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锦居,大门外。
式样古朴的车子停在那里,银色天鹅垂着项颈,优雅地立在车头。
车门早已打开,面对迎宾,车里的人却迟迟不肯下来。
吱嘎!
又一辆车驶来,壮硕的车躯轰然停下,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不等迎宾过来,车主已经跳下车,大踏步走向前面的车子。“来都来了,缩着有用?”
宫文渊下车,依然帅气有型,气质无双,“我进去送祝福,会不会被当作假惺惺?”
“本来就假。”商泶深头往里一偏,“走,跟我搅局去。”
“体面不要了?”宫文渊问。
“把心爱的女人拱手让人,就有体面了?”商泶深嗤之以鼻,大步向前,“你不去我去。”
“我陪你一起。”宫文渊紧走两步追上,“难得被你说服。”
“都这时候了,就别整这些虚的了。”商泶深摩拳擦掌,“一会儿我招呼下三路,上三路就交给你了。”
“……”宫文渊有找错队友的感觉,“你的方式太直接,不太适合我。”
旁边迎宾擦了擦汗,真怕这位小爷应承。什锦居上演全武行,可就成帝都一景了。
“曲里拐弯,怕是解决不了问题。事到如今,就该……”商泶深语声戛然而止,两眼呆滞地望着前边地景象。
年轻男女,抱在一起互啃,不是没见过,也不是没试过,但角色变了,真有点无法接受。
适应许久,才能抬手前指,可还没等发出声来,就听身旁一声暴喝,“住嘴!”
怎么,不磨磨唧唧了?
偏头一看,宫文渊脸色铁青,完全没了平时的豁达气度,温文尔雅的公子形象也一扫而空……反倒更加鲜活起来。
这样的聚会,没人大声说话,骤然而起的暴喝,自然有许多人听到了。循声一看是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顿时,许多人的眼神变得玩味起来。
想搅局而不敢,如果有人帮忙做了,还是可以精神支持一下的。
与之相比,当事人反应是最迟钝的,等周围空气凝固,才停下正在进行的实验活动……程序流程的摸索,需要严谨对待。
这时人都已经到了近前,火药味十足,稍稍有点火星,估计就能引起大爆炸。
“你们……成何体统!”宫文渊脸色阴沉地能滴下水来。
“影响市容了?”王朋有些羞愧地问。
“应该不至于,最多也就有伤风化。”陈月满脸无所谓,连解决问题的方法都想到了,“下次我们关起门来研究,应该就不碍别人什么事了。”
“好主意。”王朋点头称赞。
宫文渊气极,“你们……”
“够了!”商泶深配合地接下来,甚至更直接,“我想揍你,你选个地方。”
“你吃错药了?”王朋觉得他肯定没看包装,把火药当醋喝了。
“别磨叽,快点选。”留给商泶深的耐性已经不多了。
好像躲不过去,王朋只能退而求其次,“你选地点,我选时间怎么样?”
“就现在,就这里。”商泶深抬手捏拳,嘎嘣脆响,“大老爷们儿痛快点。”
“你旁边等着。”王朋把陈月往旁边推,“很快解决。”
“可别完全照着学。”陈月担心地提醒一句,等他说“知道”,才退到一边去。
“似乎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商泶深挥舞一下拳头,“但没关系,我信我的拳头。”
说完,左右看了一眼,“砸了这里我赔不起,咱们到台上去。”
王朋轻轻摇头,“我脸皮薄,不想上台。”
舞台是表演的地方,他又不是学表演的,也表演不了,上台做什么?
商泶深瞥他一眼,大步前冲,很快到了舞台前,一米多高的台面,一跨步就上去了。
转身回头,勾勾手,“是爷们儿就上来。”
“没种上去,就切了吧。”宫文渊也在旁边浇油。
嘿,你俩倒成一伙的了。
王朋问他,“你有种么?”
宫文渊用行动回答了他,三步两步冲到台前,借着助跑之力,上了舞台。
回头看来,其意不言自明。
王朋笑着摇摇头,也走过去,跨步上台。
五大家族第三代中的佼佼者,四个在这里,其中三个上了擂台,人们在感慨红颜祸水的同时,都盯紧了台子。千载难逢的大戏,生怕错过一帧,那可是要抱憾终身的。
“一定要打?”王朋做最后的确认。
“他打不打,我不清楚也不管,但我一定要打。”商泶深深吸一口气,“准备好了?”
呼!
王朋直接出了拳头,毕竟行动更直接更有力。
商泶深是练过拳脚的,还独自一人去深山打过猎,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实战过,绝不是武馆里或训练。
在他进入准备状态,心有提防的情况下,任何的突袭,意义都不大。
扭腰侧身,横臂抡出,带着些许不屑,“这才像你,趁人……噗!”
话没说完,冲来的人身体弯扭折转,像没了骨头一样,从他刚劲的臂风下穿过,一掌拍在他背脊上面。
也没觉着多疼,但一口血却喷喉而出。
沉肘后锤,想要反击。一只手先按上尾椎,发力一推,他不自主前扑,在后锤之力的加持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幸亏是单膝。
噗,又是一口血喷地上。
也不知道是被打的,还是被气的。
“起来吧,只是血门开了