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姑娘立即涨红了脸,有些微怒的挥着拳头,“我就是看不惯他,一离开就半年多的时间,到现在两个音讯都没有……”
邱若兰笑了笑,身上带着一股大家风范,“是啊,等表哥回来,一定要说说……”
“对,咱们就不能够放过他……”云溪姑娘跳着脚的说着:“什么人啊,从走了之后,一封信都没有?”
邱若兰和云锦姑娘再次一震,有些惊诧的看着云溪姑娘。杨公子就算写信的话,也应该写到云锦姑娘那里,怎么会给云溪姑娘写信?
云溪姑娘的脸色更红了,急忙跺着脚的解释道:“你们不要想多了,我……我就是不忿,是替我姐姐不忿!”
云锦姑娘红着脸,急忙拉了拉她的手腕,将她推上了马车。
邱若兰点着头,“既然准备好了,那咱们便出发吧!”
“好!”云锦姑娘轻轻的应了一声。
邱若兰转过身子,无奈的笑了,转身回了前院。
前院里面已经准备妥当,几个小孩子都站在了马车外面,一脸忐忑的看着邱若兰。
“无妨的,我们就当这次是……采风?”邱若兰想了想,表哥似乎说过这个词汇。带着一群孩子出去玩,那应该就是采风。
“上车吧!”邱若兰嘱托了一句。
几个孩子相继爬上了马车,向着门外驶去。
夜幕刚刚落下,街道上虽然还有几个行人,但是看到杨家出来了几辆车,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三辆马车,先后向着西门的方向赶去。
临近城门的时候,老梁那双浑浊的眼睛,仿佛带着狼一般的光芒。
吱嘎嘎的声响,从城门处传来。
陈涛站在城门上,看着几辆马车,内心有些唏嘘。
杨家人要离开,这是他早就知道的,按照杨生离开时候的交代,杨家人离开的时候,请他务必要帮忙。只不过现在风声鹤唳的,雄州城都有可能不保,杨家人却在这个时候离开,让人心底难免有些齿冷。
“大人,真的放他们走么?”一旁的士兵询问着,脸色有些不好,“这事情若是被知州大人知道了,咱们的饭碗可就都保不住了!”
“保不住又如何?”陈涛叹着气,摇着头,“这群反贼只怕真的是冲着他们来的!如果她们不在城内,或许对咱们来说还是好事……”
“可……”
“没什么可是的,让他们离开吧!”陈涛摆着手。
手下士兵们不在多言,只是看着三辆马车鱼贯而出,向着夜色中赶去。
杨家人的离开,在第一时间惊动了和诜。
和诜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气的胸口有些起伏,“杨生这是不信任本官,觉得本官无法守住这雄州城么?”
薛班头吓得一哆嗦,急忙吹下了脑袋。
王沥岐迟疑了一下,也是有些轻叹,“大人,何必在意这些呢?你我只要同心协力,未必不能够保住这雄州城!”
“好!”和诜咬着牙,心底恼火,“本官到时想要看看,这群反贼就算是来了,到底能不能在本官的手上,夺下这雄州城……”
王老夫子叹了口气,没再说话,只是将目光望向了大堂外面。
在乱军的消息传来之后,雄州城便变得风声鹤唳起来。那些平日里还能够看到的人,此时都找了相对安全的地方。或是找到地窖,或是加强防备,又或者组织家丁人手,在院子里操练了起来。
平日里闹闹哄哄的雄州城,这个时间显得尤为沉寂,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乱军的到来。
这一夜,几乎没有几人敢合眼,可直到天亮的时候才发现,所谓的乱军根本没有踪影。
和诜知道,现在还没有到来,并不是乱军被剿灭了,而是还在路上。昨天夜派出了几路斥候,向着莫州方向打探消息,只要看到乱军的踪迹,肯定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当临近中午的时候,终于有一路斥候,在万众瞩目中赶了回来。
这一路斥候几乎是狼狈的逃进了雄州城,浑身上下都是鲜血,身上好几处都破开了口子。
“报……乱军已经到了城外五里,大人快快关闭城门……”
城头上的战鼓,顿时响了起来,顷刻之间便传遍了整个雄州城。
和诜急匆匆的从州衙中走了出来,翻身上马,直奔城头。
来了!
乱军终于冲过了河间,冲过了莫州,到达了这雄州城下。
待到和诜翻身上了城头的时候,已经听到远远的传来了一阵的蹄声,这蹄声异常急促,仿佛雷鸣一般,震得人心底有些发慌。
“关闭城门,准备迎战!”和诜大吼了一声,目光盯着远处,脸色隐隐有了变化。
一群快马,迎着半空那毒辣的日头,向着雄州城冲了过来。
这群快马大约四五十匹,被人用绳索捆在了一起,犹如一个箭头一般,径直的向着向着雄州城的城门撞了过来。
和诜上了城头,看到城下那一幕,脸色已经变了。他能够看到在这些马匹的后面,燃烧着一团团的火焰,这些火焰就捆绑在了烈马的马尾上,随着烈马的狂奔,燃烧的越发旺盛起来。
“射死他……给我射死最前面的那个人……”和诜惊怒,一手指着马群最前方,那个跨坐在马匹上的人。
嗖嗖嗖……
数百道箭失已经飞射了出去,直奔前面领头的一人。当箭失落下,只看到那人单手举着盾牌,已经挡下了大多数的箭失。
“射死他,马上射死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