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娘面带愧色,“属下无能,还没有查到任何线索!”
和诜冷哼了一声,仍是在原地踱着步子。
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薛班头的声音。
“大人,邱长功要见大人……”
“让他进来吧!”和诜目光冷漠,对着刘大娘摆了摆手。
刘大娘转身向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恰好看到了邱长功。两人相交而过,只不过是略微点头,便算是打了招呼。
邱长功急忙进了大堂,拱了拱手,“大人,属下有要事禀告!”
“说吧!”和诜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邱长功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大人,唐家人被杀之后,属下于近日到了唐家府宅,发现唐家的财物被人洗劫一空!”
“你说什么?”和声一怔,有些呆若木鸡的看着邱长功。
邱长功沉声说道:“唐家的所有钱财都没了,怕是被人卷走了!”
“谁这么大胆子!”和诜一只手拍在了桌子上,暴怒的站起了身子,“杀了人,还卷了钱?谁给他们的单子?查,马上让人给我查!本官倒是想要看看,谁敢在本官的眼皮子底下,一而再再而三的造次!”
邱长功急忙点头,眼神有些变幻。
“邱长功,在本官面前收了你的小心思,本官难道看不出来你有话要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和诜暴跳如雷的怒骂。
邱长功拱手,“大人,属下怀疑杨生……”
“怀疑有什么用?”和诜怒斥,胸口隐隐有些起伏,“本官也在怀疑他,难道你让本官对一个读书人下手?还是说,让本官现在去帮你报了私仇?”
“属下不敢!”邱长功急忙躬身。
“不敢就去查!”和诜爆吼一声,指着门外,“现在就去,给本官一五一十的查出来,要是有半点错漏的地方,本官要了你的脑袋!”
邱长功眼皮垂了下来,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和诜胸口一阵的起伏,五根手指紧紧的握了起来,内心要气炸了一般。
自从上任雄州,何时出现过这种状况?
杀人夺财!好一个恶毒的计策!
“来人,给本官将王沥岐找来!”和诜怒吼一声。
薛班头在门外身子一哆嗦,急忙灰溜溜的向着门外跑去。
这个时候,谁都不想要惹怒和诜,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出了门,薛班头一路急行,眨眼之间便跑出去了两条街。
雄州城内的漩涡,仿佛再次加剧,因为唐家被人杀人夺财,已经严重的触碰到了和诜的逆鳞。
唐家如此,那以后雄州城的大户人家,岂不是人人自危?
关于这场风波,没有人知道后果,甚至没有几人知道此时正在酝酿。
关于这场漩涡中的主角杨生,正抬起脑袋,看着面前的几个孩子,脸上挂着笑意。
几个孩子中,除了杨沁儿之外,其余的都很聪明。这一点,让杨生莫名的有些欣慰。
夜幕降临之后,杨生下了课,老梁急匆匆的从外院走了进来。
“公子,和诜来了……”
杨生一怔,心底立即反应过来,已经看到和诜一脸阴沉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带着几个衙役。
杨生急忙上前拱手,“不知大人前来,有失远迎,还请大人见谅!”
和诜沉着一张脸,越过了杨生,径直到了厅堂之中。
杨生站在原地有些尴尬,内心却掀起了一股巨浪,他万万没有想到,天色已经黑了,和诜竟然会来到这里。
厅堂之外的几个衙役,相互对视一眼,转身向着四周的院子走去。
杨生看到这一幕,心底顿时一沉,知道和诜这么晚过来,只怕是有着目的的。
“沁儿,上茶!”
“茶就不必了,本官今日过来,是有些事情想要询问一下!”和诜坐下,抬了抬眼皮看着杨生。
杨生莞尔一笑,“不知大人有什么事情想要询问?”
和诜抬起头,冷冷的看了一眼杨生,“本官问你,唐家的财物,是不是都被你卷走了?”
“唐家的财物?”杨生表情有些愣住了,急忙说道:“大人,杨某不曾见过什么唐家财物!”
和诜听着这话,手指已经握了起来,“杨生,你是觉得本官好欺骗?还是觉得本官真的对你没有办法?你可曾想过,本官现在杀了你,安上一个聚众哗变的罪名,任谁都说不出什么?”
“大人!杨某不曾见过,何来欺骗大人的说法?”杨生眉头已经蹙了起来。。
“杨生!”和声大怒,“你这是在想和本官作对了?”
杨生拱着手,语气也冷了下来,“大人,杨某是个读书人,知道长幼尊卑,知道礼仪道德,也知道大人身为雄州知州,乃是一州父母!杨某从未曾想过要和大人作对,也没想过和任何人作对……大人今日怒气而来,实在让杨生没有想到!若是为了唐家的案子,大人便来质问的话,那随便安个罪名,杨某也无话可说!”
和诜眼神闪烁,目光阴沉。
杨生叹了口气,躬身下拜,“大人,何必如此呢?杨某来到雄州城,不过是想要避难而已,杨某自认为不曾与大人为敌,心中敬仰大人的为人,但大人何苦带着偏见于杨某?”
和诜眯着一双眼睛,仿佛一头暴走的孤狼。
“本官于雄州为官,不曾对任何人有过偏见!”和诜目光闪烁,冷冷的盯着杨生,“你虽然不是我雄州人,但亦是我中原汉人,是我大宋子民!只要是我大宋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