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怎么就不想玩儿了呢?”安拾叁把鼠标一丢,相当郁闷的说。
同情地看姐姐一眼,安拾肆说道,“短短时间,想有的都有了,想做的都做了,换我,我也不想玩儿了。”
“谁说不是。”安拾叁别提多郁闷了。
就在昨晚,她充分见证了什么叫苍天无眼。某人就跟开了挂似的,开箱子出极品,下副本儿爆神装,短短几个小时,连出带买,一套初阶神装就齐了。
上钻附魔带强化,失败的次数屈指可数,电视上了一次又一次,世界频道的骂声一次比一次高,都把他当成了“托儿”。
假如她没在他旁边坐着,看他怎么操作,她肯定也是这样的想法。
最关键的问题是,他是真的没开挂,只是计算了一堆数据,依据是什么他没说,说了她也听不懂。
她概括为狗屎运横天。
因为有段时间,他基本都在重复操作,开宝箱,卖物品,金币换元宝,然后再开宝箱……往复循环。
当然,其间他也有再充钱,前前后后五千多块,可是有很多极品物件,他都是线上现金交易的,足足有六七千。
末了他还不满足,说什么辛苦一天,劳心劳力,只赚一两千,这买卖做不得。
这时她才明白,他哪是好心帮她报仇,纯粹就是找个捞钱的门路,拿她做实验呢!
但不管怎么说,她的仇报了,回砍过去,两刀一个,别提多爽了。
但爽过了,玩着也就没意思了。
从某些方面说,某人也算劝退小能手了,游戏都像他这么玩,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印象最深的是,他去竞技场混分,愣是靠着职业的特殊性,把一个至少氪了几十万的家伙,活活拖死了。
刺激的人家刷了半小时小喇叭骂他。
一战成名。
毕竟骂名也是名。
也就对方不知道他的目的,更不知道他赚了多少钱,不然也就不骂了,直接拿根绳吊死。
过足瘾,王朋也就功成身退。换她上来,被砍死好几次,毕竟遭人恨的事情做了,死的也不冤,心里没什么过不去的。
苦练一番操作后,她把该出的气都出了,然后就是……索然无味。
安拾叁叉掉游戏,“你说那坏蛋现在在干嘛?”
安拾肆看看时间,“应该还在上课,下课后会去哪里,就不清楚了。但我觉得,他会想办法赚钱,因为……他好像又缺钱花了。”
安拾叁皱皱眉头,“他要真是那个王家的人,应该不会缺钱花才对吧?”
“他肯定是王家的人,不然没机会和陈月相亲的。”安拾肆神色一黯,“肯定有什么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
“别担心。”安拾叁安慰妹妹,“等他回来,我帮你打听,辣椒水老虎凳过一遍,就不信他不招。”
安拾肆咧嘴笑笑,没接话。
而被两姐妹惦记着的人,此刻真的在上课,虽说这堂课对他而言可听可不听,但既然有时间,听听也没什么坏处,至少能给老师留个好印象。
下课之后,也真如安拾肆所料,一步不停的往校外走,着急赚钱的意思,明显的过分。
只是,计划终究不及变化。
青石道旁,树荫下,仙子一样的女孩等在那里。
乍见之下,心神一阵恍惚,人家微笑招手,他也只能过去,摸摸鼻子,“怎么突然过来了?”
“查岗。”陈月过来,自然地挽住他胳膊,“没背着我金屋藏娇吧?”
“两只。”王朋竖起两根手指,很诚实地问,“不多吧?”
“不多,一点都不多。”陈月仰起俏脸,笑的可甜了。
她手上的动作也可温柔,捏住某人一小片肉,轻轻地,轻轻地,扭了一圈,两圈,……
“代养,代养!”王朋呲牙咧嘴,引来许多鄙视的目光,“帮你养的。”
“那应该养小鲜肉才对。”陈月纠正饲养对象。
“你说啥?”王朋察觉不对。
“你的肉质真鲜,好想咬一口。”陈月紧着补救。
“……”王朋无语,合着怎么都是他吃亏。
打情骂俏,两人撒了一路狗粮,直到上了停在外面的车子。
司机是陈月,她自己开车来的,至少这一段是。
开车到海边,空旷无人,陈月落下车窗,任腥湿的海风吹进来,“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过来?”
“想不想,我都得知道,不是么?”王朋清楚地很。
“过来。”陈月朝他勾勾手指。
王朋不动,“先说事,后办事儿。”
“离办事还早呢。”陈月翻个白眼,轻笑出声,“看给你吓得,有点出息行不行?”
“男人有没有出息,从来不是体现在这种事情上。”王朋强辩。
陈月又是一个大白眼丢过去,“那你敢不敢带我回家?”
王朋心里咯噔一下,假装不懂,“现在家里有点挤,我怕你们打起来。”
陈月看着他,似笑非笑,像是在说,“我看你能装多久。”
在她面前,抖这个机灵没用,王朋只能面对现实,“定了?”
“你爷爷准许,我爸爸同意,今年的年夜饭,我们两个要在一起吃了。”陈月看着他,“这是第一次,你准备好了么?”
王朋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哪里懂得回答,闷了一会儿,才问,“你呢?你准备好了吗?”
“我不用准备啊。”陈月表现的很轻松,“扮乖装可爱就好了,谁好意思为难我这样一个小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