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柔心中怔了怔,试探的道,“娘娘你是要做什么?”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你给我听着,本宫怀有身孕之事,你不许走漏消息,你只管做好你的分内之事便可,至于本宫要做什么,盂兰盆节那天,自然会有一处好戏。”容妃眸子眯了眯,心中盘算着她的计划,看着依旧平坦的小腹:我的儿啊,母妃有了你,便是为了你,母妃也该好好谋划!
心柔看着容妃,淡淡的敛眉,容妃的异样,似乎和那安谧密切相关的,看来这事情,她得禀报给主子才好啊!
“奴婢遵命,奴婢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很好。”容妃嘴角一扬,满意的笑了,想到安谧的忠告,从今以后,她是会好好的和每一个嫔妃处好关系,直到谁也无法给她造成威胁!
距离盂兰盆节还有三天,宫中倒也平静。
宫外别馆内,冯裕收到一份密函,冯裕看了上面的内容,嘴角禁不住微微上扬。
一旁的衣竹萱见冯裕的神色,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揣测着那封密函上的内容,她虽是有好奇,可是,她却知道,往往是这密函上的东西,她是没有资格看的,冯裕也不会让她有机会看到,每次他看了密函,必定会亲自让那几张纸化为灰烬。
冯裕这个人,做什么都是极其小心翼翼,而他此刻的笑容,也让人感觉到危险。
“那个小绣娘果真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绣娘而已啊。”出乎衣竹萱意料的,冯裕竟开口了,嘴角似笑非笑的扬起。
衣竹萱怔了怔,这密函上的内容是关于安谧的?
冯裕竟查了安谧?能够让安谧动用能启用这密函的人查,那必定是他极其重视的事情,安谧吗?冯裕这么重视安谧,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衣竹萱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冯裕,似在探寻着,他的这份重视,对安谧来说到底是好是坏!
“你给我说说,这安谧在还不是焰姑娘之前,也就是还在安府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冯裕瞥了一眼被他放在桌子上的密函,这上面的内容仅仅只有焰姑娘的事迹,他以为只是一个小小的绣娘,可却是没有想到,她竟有那么大的能耐。
荣锦城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算小,一个女子,能够在荣锦城中站稳脚跟不算,还能统帅荣锦城的商会,据说那些个商会中的男人,对这焰姑娘可谓是变着方法的巴结讨好,这在大金朝来说,是多么难得的事情?
密函上说,在荣锦城时,渤海王和焰姑娘,也就是安谧走得极近,可到底近到那个份儿上,他却也想知道。
“焰姑娘?”衣竹萱哪里知道什么焰姑娘?
冯裕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将桌子上的密函丢给她,破例让她去看上面的内容,这不看还好,衣竹萱一看,上面罗列的种种,都在她的心里激起了不少的波澜。
焰姑娘?安谧?盛世烈焰的所有者?荣锦城如今最大的富商?还是荣锦城商会会长?
这……这些说的都是安谧吗?
怎么可能?她以为安谧不过是得了渤海王的青睐,不过是凭着她一手刺绣技艺,才能得了皇上的诏书进京,怎么会是这样的?
她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富家小姐而已吗?
看着那上面的内容,衣竹萱的脑中浮出了太多的疑问,以及不可置信,她不敢相信这些都是真的,她离开荣锦城的这段时间,竟发生了这么多,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事情啊。
安谧……这些成就对她来说是荣耀,还是负累?衣竹萱分不清楚,不过有一点,她却是十分的明白,此刻,她发现自己心里的嫉妒越发的浓烈了。
凭什么?想到自己的经历,为了逃出那个地方,她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子做筹码,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却遇到这么一个恶魔,想到那一夜,那个村庄那残忍血腥的画面,衣竹萱的身体竟禁不住颤抖了起来。
衣竹萱将手中的密函紧紧的握着,指甲甚至已经刺穿了纸张,丝毫没有意识到在谁的面前。
这么明显的反应,冯裕自然不可能没有察觉,锐利的眸子眯了眯,心中的猜测逐渐成型,眼底划过一抹不屑,淡淡的开口,“看来,你和那个小绣娘的关系似乎不怎么好啊,你是嫉妒她吗?呵呵,有趣了,你不过是一个丫鬟,嫉妒小姐,这可不是该有的情绪啊。”
“不,她哪是什么小姐?在安府,她比普通丫鬟都还不如!”衣竹萱终究是没有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咬牙切齿的道,安谧啊安谧,在她受尽磨难之时,安谧却是有那般辉煌的经历,她心里怎能平衡。
此时的她,心态极度扭曲,甚至忘了安谧纵然再是被当成丫鬟看待,可也终究是她的主子。
冯裕眉峰却是一挑,眼里的邪气更加浓烈了些,“比普通丫鬟都不如?这是什么意思?”
衣竹萱冷哼了声,接着对冯裕描述着安谧安府时的状况,冯裕淡淡的听着,嘴角渐渐上扬,一个被嫡母压制着的庶出小姐?呵呵,看着这密函上送来的信息,他怎么也无法将焰姑娘和那个被压制得连气都不吭一声的懦弱女子联系在一起。
不知不觉,他对那安谧的兴趣更浓了些。
“那一次,她被五小姐一踹,竟断了肋骨,怎么不死了才好,可偏偏遇到宅心仁厚的青岚大夫,竟被救了过来,那青岚大夫对她可真是照顾得无微不至。”衣竹萱越是说着,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