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猝不及防。
安拾肆被推进车里那一瞬间,脑袋还是懵的,本能感觉遇到不好的事情,在大脑还未下达任何命令之前,手已经摸进包里解锁手机。
唔!
里面的人动作很快,拿手巾捂住她嘴,刺鼻的气味涌入口鼻,大脑很快失去知觉,整个人晕死过去。
砰!
车门关上,快速驶去。
与此同时,躺在床上,无聊数着脚趾的安拾叁,听到手机响了一下,只一声,就没动静了,“还有比我更无聊的?”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只响一声的骚扰电话,开始变得令人憎恶,不投诉都已是仁慈,哪里还会想着去搭理?
粉嘟嘟,肉莹莹的脚趾撑开,并拢,摇一摇,似是在显摆幽暗甲油是多么魅惑……反正安拾叁是非常满意的,觉得只要小趾头勾勾,就会有无数男人跪下称臣了。
为奴为仆,任其驱遣……噫,想想都美。
该从谁开始呢?
脑中莫名出现一张脸,讨厌,可恶,却又再适合不过,只是……没她什么事。
唉,也不知道妹妹能不能把人搞定。
想到妹妹,安拾叁心蓦地一紧,毫没来由,只觉恐慌,几乎下意识地抓过手机。
果然,那一声振铃,和妹妹有关。
回拨回去,语音提示用户不在服务区。连拨五次,都是如此。
妹妹出事了!
这个概念在脑海里变得无比清晰,安拾叁毫不犹豫地拨了另一个号码,对方很快接通。
“爸,妹妹出事了。”这个时候,容不得太多废话,安拾叁直说要点。
“那丫头精的跟鬼一样,怎么可能有事?麻烦把瞎话编的圆一些,不然骗不到零花钱。”那边是个女人的声音,听语气不怎么喜欢她们姐妹。
当然,安拾叁也不喜欢她,“宋泠秀,请把电话给我爸,这点做人的道理,不用我教你吧?”
“你爸在蒸桑拿,你等会儿再打来。”那边语气冷硬。
“他女儿出事了,他还在洗桑拿,你觉得合适么?”安拾叁脸色变得难看。
“没什么不合适的,且不说你的话可不可信,我就当你是真的,你妹妹真的出事了,可隔着几百里地,你爸能飞过去?你现在最应该找的是警察,不是我们。”那边不想多说了,说一句“就不耽搁你报警了。”,便挂断电话。
如果不是事态紧急,安拾叁能再打回去,骂她个半死,但现在可没时间浪费在她身上,随即拨了报警电话。
把情况仔细跟报警台说了,但她只是心有所感,一切都还在猜测的层面,根本说不上具体的事情,警察也只能说帮忙留意,更多也是没有办法,毕竟信息量太少了。
安拾叁也知道不能怪人家,没当骚扰电话处理,不以为她发神经恶作剧,已经很不错了,再多,就是她的问题了。
为了更多信息,她匆忙出了寝室,边走边在学校搜索。
和妹妹分开不久,以她脚程,就是出事,也是在学校附近,肯定会有学生看到。以她和妹妹的话题率,但有风吹草动,应该就能找出些端倪。
很快,她找到了有关校门口求婚的信息。
美女、跑车、鲜花、富二代。
这些词汇,单拎一个出来,就够吸引眼球,更别说凑在一起了。
附有视频的帖子下面,留言的很多,但除了花样百出的羡慕嫉妒恨,就是各种毫不相干的段子,蹭蹭热度什么的。
偶有几个对最后上车截胡那段表示质疑,也很快被口水淹没,没人理会,毕竟光天化日ba,正常人都不会往这上边想。
所以,正常人就只是正常人。
安拾叁无心管他们说了什么,只是不停翻看他们上传分享的视频,一段段的都很短,倒是能把事情经过大概还原,但各种角度拍下来的东西,竟然没有一个拍到后来那辆车的车牌号。
黑色大众。
这是唯一能确定的信息,但满大街都是,上哪儿找去?
对这些人拍摄的关注点,她无力吐槽,幸好还有一个当事人。
托朋友打听,很快拿到廖文杰的号码,拨打过去,开门见山。
廖文杰先是支支吾吾不肯说,试图掩饰,这边声色俱厉,他知道搪塞不过去,才说了实话。
屁用没有。
车跟丢了,他现在都还不知道东南西北,把自己都弄快丢了。至于车牌号,那么高难度的事情,是廖少爷能想到的么?即便想到,那么多数字,他能记得住?
废柴一根!
没脑子就算了,连个行车记录仪都不装,真不知道他脖子上顶的是个啥。
生气没用,挂掉电话,安拾叁直接去了最近的警局,把那些视频啊,总结出来的信息啊,一股脑跟警察说了,为的就是一个争分夺秒,把不好事情发生的概率降到最低。
女学生失踪不是小事,何况还有可能涉及到,警察快速行动起来,但要跟交警联动,必要手续还是要有。
即便已经从快从速,时间还是不留情地过去,然而最新得到消息却不容乐观——车是套牌的。
查不到车主,具体开去哪儿,也还在调查中,着急也没用,可怕的是,时间不肯停留一份一秒。
坐在警局,等着消息,安拾叁心同火烧,灼躁不安,难以有片刻宁定,无论做过多少祈祷都不能改变这点。
几近绝望之时,没来由的,有道身影从眼前划过,不曾有片刻犹豫,她把电话打了过去。
手机吵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