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昱率人离开谅山城后,并没有径直北上前往思明府。而是赶往下文州。
进入下文州后,陈昱等人直奔州衙门。
门口的守卫看着这个阵势,放下了平时的嚣张气焰,低声下气地表示,马上进衙门禀报知州大人。
但是陈昱没有给他机会,直接骑马进入了衙门。
马蹄声惊动了后衙的范勇。他十分不解,州衙门哪有这么大的马蹄声,莫不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往枪口上撞。
他放下手里的工作,出了书房,就要组织人处理此事。
可是刚看到为首之人是陈昱时,他有些不知所措,胆战心惊地问道:“陈大人。这是…….”
陈昱没好气地说道:“别叫陈大人了。我现在已经不是谅山府知府了。这些都是拜你所赐。”
范勇听到这个消息除了震惊,就是高兴,但是面上却说道:“大人。我没听明白您话中的意思。您的知府当的好好的,怎么说免就免了。这与我又有什么干系。”
说话间,陈昱已经提着马鞭,下了马。他说道:“要不是你写信给范文巧,说我私自与大明思明府的黄天渠交易两个土州,我会被免。你说,和你有没有关系?”
范勇忙辩解道:“大人。绝无此事。这种没边没沿的事,我怎么可能信口雌黄呢?一定是有人诬陷我。还望大人明察。”
陈昱冷笑道:“都是站着撒尿的。既然做了,就得敢于承认。我太瞧不起了。”
说完,突然给了范勇一马鞭。这一下真的是太突然了,直接将范勇打蒙了。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陈昱已经抽了三鞭子了。
范勇这才赶忙往屋里跑,而且边跑边求救。
陈昱仅带了一个百户的兵力进入了州衙。其他兵力则在州衙门外等候。
州衙里的这些人都是一些吏役,哪见过这个阵势。有些人有这个心,却没这个力。
但是,屋内范勇的惨叫声和陈昱的皮鞭声那可是交相辉映,此起彼伏。
最后,屋内突然没了皮鞭声,陈昱走了出来。带着卫队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府衙,扬长而去。
这帮吏役才敢进屋。范勇此时趴在地上,满身都是皮鞭鞭打的印记,可以说是皮开肉绽。
大夫待范勇被送回房内,开始为其处理伤口,又免不了一番痛彻心扉的疼痛。
范刚得到消息后,也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对范勇说道:“大哥。这个陈昱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现在都胆敢光天化日之下跑到州衙殴打知州。我们要上报朝廷,严惩他。”
范勇摇了摇头,说道:“这个陈昱已经被朝廷罢免了。他气不过才来找我的麻烦。上报朝廷,那是必须的。只是此事最后还得不了了之。”
“那是为何。朝廷难道还会袒护他?”
范勇说道:“袒护谈不上。只是陈昱这么明晃晃地前来打我,无非是向朝廷表明,自己是被冤枉的。”
范刚恨恨地说道:“虽然他被罢免,但是咱们不能算完。要不我找些人去教训他一下。让他知道,下文州谁是老大。”
范勇马上制止了范刚的冲动,说道:“他带着几百人的卫队。那都是拿着火铳,陪着短刀的。别说普通人了,就是卫所里的士兵,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咱们还是上报朝廷,让朝廷出面吧。”
范刚只好作罢。
陈昱打完范勇之后,心情异常地好。
詹宁在旁边问道:“大人。知府大人的头衔都被这个范勇弄没了。仅仅打他一顿,是不是太轻了。要不晚上我带人去卸他一个胳膊或者一条腿,如何?”
陈昱听了,说道:“打他只是一个幌子而已。就是想向朝廷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场。范勇只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你真以为他的一个密折,就能将我拿下呀。决定这件事的还是皇上。我也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如果不是他写信告发,能有后面这些事吗?”
陈昱笑着说道:“这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已,但是在整个事件当中,起的作用并不大。皇上有皇上的意图,而我也有我的打算。现在想想,免去谅山府知府一职,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
詹宁听得云里雾里的。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他就问道:“大人。那咱们现在去哪里?”
陈昱有些考问詹宁的意思,就问道:“那你觉得咱们上哪里为好?”
詹宁看看四周低声说道:“要不,咱们到凭祥县或者上石西县都行。反正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陈昱笑了笑,说道:“你呀你。如果真按你的意思去办。跟踪咱们的鱼竿探子,就会把咱们逮个正着。到那时就坐实了我私自与思明府交易这件事了。那我鞭打范勇,演的这出戏,岂不是白演了。”
詹宁一听,忙问如何应对。
陈昱说道:“我们现在继续往西北方向走,进入琴县。然后就直奔凭祥县。路上我们找机会做掉那帮跟踪的鱼竿探子。”
詹宁笑着说道:“大人。那我们就可以当逍遥的土皇帝了。”
陈昱并没有詹宁那么乐观。说道:“土皇帝不是那么好当的。以后的路很长,问题自然也会很多。一个一个地解决,能逍遥的了吗?对了。我现在已经不是谅山府知府了。今后就别叫我大人了。还是改为魁首吧。”
“好的。魁首。”
不得不说,身后的那几名鱼竿的探子,绝对是此中老手。跟踪本事不是一般的高。只是他们不幸遇到的是陈昱这帮人。
在陈昱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