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的角落。
莎莉娜坐在石阶上,望着那边愈来愈稀的人群,怔怔出神。
今晚,她把自己打扮成了美人鱼,是想着有人会留她在岸上,不再放她回大海。
只是,她都没有变成泡沫的机会,那个人就已经飞走了。
和大海比起来,他似乎更向往天空。
那也是对的,天空的风景是更好一些。
“莎莉娜,需要我送你回去么?”吉姆尼过来问。
没有不散的宴席,人们在断断续续离开,有人走的更早,没让他送有些遗憾。所以,他不想有更大的遗憾。
莎莉娜抬头看他,答非所问,“吉姆尼,他怎么变得不一样了?”
“莎莉娜,他没有变过,今晚你看到的,只是另一个他。”吉姆尼知道她在疑惑什么,但那些是他早就知道的,不然也不会邀请他来做客,单纯的学生,是做不了安格道尔家客人的,“每个人都有多副面孔,在不同的场合,表现出不同的样子。”
“我以前的想法,是不是都太简单了?”莎莉娜又问。
“没有。”吉姆尼摇头,“你只是过的比任何人都开心而已。”
“我懂了,吉姆尼。”莎莉娜笑着站起来,“他曾经说过的话,我全都懂了。我想试着去做,哪怕会变得不开心。也想去试试看,你会支持我么?”
看着她期待地眼神,吉姆尼笑容温煦,使劲点头,“当然。”
她就是去戈壁滩种树,他也能陪着。
“谢谢你,就知道你最好了。”莎莉娜抱了他一下,开心地蹦跳着,往远处跑去,远远地回头挥手,“我和哥哥先回去了,明天学校见。”
“明天见。”吉姆尼同样挥了挥手,心底却是一声叹息:那些玫瑰,明天一定都谢了吧……
目送她走远,吉姆尼转目四顾,很快找到哥哥的身影,犹豫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重要的客人都送走了,剩下的那些,不需要亲自去送,艾德普终于有时间处理一些事情,“基里,阿卡斯没事吧?”
“说了你可能不信,他什么事都没有,只是短暂晕厥。”基里松口气的同时,也很好奇,“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看那一拳的力道,还以为会把颧骨都打碎。”
“东方之所以神秘,就是因为他们有些手段,科学无法解释。”艾德普对这种事情,并不怎么在意,在科技和资本面前,个人再强,都可以无视,尤其后者的力量,足以让任何人折腰。
之所以问这一句,只是一个头领人物,在底下人受伤后,应该摆出来的姿态而已。
“或许吧。”作为亲历者,基里感受要深的多,正是那一拳的震慑,令他们束步不前,“刚刚听了医生的话,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来。阿卡斯手底下有个小头目,前几天办事的时候被打伤,后来去医院检查,虽然那块地方有损伤,但还不到丧失功能的地步,可他偏偏就是不行了。当时一着急就打了医生,还想护士帮他重整雄风,结果扭打中从二楼摔下,下半身瘫了……以他身体,摔那一下不至于。”
“你怀疑他的身体让人动了手脚?”艾德普解读出这些不难,但也不会放心上,没人有机会对他怎样,也没人敢。
基里点点头,“那个小头目那晚欺负的女孩,今晚也来了……那件事你肯定也知道。”
没想到事情还有这样的联系,艾德普皱了皱眉,“你怀疑那晚他也在场?”
“多半是的,单凭一个女孩,肯定跑不掉。”基里很肯定,“也造不成那样的伤害。”
“以后跟他打交道,多注意一些。”艾德普沉默许久,也只说了这些,“阿卡斯做的那些事情,本就不入流,赚不到什么钱,还非常麻烦,你以后多劝他……想赚钱,不用那么麻烦。”
“我会劝他,但未必管用。”基里表示无奈,“阿卡斯做那些,并不是为了钱,只是想看那些外地人的丑态而已,这是他的乐趣所在。”
“无聊的恶趣味。”艾德普微笑摇头,并不以为意,“这次的事情,让他多出些钱了了吧,轮派需要安静,最近太吵了。”
“不是钱的事情。”基里跟他说,“阿卡斯只是不愿意让那些外来者从他那里占到便宜……我们也不必怕他们。”
“都是为了利益,有什么怕不怕?”艾德普看他一眼,“只那一家,怎么吵都无所谓,如果再多一家,再多两家呢?他们手里那么多钱,你甘心被别人赚了去?还是你觉得,在那么多钱面前,所有人依然会站在我们这边?”
基里恍然,“我会告诉阿卡斯的。但是……他们真能那么团结?”
“团不团结,要看谁去做主导,我相信她的能力。”说到这里,艾德普抬手,闪亮的钻石在掌心烨烨生辉,“我会送出去的。”
基里没有插言。
这时吉姆尼走了过来,“在聊什么?”
基里冲他笑笑,“在说阿卡斯,他现在应该醒了,我去看看他。”
等他走远,艾德普才问,“想知道什么?”
“不管因为什么,你都不该让人去赶我请的朋友。”吉姆尼什么都不用问,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发生,他都看的清楚,“我也姓安格道尔。”
“对不起,这次是哥哥做错了。”艾德普将钻戒紧紧攥在掌心,“还是太在意了啊。”
他太重视今晚的求婚,所以才会特别敏感,只因她一个眼神,便察觉到她跟那个人的关系不一般。
换个时间,他也许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