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现在什么位置?”
“圣安天使医院。”
“嗯?他们去医院做什么?谁受伤了?”
“他们都没事,只是送别人过来。”
“呵,居然跑这里来做好人好事,看来他们受的打击还不够,竟还有那个闲情逸致。”
“那人身份比较特殊,换了是你,也会乐于出手帮忙的。”
“身份特殊?谁?”
“盖克。”
“哪个盖克?!”
“大约翰只有一个盖克。”
“他们什么关系?!”
“不要紧张,他们没有任何关系。那小子不是在理大参加活动,好像是恰巧遇到盖克跌倒,老人家嘛,磕磕绊绊在所难免,他就把人送到医院来了。”
“这种事都能给他遇到,真好狗运……不过,你觉得盖克会帮助他们么?如果盖克发话,我们的立场会很为难。”
“我觉得你多虑了,盖克眼里只有他的物理研究,其它俗事,都不放在心上。而且送他来医院,本身就是不讨喜的事情。他喜欢的是实验室跟那些仪器设备,可不是喜欢病房加病床。”
“好像真是这么回事……你继续让人盯着,我去处理一下后续的事情。他们在轮派的日子,总不该太清闲。”
“ok!这边我会注意,有特殊情况,会马上通知你。”
“嗯。”
通话到此结束。
而他们谈论的对象,此刻正坐在医院休闲区的长椅上,前面有小湖和绿树,四周是一片片被绿化带隔离出来的小空地,许多身穿病号服的患者,在上面坐着康复运动。
王朋拿着本子在记东西,笔尖儿不停在纸面划过,留下一个个公式和符号。
陈月靠他身上,伸着脖子认真地看,温温馨馨,亲昵地很,“都是你偷师来的?”
“是请教所得。”王朋纠正她的用词。
“这条,还有这条。”陈月细嫩的手指在他本子上点了两下,“似乎跟坎贝斯的论点相左,也就是说,他并不认同今年诺奖得主的观点。”
“坎贝斯得到诺奖,又不是因为这个观点。也不是谁得了诺奖,他的观点就成了神谕,神圣不可推翻。”听语气,王朋是偏向于认同盖克的,“很多时候,科学就是用来颠覆的,在没有到达尽头之前,谁好说它该是什么样子?”
王朋偏头,脸与她贴在一起,又赶紧躲开,稳了稳神,继续说,“也许人类早已灭亡,现在的你我,以及世上这一切,都不过是一段段代码,是更高等级智慧生命在地球遗址上复盘推演。”
“……”陈月没想到他竟有这么中二的时候,“你科幻电影看多了吧?”
“不过是对命运天定的另一种注解,不算科幻。”王朋把本子合上,“也许命运真的是天注定的,不然我偏偏落你手里这事,没法解释。”
陈月翻个白眼,“照你这么说,所有最后走在一起的人,都没法解释。”
“我跟他们不一样。”王朋觉得自己不具普遍性,“我比他们优秀多了。”
“那就解释的通了。”陈月摸摸他的下巴,“我也比其它女孩优秀多了。”
“脸皮真厚。”
“彼此彼此。”
两人对侃后,王朋晃晃手里的小本子,“还有什么是你不懂的?”
说实话,在没有任何讲解的情况下,她能看懂他写的东西,他还是蛮惊讶的,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记录方式,有时候会加代码或简化句,除了自己,一般人都看不明白。
“换个人写,我也许就不懂了。但我研究过你的随堂笔记,这再看不懂你的写的东西,岂不是太笨?”陈月捧捧自己的小脸蛋儿,“那可是会被嫌弃的。”
“你怎么会有我的随堂笔记?”王朋更惊讶了,这么私人的东西,他可没有弄丢过。
“阿姨给我的。”陈月笑的可开心,“为了把儿子成功地推销给我,阿姨特意用一摞笔记,来证明他宝贝儿子的优秀……居然一封情书都没有私夹,好失望呢。”
“卖子求荣。”王朋咬了咬后槽牙,“我就没写过情书,你能见到才有鬼……有写那玩意的工夫,干点什么不好?”
陈月可爱地眨眨眼睛,“所以我才失望啊。”
我怎么没感觉出来?
王朋觉得她这么开心不好,应该警钟长鸣,才能踏实务事,“都谁欺负你了,详细说给我听听,以后有机会,好帮你报仇。”
你排第一!
先自己打自己!
陈月的好心情,给他一句话冲个七零八落,但从她脸上可看不出来,反而是笑的越发甜了,“rm有个叫基贝尔的家伙,让我足足等了一个小时,才跟我说‘你滚吧,我们是不会和你合作的’,你说,可不可恶?”
“太可恶了!”王朋表现的义愤填膺,“哪有这样耍人的,就该直接把你轰出来,多节约时间。”
你太会为人着想了!
“你说的真是太对了,就该直接撵出来,不浪费大家时间。”陈月手按他脸上,不停地摩擦,“还有那个nk的特罗夫,假模假式的跟我谈生意,谈到最后了却坐地起价,开出一个老贵老贵,谁都无法接受的价格,你说,这种人该怎么办?”
“当然是打死啊!”王朋这次是真的义愤填膺,“我生平最恨的就是这种明着抢劫的混蛋,如果不是手里的‘家伙事儿’不够,我见一个打死一个。”
说起“家伙事儿”,王朋拍拍手里的本子,“不行,我还得想办法从盖克嘴里掏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