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稍微等会儿……”
梁德听她语气这么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先打开内部论坛撤掉悬赏，然后通过跨界直播平台给栗知弦打了个视频。
这次来彼岸423号世界办事，他本着多一事不如多摸鱼的原则，一开始就没打算顺道取材，所以没开直播让栗知弦全程围观。
然而奉先老师在祭坛上专门交待了任务，让他弄个素材回去交差，虽说这次的素材不用参与正式评价吧，也不能真的敷衍了事，万一他老人家就那么一说呢，还是让弦哥盯着稳妥点。
刚好和她说一声，素材记录就从现在开始吧。
视频通话连接成功。
画面里的栗知弦正在往伏特加里兑葡萄柚汁，手边的小碟子里摆着柠檬片、砂糖和粗盐，估计是准备做一杯“咸狗”。
猫头鹰璃璃蹲在她脑袋上，好奇地看着从瓶子里倒进摇酒壶的清香果汁。
“弦哥，情况有变！”
栗知弦听到这句话，复古圆框眼镜后闪过一道锐利的寒光。
“老梁你什么意思，想降价杀熟？！
“你给我听好了，三千晶簇，一个子儿都不能少，不然以后兄弟没得做！”
梁德疑惑道：“降价杀熟？什么意思？我是想告诉你，这次跨界出差还是得做取材任务，让你盯着点儿直播。”
栗知弦点点头，放下果汁瓶，用柠檬片沾湿酒杯边缘后对他道：
“知道了，这都是小事。论坛悬赏你撤掉了吗？
“赶紧撤下来，别被外面的牛鬼蛇神接走了，我跟你说雷霆纯宗里什么烂人都有，他们懂什么男德，纯粹是为了骗钱。
“男德提高班的名额和内推码你都是给那个黑皮帅逼要的吧，老梁，你可不能把朋友推进火坑里呀。”
梁德听到这儿就懂了。
少一个子儿兄弟没得做？
弦哥啊弦哥，亲兄弟，明算账，我跟你这么熟，怎么可能原价给你，有这么讲感情的甲方吗！
梁先生正了正领带结，轻咳一声，道：
“瞅这意思，栗知弦女士想要参与此次竞争咯，在商言商，能够先说说贵方的优势吗？”
栗知弦看都不用看，一听这货的声音就懂了。
谈感情能伤你多少钱，你就不怕伤害一个正统派美少女脆弱的内心吗！
没想到，还是一笔生意！
她狠狠地把马天尼杯怼进盐糖混合物里，做了一圈雪花边，然后摆正酒杯，往里面放了三颗冰块。
她是一颗一颗放的，一，二，三，冰块的声音像钱币一样清脆。
“我可以返你三个点。”
栗知弦冲着客厅顶灯竖起三根手指，道：
“我对灯发誓，这是最终报价，过了这个村，你迟早要回来。”
梁德摇头道：“回扣就算了，规哥都那样了，这种钱我不能恰。
“你就说你有啥优势呗，兄弟一场，同等条件肯定选你，那还有啥说的。”
“爽快！”
栗知弦一口饮尽做好的“咸狗”，拍着胸口道：
“彼岸415号世界蓝星，雷霆纯宗唯一指定主祭，正儿八经的虔心之血，有没有假！”
梁德无语道：“弦哥，你这蓝星主祭怎么回事儿大家都知道，我要是愿意兼职，雷霆邪宗的蓝星主祭我也能做，这有什么值得显摆的。
“你男德水平够吗？”
栗知弦道：“提高班名额加内推码，黑皮帅逼就是想拿个男德高士的认证去青埂峰面试呗。
“蓝星主祭是没什么好显摆的，但我这儿有德士学位授予点，给他发个证还是没问题的。
“马上交钱，马上发证，真证真内推码，谁来查都挑不出半点毛病。
“你让论坛里那些烂鱼臭虾发简历出来和我比一比，谁的关系比我硬！
“他们能远程函授当天发证吗？能保证以后查不出问题来吗？”
“你这么说倒也是啊……”
梁德想了想，道：“那这样，弦哥，我什么人你知道，咱俩这互信关系也不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我也犯不上为了三千晶簇骗你，对不对。”
“老梁你什么意思。”
梁德：“你先给木艺规把证办好，只要上面审核一通过，我马上给你把钱转过来。”
“老梁你看看你这点出息，小鼻子小眼睛小心眼儿。”
栗知弦伸手把脑袋上的猫头鹰璃璃举起来摇了几下，从它翅膀下面摇出一本男德高士学位证来。
她“啪”地一下把男德学位证拍在台面上，又晒出雷霆崖内部办公系统的审核通过页面，道：
“早就已经办好了，我是那种见钱眼就开拿钱才办事的人吗？内推码发你邮箱了，你直接转给他就行。”
“好！爽快！”
梁德被她豪爽的行为深深感动，立刻拿出手机给栗知弦把说好的钱转了过去。
“收款吧！分毫不差。”
“爽快！”
栗知弦拿出手机点击收款，突然炸毛把璃璃吓了一跳。
“怎么只有2910晶簇！说好的3000呢！”
“弦哥你不是对灯发誓说可以返三个点吗？”
“老梁你不是义薄云天说这钱不能恰吗！黑皮帅逼都那样了，你还要恰这90晶簇的烂钱？！”
“我又不是自己恰，我拿回去还给他啊。”
“你……滚吧！”
“这也不太好滚，还得让弦哥你盯着直播呢，那啥……谢谢啊！”
“滚滚滚！”
……
梁德查收邮件转发给木艺规，拿着手机去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