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的事情不能再提了。
顾辰看看自家老板,“boss,你还郁闷么?”
“好多了。”王朋摸摸下巴,“咱们继续?”
“打住,我俩现在郁闷了,你说咋办?”赵无有觉得人不能光顾自己,多少也该照顾照顾朋友的情绪。
王朋瞅瞅他俩,好奇不解,“有你们什么事?”
又没打人,又没卷入事件,郁闷什么?
顾辰壮了壮胆,“boss,你现在这么能打,万一哪天我们说错什么话……咳,性命有没有保障?”
你们需要担心这种问题?
他们的担忧,在王朋看来,纯粹多余,“咱们之间,有什么事是钱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肯定是你们给的太少了。”
“咱还是武力解决吧。”赵无有不同意这样的解决方案,“对我来说,送钱比送命更难接受,还是收钱的好……赔偿金多多益善。”
“对啊,有赔偿金可拿,挨顿揍似乎也没什么。”顾辰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在那儿连连点头。
物以类聚啊!
王朋感慨一声,端杯喝口酒,目光转向赵无有,“郑家是做什么的?”
他像是随口一问,跟要转移话题似的,但赵无有却瞬间捕捉到其中蕴含的信息,“你不想放过他们?”
“我一个小人物,凭什么这样想?”握着杯子的手转了转,王朋淡淡道,“就怕人家不肯放过我,多了解一些,有备无患。”
赵无有看看他,“其实郑家没什么,父子两代都是中规中矩的买卖人,属于做什么都超不出正常范畴的人。他们家真正厉害的是郑老太太,心机深沉,手段狠辣,老一辈中有名的铁腕人物。今日郑家的辉煌,可说是她一手缔造。”
差点病死街头,出行电动助力车……两者听着天差地远,毫无关联,却实实在在是同一个人。
回想两人的对话,以及她所表现出来的冷静沉稳,无一不在证明,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早知如此,当初说话也许该客气一些,那么现在既不用费心,更不用想怎么对付她的事情。
可惜啦,时间不能倒转。
真倒转回去,他可能还是会选择先救人,那一脚大概也是非踢不可的……
并不致命,但某些能力一定会退化,不至于断子绝孙,但想夜夜笙歌肯定不可能了。
这才是真正的仇。
做过什么事情,王朋自己清楚,根据“你躺下,我站着”的原则,无论对手是谁,都没心慈手软的道理,所以第二个问题也来了,“郑家都经营哪些产业?”
知道他不肯干休,赵无有叹口气,“想用正常的手段对付郑家,根本不可能。早期他们参与走私地时候,想要对付或有机会。但家底殷实之后,郑老太太乾纲独断,彻底远离灰黑地带,将所有灰黑色收入洗白,目前名下除了酒店餐饮,就只有两个休闲会馆。”
“先说酒店,星级标准,服务一流,口碑相当好,就算有偷税漏税之类的情况,解决起来也不难。”
“再说餐饮,卫生环境那是受过表彰的,食材一律新鲜,都是真材实料,虽说偏贵,但就凭用料实在这点,谁都无话可说。何况人家面对的本来就是高消费群体。”
“郑家如果有缝,也只有在会馆了。这种地方就是用来销金的,服务不好,谁乐意花钱?某些服务肯定存在。但有些事情吧,只消换个说法,处理程度就会不一样……咳,还用我举例说明么?”
两个听众都摇头表示不用,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
街边三五百那叫嫖,馆里万八千那叫包,大家心里都清楚。
想靠这些打击郑家不可能,顶多让人家损失点钱而已,还是微不足道的小钱。
想让他们感觉到疼,不再肆意妄为,还是得另找切入点。
王朋想了想,“我看郑树理做事,条理清楚,手下行动力也强,完全不是脑袋一热,心血来潮,应该做过许多类似的事情……就郑家现在产业来说,应该用不到这样技能吧?”
“你问到点上了。”赵无有喝口酒润喉,“郑老太太的老公、儿子都不成器,如果不是她在,郑家早让人吞掉了。也就现在环境变了,大家都开始奉公守法,她才能松口气。但要说心无忧虑,不担心后继无人这种事,也是绝无可能,尤其现在年纪大了,身体还不好。”
“但她运气不错,孙子相当争气,行事作风,颇有她年轻时的风范。智商够,有手腕,懂策略,且杀伐果断……可说无一不令她满意,她一直当命根子培养,就想着百年之后,郑家还能辉煌个几百年。”
“怪不得我那一脚铲下去,她差点犯了心脏病。”王朋想起她那声凄厉长叫,当初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想还蛮吓人的。当时真把郑树理怎么着了,她肯定是要拼命的。
真的拼命!
“你当着她面踹她孙子?”赵无有诧异问,“她没求情?”
“求了,我没答应。”王朋说的稀松平常。
“……”赵无有无语看他,咽口唾沫,“算了,废话不多说了,有些事情真得告诉你,免得你被打个措手不及……你们的仇,化解不了了。”
我知道,不然找你们干嘛?
王朋给他续满杯,“那就赶紧说。”
顾辰也推个果盘过去,趁机刷一下存在感。
看他们一眼,赵无有敲敲额头,像是在组织语言,“家族生意郑树理暂时插不上手,也没什么可插手的,一切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