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想着她还要做的事情,安谧眸光微闪,一转眼,却是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柏弈,他正在不远处看着她,俊美无俦的脸上,依旧是那一贯的似笑非笑,而此时,他看着她的眼神,就好像是在说:丫头,好好干!
安谧嘴角抽了抽,再看柏弈,却已不见了柏弈的身影,敛了敛眉,安谧这才低调的避开众人的视线,走进了安府的大门……
阁楼上,东临王站在窗户,依旧望着先前的那个方向,不过,视线停留之处,却是换了地方。
“姐夫,这荣锦城的首富少爷成亲,排场倒是不小。”玉玲儿看着迎亲的队伍从楼下的街道经过,话虽如此,可眼底却没有半点儿赞叹的意思,她见过的盛世婚礼……想到几年前轰动京城的大婚典礼,玉玲儿的眸光沉了沉,转眼看向身旁的男人,“若是姐姐还在……”
东临王眉峰一皱,玉玲儿忙道,“对不起,姐夫,我不该提起姐姐让你伤心的,对了,那首富少爷成亲,也是给姐夫你送了请帖,姐夫是不是要去凑凑热闹?毕竟,荣锦城是姐夫的属地,这柳家是荣锦城的首富,姐夫看在这点儿上,给他们个面子,出席首富少爷的大婚典礼,定能让那首富柳家对姐夫感恩戴德。”
首富家少爷的大婚,看方才那阵仗,想来去道贺的宾客不会少吧,来了荣锦城这么久,姐夫却一直闭门不出,甚至很少人知道,他们荣锦城的王已经来了,今天现身,应该是个不错的时机。
而她……而她所希望的,就是在更多的人面前,站在姐夫的身旁啊!
东临王似没有听见玉玲儿的话,目光所及之处,虽然有些距离,但他依旧清楚的看见了柏弈和安谧对视的那一眼,柏弈的眼神……东临王眉心皱得更紧。
玉玲儿小心翼翼的留意着东临王的反应,见他皱眉,忙到,“姐夫,你若不愿意去,咱们就不去,玲儿今日陪你下棋可好?”
高大的男子依旧没有回应,而此时的楼下,安谧正背过身去,走进安府,一双眸子紧锁着她的背影,浓眉紧拧……那青衫男子……
东临王看着那人,眼底明显闪过一抹诧异,大皇兄,呵!没想到,失踪了这么久的大皇兄,竟然在他的荣锦城!而他方才看安谧的眼神,分明就盛满了担忧与关切。
安谧……安谧……他以为,她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子,却没有想到……普通吗?和老大,老三都有牵扯,怎么能普通啊!
好看的嘴角向上扬了扬,眉心也渐渐的舒展了开来。
玉玲儿终于见到他的笑容,以为他是中意她下棋的提议,心中一喜,“姐夫……”
可刚叫出这两个字,男人赫然转身,朝着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吩咐站在房间角落处的贴身侍卫,“替本王查一个人,她叫安谧,本王要知道她的一切,以最快的速度,将查到的结果交到本王的手上。”
“是。”贴身侍卫楚扬坚定的领命,随即出了跟着东临王出了房间。
房间里,独留下玉玲儿一人,愣了片刻的她才回过神来。
安谧?玉玲儿口中咀嚼着这个名字,猛然,她好似想到了什么,对了,是她!那日他们刚到荣锦城时,姐夫问了她名字的那个女人!
这些时日,她以为姐夫将那个什么安谧,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可没有料到……姐夫要查安谧?为什么要查安谧?
直觉让她的心里生出浓烈的不安,那张美丽的脸蛋,因为扭曲而变得有些狰狞,这个安谧,她不得不防啊!
安府。
众人都在前院热闹,平日里在后院的一些丫鬟,此刻也在前院伺候着,花园一僻静处,正是前院回后院的必经之地,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刻意压低了声音,“今日迎亲的阵仗,可真是盛大,都快从咱们安府门口排到街尾了呢,五小姐嫁得好风光啊。”
安谧敛了敛眉,“确实是风光,我听闻柳家少爷娶五小姐,是因为品绣会那日她的绣品呢,你说,要是当日柳夫人和柳少爷看中的是别的绣品,那今日的新娘子……”
“那今日的新娘子,不就不是五小姐了吗?对了,五小姐平日里的绣品也不见得有多出色,怎的就被选中了呢?实在是想不明白。”霜月皱着眉,不解的摇了摇头。
“呵呵,这就是命了,不过,我倒是听说一个传闻……”安谧似不经意的开口。
霜月来了兴致,“什么传闻?”
安谧犹豫着,瞥了一眼四周,似确定周围没人了才分外谨慎的开口,“我说了,你可别传出去,如今五小姐成了首富家的少夫人,夫人的地位在安府更是不可动摇了,万一她听见这些闲言碎语,追究下来,你我都怕要吃不了兜着走。”
霜月忙不迭的点头,满眼好奇与期待。
安谧敛了敛眉,更是压低了声音,“我听闻,那日五小姐的绣品有猫腻。”
“啊?是什么猫腻?”霜月追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倒是想想,那绣品自始至终都没有被大家所见,本来柳家提亲那日,倒是可以有机会看看五小姐的当众刺绣的,可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安谧说到此,眉心皱了皱,声音之中多了些微的惋惜,“可惜了湘兰小姐,那么如花似玉的女子,又是如花般灿烂的年纪,手毁了,无法刺绣,脸毁了,以后可怎么嫁人?哎,不说了,不说了,咱们快些走吧。”
说罢,安谧和霜月便朝着前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