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今天我被他们那……那个了,你会嫌弃我么?”
到了安全的地方,周边没了旁人,陈月也像其他女孩子一样,问了最普通的问题。
“肯定嫌弃。”王朋的回答也很常人,很普通。
陈月小脸阴阴沉沉的,“庸俗的臭男人,毫无心意的回答,我想我一定是瞎了眼,才会想要跟你在一起。”
“打算痛改前非了?”王朋满怀期待地问。
“你觉得我能便宜你?”陈月把编贝似的小白牙,咬的嘎嘣嘎嘣响,“就算是为了折磨你,我都不可能换人了。”
“太委屈你了。”王朋好心地劝她,“为了我不值当的……而且想折磨我,其实还有很多方式,实在不用搞得这么惨烈,连自己都搭进来,我都替你亏得慌。”
“少假惺惺!”陈月小鼻子哼一声,“刚刚回答的好点儿,比什么都强。”
“怎么回答还不都一样,你总是不会信。”王朋在她身边坐下来,“我说不嫌弃,你也会觉得我在同情你,言不由衷。倒还不如像现在这样……你磨牙的样子蛮可爱的。”
“去你的!”陈月抡拳拳捶他一下,“不学好,竟然会调戏良家妇女了。”
“你什么时候成妇女了?”王朋惊讶莫名。
“有了男人的女人,不就是妇女喽,怎么,你想赖账?”陈月冷冷看他,假如他敢“嗯”一声,她就不磨牙了,改磨他。
我什么时候认过账?
不是,什么都还没做,哪里来的账?
这些话在嘴边打个转,已经有些开窍的王朋,又把它们都咽了回去,“你的意思是说,老公和老婆说话算‘调戏’?”
“呀!”陈月喜笑颜开,伸手勾住他脖子,“原来我们还有这层关系,刚刚太生气,居然忘掉了,怪我怪我,下次一定不会了。”
我这是被套路了?
王朋深感自责,如此简单的陷阱,他怎么就能一头扎进来?“能不能换个话题?我想找补找补。”
看他神情郁郁,陈月笑的更加欢畅,“为什么要换话题?咱们进行别的互动不可以么?”
“互动?”王朋小心戒备,“你指什么?”
陈月低头,小手搓衣角,羞羞答答,“洞房呗。”
“……”王朋差点出溜到地上去,拍拍咚咚跳的心脏,“这个不急,我还没准备好。”
“以前我也不急。”陈月身体一歪,靠在他身上,“但经过今天的事情,我清楚明白,人力有时尽,意外随时可能发生,我……我不想便宜给别人。”
“我突然就感动了。”王朋搂着她肩膀,摸着软柔无骨的肩头,“你说该咋办?”
敢不敢保护一次气氛?
任重道远,我不生气……
陈月努力平复情绪,强忍着没爆锤他,“你不是想换话题,咱们聊聊?”
“聊什么?”王朋来了精神。
“那人是谁?”陈月直接进入主题。
王朋摇头,“不认识,感觉比你还怪,说的话听着像是好意,仔细想想,又不太是意思。”
能不能别什么都带上我?
陈月斜眼看他,“他的话没道理么?”
“都挺对的。”王朋并不否认这点,并且获益匪浅,最起码下次再跟类似的人动手,他有反杀的信心……但这也是问题所在,他是一个商人,去想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做什么?
杀人,可不是生意。
所以,“但总觉得不能照着去学……他的出发点很有问题。”
“人间太光明,欢迎你到地狱来。”陈月一字不差地记着这句话,“你能明白他说这句话时的心情么?”
王朋有感触,但还是轻轻地摇头,“我不知道他所说的地狱,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所以……无法理解。”
“我也不知道。”陈月双手抱膝,歪靠他身上,“但那肯定是一个不允许情感、不允许生命存活的地方,因为他的眼神漠视一切……他应该是向往光明的,但人已经在黑暗里了。”
“我们幸福多了。”王朋也吃过苦,但再怎么苦,身周的一切都是鲜活的,明亮的,也就无法感同身受,“看你已经在调查,有结果了么?”
“你那么想知道,怎么不自己查?”陈月反问。
“我没有调查这种人物的渠道。”王朋顿了顿,“爸妈那边,我现在也没底气去问……总觉得的还是差很多。”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陈月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假如他的家族也同样巨大,那么以他的能力,能不能驾驭新身份,就成了问题,或者说,他还不想面对那一切,“我们继续说‘他’,就我现在得到的消息来看,他来自于一个很厉害很神秘的杀手组织。组织名称,他的代号,以往事迹,都还没有查出来。目前为止,跟他有关的,只有一件事……他曾在国内某所大学读了不到一年书,当时用名‘吴昶。’”
“无常?”王朋很会联想,“负责勾魂索命的那个?倒是符合他的身份。”
“口天吴,永日昶。”陈月撇他一眼,“据说当时他就是这么介绍自己名字的。”
“深口看天,永不见日么?”王朋一声叹息,“我们还是聊洞房吧,再聊这个,我怕自己抑郁了。”
“不聊。”陈月不答应,“凭什么你想聊什么就聊什么?”
“那你说聊什么?”王朋觉着,只要话题不是太沉重,他还是可以迁就的。
陈月想了想,“利用别人的习惯和优点,反制对方的道理我懂。单说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