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终于舍得上来啦,不再你侬我侬,撒大把狗粮啦。”酸酵模式到这里抵达顶点,盘腿坐床上的安拾叁一按小腹,“嗝儿~撑死我了~”
“拢共不到十分钟。”安拾肆翻个白眼,走过去坐姐姐铺上,看看放床前凳子上的泡面桶,浑浊的汤水中面条已经没剩几根了,“你就吃这个?”
“不止!刚刚还饱餐了一顿亲妹牌顶级狗粮。”安拾叁撩开小背心,给她看微隆的小肚子,“看,现在肚皮还鼓鼓的。”
安拾肆伸出小爪爪按了按,关心地问,“几个月啦?”
“去死!”安拾叁横腿去踢妹妹,“这种事你肯定是要跑姐姐前面去的,好意思……哎呦,什么东西?硌我脚了!”
看姐姐呲牙咧嘴地在那儿揉弄小脚丫,安拾肆噗嗤一笑,“活该!叫你总动手动脚。”说着,她从软布包里摸出一个小木盒子,深深看了一眼,才跟姐姐说,“他送的。”
“那铁公鸡肯拔毛了?给我看看。”安拾叁一把从妹妹手里抢过木盒子,也不管人家答不答应,扭开挂在上面的精致小锁,将木盒子打了开来,只看了一眼,就满脸都是嫌弃,“我的天哪!这金灿灿的颜色是要闪瞎我狗眼么?都什么时代了,他还送这么俗的东西,真是一点品味都没有。”
说话间,她已经把那只雕工精细的金手镯拿了起来,托在手心仔细察看。两条交互绕缠在一起的细藤圈成圆环,环扣处是两朵并开的小花,花瓣层叠,皱褶脉络栩栩如生,忽视掉颜色,几乎和真花没有区别。
安拾叁托托手里的镯子,“这是什么?并蒂莲花?他是揣了狼子野心,还是随手一送,你有没有问清楚?”
别想那么多!
想一箭双雕的人是多,但绝没有他!
安拾肆翻个白眼,“拜托,那是蓝雪花。”
“哈哈哈……”安拾叁笑了起来,“他是在说你冷淡么?”
安拾肆斜姐姐一眼,“它的花语还有率真。”
“好吧。”安拾叁点点头,“那跟咱……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还我!”安拾肆才不讨论这种没营养的问题,直接讨要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镯子……还是叫手环吧,不然真的难以直视。刚刚我想说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这手环和你不搭,姐姐先戴几天试试水,如果没人笑话再还你。”安拾叁说着就去解环扣,试了几下不会解,便直接往手上套,可刚套进四指就停了下来,“妹妹,这手环看着像是老物件,不会有那种俗烂的设定吧?就婆婆传儿媳那些。”
“有就好了。”安拾肆小嘴一扁,有些气闷,“他说这是他从一个小摊子上淘换来的,当初也没花几个钱,送给我比较不心疼。”
这话听上去怎么那么……大快人心哪!
“噗!”安拾叁忍不住笑了出来,见妹妹怒瞪过来,忙抬手捂住嘴巴,装着愤愤不平,“这混蛋太过分了,回头姐姐帮你收拾他,让他明白得罪咱们姐妹是绝没有什么好下场的……哎,不对啊!你刚刚什么意思?什么叫‘有就好了’?你假戏真做了?”
安拾肆扭身扑爬在床上,拉个枕头压住脑袋,闷闷地声音从底下传出来,“他不同意,他相亲对象也反对,就没做成。”
“这打击……是够大的。”安拾叁捏捏下巴,一抬手在妹妹挺翘的小屁屁上拍了一下,“那你也不能意志消沉啊,不就一个小货郎?拿下他还不是勾勾小手指的事情。”
“你知道他的相亲对象是谁么?”枕头底下的声音依旧发闷。
“我管她是谁!”安拾叁扯着嗓子发了一句豪言,紧跟着声音转低,“那婆娘是谁?有姐姐一半漂亮、三分之一温柔不?”
枕头底下沉默好一会儿才说出一个名字,“陈月。”
“谁谁、谁?”安拾叁的嗓音有些发干发涩……发颤。
掀掉枕头,安拾肆坐了起来,一撩乱蓬蓬的头发,“就是我们都认识的那个。”
“卧槽!”安拾叁蹭地一下蹿起来,脑袋砰地一声撞在上面的床板上,捂着头坐回来,她苦着脸抱怨,“今天我命里犯冲么?怎么光受伤啊!心灵ròu_tǐ,无处不伤。”
“我也一样。”安拾肆想到某人装傻充楞,并蹩脚地将话题跳到礼物上面时地表情就心情郁郁。她可是女孩子哎,拒绝的那么明显,她漂亮的小脸蛋还要不要了!
两姐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样的脸蛋,一样的愁容,真的分不出谁更倒霉一些。
安拾叁叹口气,“如果他的相亲对象是陈月那个妖孽,我好像真的没脾气。这么些年来,我研究她学习她,就为了有天能超越她,但刚刚听到她名字地时候,那股无力感依然还在……姐姐是不是很没出息?”
“谁都一样……”安拾肆往外望了一眼,“说不定他能好一些。今天看他们相处,他的言谈答对一直得当,眼睛里也没有其他男人看到她时,那种或隐晦或直白的恶心光芒。”
“我觉得是你想多了,那家伙多半是个不喜欢女人的,在女寝周边混那么久,也没见他看谁的目光有异样。”安拾叁不同意妹妹的观点,认为某人能在美女面前镇定自若,不是素质有多高,自制力有多强,而是某些取向歪了,只是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说过也就算了,“不过凭他够格和陈月相亲来看,他平日里跟咱们讲的那些身份信息,就不是灌水那么简单了,最少掺了一个太平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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