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
今天有课,就没特别安排什么,但王朋还是准时醒来,起床洗漱做早餐。
既然昨晚收了钱,她们那份自然一并做了,而且高标准。就这点来说,他一直是良心卖家,从不让客户的钱白花。
东西做好端上桌,还没来得及品尝,外面有人敲门。过去开门一看,他有些诧异,“怎么是你?”
高翔在外面一脸喜色,“可算把你堵住了。”
闻言知意,他来过不止一次,然后相当失望地离开,不然现在不能因为这点小事,高兴成这个样子。
也是,这两天他都在操练那姐妹俩,每天早出晚归的,想堵他并不容易。
但一件事需要三番两次来堵门,应该很重要,王朋决定,如果他能拿出靠谱合理的理由,去约翰国的名额,不是不可以让他,于是问,“找我什么事。”
高翔胸脯一挺,“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通知你一声,虽然审核会议还没开,但名单上必然有我一个……约翰国,我是去定了。”
呃。
这一刻,王朋都不得不相信,原来有人可以无聊到这种地步。
他话里的意思不难懂——没有你那一票,我一样能去,所以,你没那么重要!
又不是多熟的人,至于这样?
王朋咧咧嘴,好半晌才想起该说什么,“恭喜啊!”
“我知道你在嫉妒我,没事,学校里嫉妒我的人多了,不多你一个。”高翔在那里趾高气扬,侃侃而谈,“你们嫉妒又能怎样?我就是这样优秀,不会因为你们的嫉妒而少半分。”
王朋捂了捂嘴,暗下决心,抗恶心训练,必须重新提上日程。还有,以后谁再说他自恋,他就把这货砸他们脸上去——他能及得上人家之万一么?
天差地远!
认清差距,王朋拱了拱手,礼貌送客,“我都知道了,就不送你了,咱们有缘再见。”
说着就要关门,高翔伸脚挡住,“我话还没说完呢。”
你还想说什么?
王朋一脸诧异,“你跟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是不多,但有。”高翔看看他,“虽然你差劲了些,但也算聪明,给我当助手勉强够格,所以等到了约翰国,你一定要跟我站在一起,看我眼色行事。”
谁给你的自信?
王朋琢磨不透,于是决定不琢磨了,太浪费时间,早餐都要凉了,“这回应该说完了吧?”
高翔点点头,但没有知情识趣地把脚抽回去,“你还没说同不同意呢。”
这个……一大清早就踹人不好!
王朋忍住一脚飞踹的冲动,冲他笑笑,“麻烦你退后一点,我好……”
“谁啊?大早上的,这么吵。”
王朋还没说出“关门”两个字,后面不耐烦地声音把一切盖过去了。
门口对峙的两个男人,下意识地看过去,同步同时呆住。
王朋想的是,这丫头是又吃错药了?还是昨晚ci ji过头,以至于神经错乱了?如果都不是,她不能穿成这样出来啊!
其实安拾叁穿的睡袍布料不少,把她包裹的很严实,就是有些薄有些透,隐约能看到内衣裤的影子。其实这样穿没什么,就是穿出来的时间地点不太对。
高翔的反应完全能证明这一点,短暂的呆愣后,怒气上脸,“你、你怎么在这儿!还还、还穿成这副样子!”
安拾叁诧异看他,“这是我男朋友家,我不住这里住哪里?我跟我男朋友睡一起,我不穿这样穿怎样?”
家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男人?
王朋开始思索。
高翔却把矛头指向他,“他是你男朋友?你倒是说说,他有哪一点比我强!”
喂喂喂!
虽然她男朋友这个职业,我是坚决不想做的,但你也不能这么说话,万一把我惹急了,后悔的可是你!
王朋在心里大声警告他。
“他在床上很厉害啊。”安拾叁扳着指头数,“供我吃,供我花,任劳任怨,我干什么都愿意陪着我,还没什么要求……好处可多了。”
我放心了。
王朋踏实下来,她嘴里形容的蠢货,跟他没有任何重叠的地方。
“虚荣!an!”高翔却气的够呛,指着她骂,“亏我还在人前帮你说好话,有人打你肯定不是你的错,一定是他们搞错了,像你这样的女孩子,怎么可能给人做小,破坏人家家庭,谁成想……是我笨,你就是那种人!”
安拾叁在学校被继母打了一耳光,很多不明真相的人,就编造出了他口中的版本。
现实中常见,有广泛传播的基础,也易取信于人,何况还有校花搅在其中。
大多时候,人们眼中,丑闻等于真相。
如有反转,便是阴谋。
但真相究竟是什么,谁又在乎呢?
这个说法,安拾叁知道,渐渐成为主流,她也清楚,但从未去分辩什么,谁又愿意为了一个笑话去浪费口舌?
纵然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她也不在乎,总归是一些不需要在意的人和事。
于是轻轻一笑,“以后千万别为我说好话了,不值得,也容易让人怀疑你的智商。”
“你这是……要自暴自弃?”高翔看她的眼神,有些恨铁不成钢。
“和你有关系?”安拾叁不解地看他,“我男朋友都没嫌弃我,你替他操什么心,着什么急……喂,饭做好了没?”
她话连着说的,转的很急,王朋下意识回答,“在桌上……”
话一出口,才醒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