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昱的关注之下,县学进行了自建立以来,最大规模的重新建造。
陈昱翻阅脑海中的书籍,利用新发明的水泥、混凝土、钢材等材料,建造了雄伟、坚固、实用的新学舍。
投入使用的那一天,陈昱亲到县学,发表了一番鼓励大家努力学习的演讲。
同时,陈昱还命县学增加了一门学科,那就是学习现代的一些东西。陈昱命名为“实用学”。
他觉得能够走上科举之路的,毕竟是少数。而其他同学完全可以通过学习实用学,掌握一门技术,在社会上可以养家糊口。
陈昱亲自设计了实用学的课本。初期都是建造方面的。工匠、铁匠等必备知识。另外还有各种矿石的资料、特性等。
因为他知道,陆那县的下一步发展,离不开这样的人。
从县学回到后衙。陈昱发现欧阳远竟然来了。这位大领主一直在总舵主持工作。他来定然是有大事。陈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欧阳远见到陈昱,行礼后,说道:“魁首。有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情。我没法决断,特来请示。”
陈昱笑着说道:“欧阳。这些日子,铁衣社由你负责,辛苦你了。对你,我绝对放心。你决定就可以。何必跑来找我呢。”
欧阳远面露惭愧之色,说道:”魁首。咱们从广西往陆那县运送货物的马队,在下文州被扣下了。据回总舵报信的兄弟说,是下文州的衙门扣的。没有给出任何理由。直接扣货充公。
我派去下文州调查此事的人尚未回来。另一个马队也被下文州扣了。我这才意识都事态的严重性。如果是一般的帮会组织,我定然要带人去讨个说法。只是这次是官府。魁首您也知道。你现在是官府中人。下文州的官员也是您的同行,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才来请示魁首。”
陈昱听了,心里立马想明白了此事的缘由。他向欧阳远讲述了莫世华先后到陆那县做的纵火案、投毒案,自己命人追查,最终锁定了莫世华在下文州。这才命张义率人前往下文州抓捕莫世华。
虽然成功抓捕莫世华等三人。但是惊动了下文州的官府,双方闹得不亦乐乎。
说完这些,陈昱分析道:“我估计定然是范勇和范刚哥俩对此事耿耿于怀,派人进行了后续调查,发现我竟然是铁衣社的魁首。这才想出了扣押铁衣社货物的损招。”
欧阳远听了,说道:“既然是仇人。那就好办了。我召集弟兄们前往下文州要回货物就是了。”
陈昱摇了摇头,说道:“这么做,不妥。范勇哥俩既然知道我是铁衣社的魁首。你们前去要货,势必会与他们产生冲突。矛盾就会越来越大,而事态就会越来越严重。如果闹到皇上那里,就不好收拾了。”
“那依魁首的意思,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陈昱说道:“我觉得咱们应该先礼后兵。我写一封信,向他们做个道歉,然后再拿出五百两银子,作为打伤对方的医疗费。给他们一个台阶下。”
“那对方如果不买账呢?”
“那我们就得采取强硬措施。张义、刘八斤训练的那帮人,可不是吃素的。对了,咱们铁衣社在下文州有人吗?”
欧阳远回道:“铁衣社在谅山府有一个分舵。下文州有咱们的据点。但是人数不多。”
“那就好。命令他们密切关注下文州官府的一举一动,尤其是范勇和范刚两兄弟。我估计这哥俩不会接受我的主动道歉的。告诉下面的兄弟暂时停止从下文州输送货物。待解决了之后,再说。”
欧阳远说道:“魁首放心。我一会儿就派人通知谅山分舵。”
商议完毕,陈昱亲自写了一封信。大概意思就是,手下人不懂事,无意中冒犯了范大人。还望范大人看在同僚的份上,放兄弟一马。特奉上纹银五百两,作为被打伤兄弟的医疗费。
亲笔信写完后,欧阳远就带着信离开了。由于事态紧急,陈昱也没有留欧阳远。
铁衣社的信使带着陈昱的亲笔信和五百两纹银来到了下文州的衙门。
范勇听说铁衣社来人了,就让其进来了。
接过陈昱的亲笔信,打开之后看了一遍。范勇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五百两银子,就想摆平此事。这个陈昱有些太幼稚了。铁衣社马队的生意,每年最少也得有个五六千两的利润。自己扣下的这两批货也得值个三四百两。
现在想起同僚之情了。当时打伤人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呢?
另外,自己的叔叔范文巧曾经在他们面前提起过,这个陈昱,以前是个山寨,是陈元扞提议任陆那县县令的。
事后叔叔范文巧对这个陈昱进行了秘密调查,发现此人曾经是个杀人犯,就关在陆那县,后来越狱成功,到了安子寨落草为寇。后来莫名其妙当上了铁衣社的魁首。然后就当上了陆那县的县令。这个小子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
另外,叔叔范文巧认为,陈元扞如此力荐陈昱,目的就是拉拢陈昱及其铁衣社,壮大自身的实力。
对于这样的人,可以说是对手、敌人,岂能轻易地放过他。
范勇对铁衣社信使说道:“你家魁首的信,我看了。这五百两银子我也收下了。用这么点钱,就想摆平此事,是不是当我是要饭的了。太欺负人了。你回去告诉他,我是不会放行的。”
信使将范勇的意思带给了陈昱。
陈昱听了之后,微笑不语。
待信使走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