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焱不知该说什么,和方恬争辩吗?
不!
争辩是毫无意义的。
但是,方恬这番话又让他脑海里重现了任苒的面貌,一张姣好的面容,却是有着心机城府的奸诈的鼻相。
不知为何,竟是让他突然想到了国安中药行见到的那位唐安。
唐安和任苒的鼻相,都是阴险之辈,莫非这位任苒与唐安……
“我会留意的,谢谢你,恬恬!”
王焱深舒一口气,和方恬这一番畅谈,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方恬莞尔一笑,“谢我什么,你别急,等有机会,我帮你约琳琳出来,你们好好谈谈。”
“嗯,好!”
和方恬分开之后,王焱走到欢乐广场a座一楼120室。
捷成装修公司的工人,在陈功的带领下,早早来了开始装修了。
“老陈啊,你过来一下!”
王焱站在诊所的门口,招呼一声,把陈功叫了过来。
“王老板,有什么吩咐?”
自从昨天王焱给捷成装修公司的工人特别关照,给了额外的钱,他们干活更加起劲了。
对王焱的态度也是无比恭敬。
“我打算诊所命名叫‘仁济诊所’,你叫人先把招牌制作出来。”
王焱寻思着,里屋的装修可以有序地进行,但是,门面的招牌,尽早弄出来,却是可以起到宣传的效果。
开这么一家私人诊所,无非还是要有人来看病。
若是开业之后,十天半个月,一年半载,都看不到一个病人上门看病,那迟早诊所也还是地关门歇菜。
所以,趁着装修的时候,将招牌制作悬挂上去,有意无意向人们宣告:从今往后,这儿就是私人诊所了。以后你们看病,都可以来找我王医生。
陈功略微田忖,领会了王焱的意思,“好嘞,我这就去找人制作。”
这些装修也是包含在内的,作为这项工程的主要负责人,陈功还是能分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王焱接着走进里屋,巡察了一遍,哪些地方需要改进的,他都对装修工人提出了意见。
“老大,我来了!”
这时,任苒从外面疾步走了进来,她穿着依旧是那么时髦,无处不展示女人的妩媚,风情万种。
她来到王焱面前那一刻,倩目婉转,眉目传情,手里提着包子、豆浆之类的早餐,递给王焱,“老大,你肯定还没吃早餐吧?给,趁热吃。”
王焱心中一阵暖意,顺手接了过来,“任苒,你这么暖心啊,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老大,你这是哪里的话嘛,不就顺带给你捎个早餐么?”任苒笑呵呵地说。
王焱耳旁又是响起搭乘地铁出站的时候,方恬的友善告诫,莫非任苒的这样无事献殷勤,真有什么非奸即盗?
可是,从任苒的表情,除了鼻相有些有违相术,那一张姣好的面孔,真可谓是花好月圆啊!
这一张天使的般面孔,谁会相信她是蛇蝎心肠呢?
他仍是不以为意,但在心灵深处,对任苒似乎多了一分防备心理。
……
深市,郊区,一片废墟之中。
荒芜之地,是一处废弃的修车厂,大抵是早些年,那些下海经商的商人,开了修车厂,之后经营不善,亏得血本无归,留下了这一座废墟。
一些废弃的汽车尸体,横七竖八,歪歪扭扭地躺在那长满杂草的场地里。
快要坍塌的铁皮房子,屋梁已经断裂,锈蚀的钢材构架,更是衬托出这一座废弃的修车厂的残败。
从大路延伸而来的一条水泥公路,也是残垣断块,长满了荒草。
不时,从那些废弃之中,扑腾飞出了几只乌鸦,“呜呜哇哇”地鸣叫着,让这个废墟更显得悲戚。
一辆兰博基尼跑车从主干道上,掉转方向盘,朝着这一片废墟式的修车厂而来。
轰鸣的油门,像是要穿过这一座废弃修车厂似的。
不过,待兰博基尼跑车疾驰进入废弃修车之后,快到了大门,那些快要倒塌倾斜的钢筋架构,出乎预料地缓缓挪动。
仿佛这些废弃的构架,就是有人有意为之,故意依照废墟的模样,铸造了一座另有玄机的天地……
令人目瞪口呆的,这些看似倒塌的钢筋构架像是自动门一样,伸缩打开,让这一辆兰博基尼稳妥地行驶通过,进入废墟之中……
穿过那一道锈蚀构造的铁皮大门之后,里面竟然是一片新天地。
干净整洁的环境,纤尘不染。
独特的停车场,让兰博基尼停泊之后,车门打开,田岳从车上走下来。
他穿着一身灰白的西装,笔挺的高档西服,搭配着一双灰白皮鞋,头发梳得油光水亮。
一副大墨镜架在鼻梁上,待走进里面的屋子,他缓缓将墨镜摘下来,挂在西服胸前的口袋里。
紧跟在他身后,是两名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跟班。
毋庸置疑,这既是田岳这位富家公子的保镖,也是司机。
走进最里边的屋子,更是惊奇的场面,完全是无尘环境,众多工人,穿着白色的工作服,正在流水线上,研究实验生产药物。
这里看似是一座废弃的汽车修理厂,实际上,早已经成了田氏医药集团的药品生产基地。
一位穿着白大褂、头发有些花白的老者,年逾六十开外,一边在巡视,一边也会指指画面,研究着他的医药成果。
待田岳走进那名老者,这位田家公子,顽皮地招呼了一声:“死老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