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谧被他的强势震慑了,这个男人,不温柔起来,就是这般霸道吗?
她发现,自己竟然不讨厌她这般强势,怎么会呢?被自己不喜欢的人这般逼迫,不该是一件很讨厌的事情吗?
安谧不愿多想,似乎是害怕得到她不愿看到的答案。
挥开脑中的思绪,安谧看着柏弈,竟是扬起了一抹笑意,“王爷,既然你也已经知道我和皇上说过什么,那你也应该知道,我若是和你有任何的牵扯,会是怎样的下场吧?”
柏弈怔了怔,他当然也知道父皇对她的威胁!
“王爷,我不想自己的婚姻被胡乱的指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也更加不希望自己做一个妾室!”安谧笑得有些苦涩,在皇上眼里,要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太容易了,而她的命运,她只想自己掌握。
柏弈咬了咬牙,却是坚定的道,“没有什么妾室,我知道你要的是唯一,你等着我,我会给你唯一。”
安谧蹙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唯一?且不说你们这些王公贵族,就算是平常人家三妻四妾也属平常,王爷,你能决定你自己娶谁吗?你或者连自己娶谁都不能做主,你又怎能许给我唯一?”
既然已经说穿了,安谧倒也没有了顾忌,也许这个时候,让柏弈清醒也是好事,她只要等盂兰盆节一结束,她就回她的荣锦城,远离宫里的是是非非。
沉默,一阵诡异的沉默,柏弈直直的看着安谧,手紧握成拳,似在隐忍着什么,安谧承受着他的视线,却在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她们注定不会是一个世界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柏弈眼里的风云似渐渐的平息了下来,他依旧是看着安谧,目不转睛,又不知看了多久,直到安谧在他那视线之下都感觉到了极度的不自在,柏弈这才开口道,“我能许给你唯一,你只要负责相信就好!”
安谧嘴角抽了抽,本以为他会清醒,可是,她却没有料到,等到的却是他的执拗!
柏弈嘴角扬起一抹笑,眼神中复又剩下了温柔,大掌摩挲着她的唇角,“千方百计的将你弄到了京城,就没有打算让你回去,以前的柏弈太孤单了,好不容易遇到了你,又怎会让自己再孤单下去?我知道,你现在不喜欢我,可以多看看我,你说我身份尊贵,仪表堂堂,你怎的就不喜欢呢?你多给我一些时间,我有自信,你终究会喜欢上我的。”
安谧似石化了一般,柏弈……有这么霸道,自信……或者说是自恋的男人么?
可是,她竟觉得他此刻的模样,比任何时候都可爱。
他许给她唯一,她只要负责相信就好,可是,她真的可以去相信吗?
有那么一瞬,她几乎要相信了,但终究还是打消了念头,“再说吧!”
明显的拖延回避,柏弈的脸色变了变,什么叫做再说吧?
握着安谧双肩的手背爆出青筋,柏弈闭上眼,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再次睁眼之时,他的眸中已经恢复了平静,这个女人的顽固他一早就领教到了,“今晚是我越距了。”
柏弈开口,声音却是在压抑着什么,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可我刚才的话是认真的,你……会是我唯一的妻!”
说罢,不由分说的将安谧揽入怀中,安谧怔了怔,这一次却是没有挣扎。
唯一的妻?这是多么诱人的一个承诺!
她竟有些想要大胆的去相信,放任自己沉溺其中,而她,竟也真的这般做了。
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柏弈心中的忐忑终于平息了些,她没有推开!
可是想到父皇,柏弈的眸子却是紧了紧,他的婚姻,决计不会容许他人干涉,就算是父皇也一样!
不远处,黑暗之中,一双冰冷的眸子将相拥的两人看在眼里,刚毅的嘴角隐隐颤抖,那双如寒冰一样冷冽的眸子似有一种叫做嫉妒的情绪在不断的凝聚,为何每一次,他都晚那么一步?
翌日一早,安谧一睁开眼,就听见外面的喧闹声,正疑惑发生了什么事,流光推门走了进来,“小姐,你醒了。”
安谧点了点头,“外面怎么了,这么热闹?”
热闹吗?该是吵闹吧!
“小姐进宫的事情,各宫的嫔妃都得到消息了,这不,一大早就到了延福宫,说是要拜访小姐,呵,口中说是拜访小姐,可还不是打着想让小姐给她们做衣裳的心思,刚才还有两个嫔妃因为次序的关系,大吵了起来呢,小姐该是有得忙了。”流光一边替安谧更衣,一边说着,宫里的这些个嫔妃,日日争宠,都想在盂兰盆节大放光彩,现在是将希望都投注在了小姐的身上了啊。
安谧敛眉,却是暗自叹了口气,这些个嫔妃,无论是哪一个,都是她不愿得罪的,可是,如今这情况,到了盂兰盆节那一天,无论是哪家嫔妃更加出彩,她都讨不到好啊。
这还真是一个苦差事。
安谧收拾好,这才打开门去面对这一群嫔妃,嫔妃们看到安谧出来,都是十分热络的上前,或送上好吃的点心,或送上些有趣的物件,对于这个有一手精湛的刺绣技艺的女子,她们恨不得把她捧到了天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