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昱见无法与沈祥和钱宝良沟通,就命人将二人押下去,关押起来。
禾芈峰看不惯沈祥的那个样子,就建议道:“族长。我看这个沈祥油盐不进,留着倒是个祸害,直接杀了,岂不是省事。”
詹宁也同意禾芈峰的想法,说道:“是呀。魁首。我明白你的想法,想要将他们收为己用,可是沈祥这个态度,招降太难了。”
陈昱说道:“你们说得很对。这个沈祥的确是铁了心了。但是,事在人为。先严加看管,派人将沈祥等人押解回思明城。咱们还得继续追击黎石等人。詹宁。你审讯一下其他俘虏,看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消息?”
很快,詹宁就从俘虏中问出了重要消息,此次黎石并不是要赶回宁明城,而是准备经过禄州,向上石西县进发,与井易辉部汇合,攻占上石西县,进而以此为据点,继续攻打思明府其他各州县。
陈昱听后,面色沉重,他说道:“咱们接连重创黎石部,靖安卫、上洪卫和陆那卫全部被歼。虽然黎石部还有三个卫所,实际兵力仅剩两个卫左右的兵力。但是他们与井易辉部汇合,上石西县就危险了。所以我们必须加快行军,越早赶到,上石西县那边就能少一些压力。毕竟那边还有个清化中卫。”
詹宁听了,自然是同意陈昱的看法的,但是对于清化中卫,他还是有些不服,说道:“魁首。大越建国后,在清化地区部署了五个卫,大家都称其为“御林军”,从将军到士兵都是身经百战,战斗力极其强悍。听久了,我下属的火枪兵卫所将士都有些不耐烦了。黎石既然选择与清化中卫汇合,也是希望清化中卫能够力挽狂澜。正好给我们火枪兵卫所一个与之比试的机会。魁首。这个清化中卫就让我们火枪兵卫所来收拾吧。”
主动请缨是好事,但是詹宁的话里,颇有些对清化中卫的势力不服气的味道。更为关键的是,这不仅仅是他的想法,火枪兵卫所其他将士当中,很多人也有这个想法。这就有些危险了。
陈昱冷着脸说道:“让你们对阵清化中卫,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们目前的心理,存在问题。你们这是在置气,是对清化中卫的名声不服气。平心而论,清化地区的五个卫所,很多将士,那可是自黎利蓝山起义起,就跟随黎利南征北战,与大明军队进行了长期战斗。无论是战斗力,还是威望,那都是经过多少次战斗洗礼,才取得的。人家是实至名归。咱们的火枪兵卫所打过几次仗?卫所内部还有多少问题没有解决?如果扔掉先进的燧发枪,换成其他武器,与清化中卫对阵,胜算有几成?这些问题,你考虑过吗?”
这番话,说得詹宁哑口无言。其他人也是默不作声。
陈昱继续说道:“我们参加每次战斗。都要从零开始。切不可将前期的功劳经常挂在嘴边,沾沾自喜。成绩只能代表过去。就拿咱们刚刚重创黎石部这场战斗来说吧。虽然取得了胜利,但并不能保证接下来的战斗,咱们还能取得胜利。未来的战斗,瞬息万变,还是个未知数。我说这么多,就是给在场的诸位提个醒,切不可狂妄自大,产生轻敌情绪。饭是要一口一口吃的。仗也是要一场一场打的。”
黄福、詹宁、禾芈峰等人见陈昱说得如此严肃,如此郑重。纷纷表示,一定认真对待接下来的战斗。
经过短暂的休息,天亮后,陈昱部继续前进,追击逃跑的黎石部。而押解着沈祥等俘虏的部队则返回思明城。
黎石部自打从陈昱那里逃脱出来,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
当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斥候来报,陈昱部并没有追击时,黎石才让大家开始休息。
由于当时跑得十分仓促,辎重、粮草等都没有来得及带走。
黎石只能是命人在沿途的村庄抢夺百姓的粮食,所幸现在剩余的部队不多。如果是四五个卫所的部队,及时将村庄的粮食一粒不剩,全部抢过来,也无法满足大家的吃饭问题。
此时,距离上石西县已经很近了。黎石派出了斥候与井易辉部联络。后边也派人监视陈昱部的动向。
陈昱部的行军速度非常快,显然他们已经知道了,己方是要与井易辉部汇合。
黎石命令部队加速前进,大家都知道,早一日与井易辉部汇合,就早一日能够转危为安。因为后边紧追不舍的陈昱部,让他们领教了厉害。仅凭这些人,从兵力、战斗力、士气等各方面考量,都无法与对方相抗衡。
陈昱部依旧是继续追击,可惜黎石部如同丧家之犬,逃得实在是太快了。几日以来,仅仅是詹宁的火枪兵部队追上两次,对方损失了四百多人。多亏道路崎岖,黎石命人砍伐两旁的树木,破坏道路,这才暂时挡住了陈昱部的追击。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黎石部不仅拼命逃窜,与井易辉部汇合,还破坏道路,阻碍己方的追击,以及向上石西县的增援。形势对己方颇为不利。
路上利用休息时间,陈昱与黄福、詹宁、禾芈峰等人商议了此事。他也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黄福建议道:“大人。我从下石西州赶往思明城前,在州城听说了生苗大军认你做族长一事,也知道在下石西州还有生苗大军。所以我建议派人通知下石西州方面,派遣军队增援上石西县。只要能够坚持到咱们赶到。就可以了。”
詹宁则建议道:“魁首。要不我率领火枪兵卫所,抄近路先赶到上石西县,八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