿承蒙各位大人不嫌弃。收留我在府衙干些杂活,有个糊口的事做,起码饿不死。我就心满意足了。既然扫地是我的职责,那我就得把这个活干好。风什么时候停,那得老天爷来定。我等着风停了再干,不仅落叶聚集太多,而且还会养成懒惰的毛病。小老儿别看年纪有些大,但是身体硬朗得很。这点活不在话下。”
陈昱听了,感慨地说道:“谅山府上下,如果都有你这个境界,你这个工作劲头,绝不是眼下这样了。要比现在好上不知多少倍了。”
老郑摆了摆手,说道:“大人折煞小的了。我就是一个干杂活的。岂能跟各位官老爷相比。大人言重了。”
陈昱继续说道:“在我眼里,府衙的官吏,与你们这帮仆人,根本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差别无非是工作性质不同。官吏负责府衙的正常运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范围。而你们仆人,那也是分工明确。谁负责做饭,谁负责打扫卫生,谁负责端茶倒水。就拿你现在的扫地为例。管家安排了你负责这个院子的卫生。你不顾辛苦,在刮风状态下,仍然在尽职尽责。这就是一个合格的仆人所应该做到的。但是如果你等到风停了,再进行扫落叶,我觉得这谁也说不出来什么。但是这两种情况,那可是两种境界。官吏如果把今天的工作拖到明天干,与今日事今日毕相比,同样是两种境界呀。高低自然显现。”
老郑十分憨厚地说道:“大人。您说得这些大道理。老郑也不能完全听懂。但是,老郑只知道认真干活,混口饭吃,报答大人的赐饭之恩。”
陈昱笑着说道:“看你说的。你踏实在这里干活。那是你应该得到的。”
老郑摇了摇头,说道:“我只知道大人让我在这里干活,我才能有饭吃。大人不让我在这里干活,我就没饭吃。”
“你可千万不要妄自菲薄。就凭你这份实实在在的工作热情,即使不在府衙干了,外边也会有很多人家争着抢着让你到他们府上干活的。”
陈昱原本是一句夸奖老郑的话。
可是老郑一听,脸色惨白,颤颤巍巍地给陈昱跪下了,哭着说道:“大人。我做错什么了。你就要把我撵出去。我不想出去,我就想在府衙干点活,求大人不要把我撵出去。”
陈昱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老郑显然会错了意。自己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可是他却以为我要把他撵出去呢。
陈昱上前一边扶起老郑,一边说道:“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你这么尽心尽力,尽职尽责的人,我怎么舍得把你撵走呢。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府衙一天,你就踏踏实实在这里干活。谁要是欺负你了,你就直接来找我,我给你做主。”
老郑听了陈昱的话,竟然破涕而笑,说道:“我还以为大人不要我了呢。大家对我都很好,没有人欺负我。”
陈昱接着说道:“我看你的体格虽然十分硬朗。但是岁月不饶人,毕竟你的年龄在那里。老郑呀。我觉得你扫树叶,就不要这么趁着有风,翻来覆去地扫。有些徒劳呀。你这么办。等到风停之后,再清扫庭院吧。这个时候,你可以做些认为比较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