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了,人没有。
最起码王朋和安拾叁没有,不但没有,看样子还想要一起回去。
两人都没有叫车,就那么在路上走着。
走的也够远了,安拾叁才问,“你怎么会参加这种活动?”
“穷极无聊。”王朋这样定义自己的行为,“你为什么来?”
“想找你麻烦。”安拾叁很诚实,“不过来了才知道,我居然不是唯一一个这么想的。”
王朋点点头,“嗯,人太优秀就这样,到哪儿都不缺人惦记。”
“德行~~”安拾叁丢个俏媚白眼给他。
别说,还挺漂亮的。
王朋偏了偏头,不让自己多看,“今天饭局很怪,看似为我准备的,一上来就是一波群嘲,可等我做好准备,打算大干一番地时候,他们又偃旗息鼓了……是海鲜太好吃了么?”
“你没有海鲜重要,那是毋庸置疑的。”安拾叁先确定这点,再说别的,“但这也不是他们弃你不顾的原因,肯定还有别的什么,是你忽略了的。”
“还能有什么?”王朋自问观察力入微,不会错漏什么,“进门地时候,那个郑树理倒的确对你表示了关注,可我们落座不久,他就对你失去兴趣了……不是为你,也不是为我,那就算其中还有阴谋,也没什么关系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在意我的安危了?”安拾叁眨着眼睛问,见他没有接话的意思,又问,“你就不怕你那个朋友被他们算计?”
“说句很戳心的话……他有什么可让人算计的?”王朋叹口气,抬头看天,“不得不说,它有时候很不公平,有些人不用努力,什么都有,有些人辛苦一辈子,还是什么都没有。”
“你算哪一种?”安拾叁好奇问。
“应该是生来就有,但不努力就会变成没有的。”其实王朋一直把自己定义为第三种——只有努力就什么都能有。但最近才发现,也许不是那么回事,也就只能把自己变为第四种。
而周发白不好说,毕竟他的未来如何,是王朋不能预测的,就眼下来说,他属于什么都没有的。
很残酷,但这就是现实。
如果有人布这么大局,就为能从他身上获得点什么,就投资学来说,肯定入不敷出,甚至亏大本。
蠢事不是没人做,但就今天情形来看,肯定和他没什么关系,或者说关系不大。
照理说,有人下了网,就理应有鱼,除非……鱼没来。
如果真相是这样……
王朋偏头看安拾叁,仔细打量着。
安拾叁嘴角上扬,有着智珠在握的得意,“终于想到了?”
“郑树理的目标是安安?”王朋说出心底猜测。
“不离十。”安拾叁斜他一眼,“还不都怪你,把妹妹催肥那么多,害他一眼就分出来,不然今晚一定很好玩。”
这算不算倒打一耙?
“你们姐妹不站在一起,那些微的差别是看不出来的。”王朋看看她,“现在回头去看,他绝没一眼分辨出来,不然开始的群嘲也就不存在了。至于后来……你会做的事情,安安可不会做。”
姐妹两个长得一模一样H创笙嗑锻ィ甚至南辕北辙,很多人区分她们,全靠着这些,不然怕是根本辨不出谁是谁。
“你说我偷偷帮你?臭美!”安拾叁是这样理解他话的,“我巴不得你被整地惨惨的。”
你脑补了多少东西?
王朋只想说她们姐妹性格不一样,安安要内敛太多,绝不会像她这样,抢一个男人盘里的食物……她怎么能想成那样?
不会真是这样吧?
王朋脑子转的快,多拐个弯,逻辑也就通了。如果她在他之前,确定了郑树理的真实目标,特意展露本性的行为……甚至有些过火地行为,倒也的确能算是在侧面帮了他——看戏的没来,戏自然没必要再演了。
但是,她能有这样的好心肠?
王朋深表怀疑,忍不住看她一眼,又看她一眼。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安拾叁展示完了凶狠,瞬间变成小女人,掩掩衣襟,柔柔怯怯的,“人家知道你吃了很多海参,但你能不能放过人家?人家、人家还小呢。”
整个儿一大型精分现场。
“……”王朋忙躲开两步,伸手拦车——像这种祸害,还是早点送回去的好。
“嘻嘻~嘻嘻~”
身后传来得意的笑声,他只当没听见。
很快拦到车,不由得松口气。
时间走的很快,半个多小时转眼过去,看着安拾叁进了女寝,王朋也放心地转回。
回到宿舍,周发白还没回来。如果他也吃了很多海参,兜里又不差钱,努努力,爷们一次,今晚来个夜不归宿,这次饭局也算没有白去。
不然真的很亏。
又开始计算了,王朋自嘲地笑笑,打水洗脚,洗完睡觉。
而其他两个,已经钻进被窝,一人捧个手机,不是在看直播,就是在打游戏,根本不用去管。
女寝那边就热闹许多。
安拾叁回来后,扑到妹妹身上去,很是兴奋地说,“我今天看到妹夫了,你说巧不巧?”
“滚!你哪里来的妹夫!”安拾肆翻身把她推到一边,伸手摸她脑门,“今晚喝了多少?怎么尽说醉话?”
“去!醉酒有摸脑门的?”安拾叁把妹妹小爪子拍下去,“说真的呢,今天我和王朋去……”
“都说了,我俩还没关系,怎么就成妹夫了?”安拾肆急着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