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那女人不肯见我。”
“哦?”
“找了一个可笑的借口把我打发了。”
“可笑?”
“让我告诉她下期彩票开奖号码。”
“不是多难拿到的东西。”
“需要么?”
“呵,你说呢?”
“当然不,她不值那个价钱。”
“不要小看任何人,尤其是女人……那么有趣的女人,已经很少见了,不是么?”
“可能是广南人杰地灵,才把这些人聚在一处。”
“很有可能……他最近过得怎么样?”
“很滋润,家里养了一对双生姊妹花,外边的生活也是有滋有味,至少不用担心会寂寞。”
“没天理,我每天如此辛苦……真是同人不同命……有没有能让人开心地事?”
“有一件事,不知道能不能算。他们学校的外事活动,本来有他一个,但他似乎不怎么想去,甚至想借力打力,弄掉属于他的名额。”
“不奇怪,学术上的东西,只是他拿来赚钱的工具,让他为一件工具去与人争执,比个高低,他当然没兴趣。如果能够加强这件工具,自然另说。不过仅凭这些,他也还不到非得躲开的地步,太扎眼了。所以,你还有什么要说?”
“他的导师对他期望很高,一个肯定不讨他喜欢的人,也在同行的人之中。”
“那就帮帮他,一场如此有趣的旅行,怎么能够不?”
“既然您想帮他,这份关怀,我一定让他切身体会到,不能辜负您一份心意。”
“能帮就多帮他一些……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知道,已经在加快脚步了。”
“还是太慢……呼,不早了,晚安。”
“您安。”
通话结束后,一部手机摔在地上。黑暗里,有影子愤愤不平。
“神气什么!不就生在一个好人家!”
这世上生在好人家的,远不止一两个,别人嫉妒也好,羡慕也好,他们该是怎样还是怎样。
享别人享不到的福,愁别人没有的愁。
“你能喝出钱来?”商蓉问已经有七分醉的哥哥。
桌上地上,全是酒瓶。前后左右,全是酒气。
但钱在那些老顽固、保守派手里攥着,他们就是不给,你就是醉死,又能济得什么事?
吱扭嘎巴。
商泶深把空了的易拉罐攥成一团,“担心什么?哥又不是在借酒浇愁。只是觉得不做点什么,有点闲得慌。”
“我宁可你去找女人,也不希望你泡在酒精里。”商蓉气呼呼地道。
“都有伤身体,没差别。”商泶深伸手去拿酒,见妹妹神色相当不善,拿起来又放下,“你是不是也该去谈个恋爱,别一天到晚总盯着我?咱俩可是兄妹,有些事情不可能的。”
“我呸!少自作多情。”商蓉斜他一眼,“如果不是暂时没找到中意的,我有工夫管你?”
“一个都没有?”商泶深突然就把注意力转移到妹妹的终身大事上,“他也不行?”
啪!
抬手拍他额头一下,商蓉才道,“别一提这事就提他,是天下没别的男人了,还是我实在没人要了?”
“天下男人是多,但够格做我商泶深妹夫的,又有几个?”商泶深问妹妹,“你说是不是?”
“是,是你个头!”商蓉又想拍他,但抬了抬手,又放下了,“你与其在这里说他,倒不如去找找陈月姐,就算感情上不能有进展,跟她商量一下这事也是可以的。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说不定就能找出说服那些老顽固的办法。”
“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商泶深面容一肃,“我就是去跟姓宫的姓王的讨教,也不会去跟她说这种事。”
男人可笑的自尊心。
商蓉撇撇嘴,觉得哥哥不能免俗,是件很令人不爽的事情,谁规定跟喜欢的女孩子求教,就是没面子了?明明就是自己内心不够强大!“那你去找他们讨教啊!”
“又还没有山穷水尽。”商泶深咕哝一声,又想喝酒,但妹妹看的紧,他只能转移目标,“你说我该找姓王的还是姓宫的?”
“你可以两个都找。”商蓉可不笨,不会给他说怪话都机会,还趁机拍他们一下,“三个臭皮匠,抵个诸葛亮嘛。”
“行,我现在就开个群聊,连线他们。”商泶深打定主意,四下翻找,“我手机呢?”
“用我的。”商蓉就不信他敢那么做,把手机贴他眼前使劲晃。
激我是吧?
商泶深一把夺过,对着她脸一刷,解锁进入,翻开即时通讯软件就要连线,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某人,“别跟我说,你没加他好友?”
商蓉斜他一眼,“你认不出备注,还认不出头像?八百年不带换的。”
“我几千个好友,谁记得……想起来了,俗气的金元宝,这辈子没见过第二个用这破玩意儿做头像的。”商泶深赶紧去找,妹妹好友不多,除了家里那些故旧亲朋,也就一二十个的样子,很快找到,“‘认钱不认人’?你这备注相当贴切了,了解的很深嘛。”
“深你个头!”商蓉忍不住又拍他一下,“他在所有人面前都这德行,有必要特别了解?”
“那谁知道呢……别打别打,我连线呢!”看妹妹又抬手,商泶深秒怂。
“我接通的是不是不是时候?”看到他怂样的宫文渊问。
商泶深无所谓地摆摆手,“怕妹妹不是很正常?你有你也怕。”
“说的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